第67章 九斷寶弓顯身手
周天子親自前來，讓參加武舉計程車子們躍躍欲試。
學會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不少人改變命運的契機，就在這一次科舉。
“大伴，昨日入門考，可有事發生？”
“回陛下，郕王之子倒是有些逾越之舉，好在蕭遙出面，使得此事影響並不大。”
蹇適如今將蕭遙看成狗頭軍師，可不會讓後者輕易出事。
將昨日入門考之事，盡數告知了周天子。
“樊卿，你的那些義子，當好生約束。”
“是，陛下！他們都是軍中粗野之人，上陣殺敵是一把好手，人情世故難免有些欠缺！”
“嗯，下不為例。”
周天子身旁的是蹇大宦和舞陽侯樊震，至於其他兩位考官，則距離聖駕有一段距離。
白振生身著甲冑，不怒自威，背影令人覺得倍加可靠。
他身旁則是一名文士打扮的老者，白髮蒼蒼，俊朗不減當年，佩劍面聖，正是當今丞相呂韋。
“白將軍，你家虎子，此番也來參加科舉，當真是可喜可賀。”
呂韋寒暄道：“還有舞陽侯之子，郕王之子，我大周此次武舉當真是群英薈萃！”
“當然，那些不入流的勳貴，就不在本相考慮之中了。”
白振生笑道：“在下替犬子謝過相爺賞識，此番參加武舉，旨在讓他歷練一番，知道高手在民間！”
民間？
呂韋面露輕蔑之色，“我大周科舉經文要義，全都掌握在我等世家手中。”
“一群賤民，吃不飽吃不暖，又豈能與整日吃肉的勳貴子弟相提並論？”
“我看此番武舉，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真正考取功名之人麼，都是我大周功勳之後！”
當真都是功勳之後？
白振生心中有不同的答案，那位親外甥，可不算是功勳之後！
破落的信平侯府，更不可能教給他騎射之術！
好在普通的射術，倒也能夠勉強及格。
只要撐到了實戰階段，這位外甥定能夠大放異彩，獲得陛下賞識！
天子重用宦官，有意削弱世家大族。
白家看得透徹，奈何鎮國公府已經是龐然大物。
若是家中外戚，能夠有人成為天子門生，也算是變相表達自己的支援。
為了家族生存，左右騎牆不寒磣！
蕭遙就成了白家看重的一環，白戰將來要繼承家族爵位，不可能真正成為天子的心腹。
背棄了爵位和家族的蕭遙，反而更容易得到皇帝信任！
白振生思考之際，只聽到舞陽侯樊震一聲吼：“天子有令！武舉第二考正式開始！何人先來嘗試！”
此次考試，考生共有十箭，需要半數以上射中標靶，方能算透過！
“我乃皇室子弟，自當先來！”
小郕王身著金甲，頭戴兜鍪，威風凜凜，手中一張寶雕弓，更是價值連城！
此等硬弓，至少有四石之力！
“請！”
嗖！
小郕王第一箭射中靶子，引得陣陣歡呼聲，距離紅心也不過差之毫釐！
“好！不愧是我皇家麟兒！”
郕王哈哈大笑道：“陛下，請看我皇室子弟表演！”
天子面色如湖，只是緩緩點頭，不喜不悲。
嗖！
又是一箭，再次射中靶子，雖未命中靶心，依舊引得眾人歡呼。
畢竟是小郕王，大家都要給面子不是？
“牽馬來！”
小郕王一聲令下，便有下人牽來戰馬。
小郕王吹了吹口哨，戰馬急馳而來，仗著騎術精湛，小郕王翻身上馬！
“拿箭來！”
郕王侍衛丟擲箭矢，小郕王順勢接過，一箭再中標靶！
“好！我兒射得好！”
郕王撫掌大笑，“那些個泥腿子，豈會有騎馬的機會？我兒第一名，毫無爭議！”
白振生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小郕王射術一般，卻仗著騎術了得，博得滿堂彩。
“狀元，非本王莫屬！”
小郕王高舉寶雕弓，這四石硬弓，非常人能夠拉動！
接下來的學子，表現的乏善可陳，也只是勉強合格。
校場之內，天子和群臣可謂是昏昏欲睡，毫無想看的慾望。
華蓉公主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下一個要登場的人，是他！
蕭遙！
“蕭遙，請！”
“且慢！我與蕭遙一見如故，將手中寶雕弓借予他考試！”
小郕王想要收買人心，將自己的愛弓借給蕭遙，向所有人聲名，這是他的人！
“陛下！蕭大郎跟郕王沒有關係！”
“大伴，有沒有關係，值不值得信任，朕自會評判。”
蹇適本想再為蕭遙說清，可皇帝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只能閉嘴。
“陛下，蕭遙此人，態度不清不楚，恐怕難以成為天子門生！”
樊震冷笑道：“普通人光是看到小郕王那把寶弓，便已經心動不已！”
周天子依舊沒有開口，只是目光停留在蕭遙身上。
“多謝小郕王厚愛，只是在下魯莽，怕拉壞了您的寶弓。”
“無妨！我這寶弓，你若是拉斷，我絕不會怪罪！”
咔嚓！
蕭遙只是輕舒猿臂，小郕王心愛的寶雕弓應聲而斷！
郕王臉色鐵青，恨不得當場下令弄死這拉斷他愛子寶弓之人！
在場眾人都驚呼不止，那可是四石的硬弓，說斷就斷？
“殿下，我都說了，你這弓太輕……草民可賠不起您的弓！”
“呵呵……傻大郎，你故意的不成？”
小郕王心中惱火，他想要立個招攬賢才的人設，可這傻大郎卻三番五次惹惱於他！
“哈哈哈哈哈！”
天子開懷大笑，蹇適輕舒一口氣，看來陛下對蕭大郎的疑惑解除了。
若是真與郕王一脈有勾結，他怎麼捨得拉斷對方的寶弓？
“蕭大郎，你還真狠！寧可得罪死郕王一脈，也要投靠陛下！咱家果然沒看錯你！”
可惜蹇大宦的狗腦子並不清楚，蕭遙完全是力氣太大，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咔嚓！
“五石之弓太輕！”
咔嚓！
“七石之弓太輕！”
咔嚓！
“九石之弓還是太輕了！”
蕭遙接連拉斷九把弓，令校場眾人精神不少！
這可不是什麼粗製濫造的弓，都是經過能工巧匠精心製作的良弓！
可惜都不能滿足蕭遙的臂力！
“蕭遙，你就不能隨便用一把弓？”
“舞陽侯是吧？我是為了向天子展示，豈能隨隨便便？您可以對我指點，但不能對我指指點點！”
樊震大怒，他算是清楚，為什麼兒子與此人不對付！
巧舌如簧，油鹽不進，根本就沒將他們這些勳貴放在眼裡！
“陛下！此人連續拉斷寶弓數把，分明是故意搗亂！”
“父皇！我看蕭大郎就是在故意逞能，仗著他力氣大！”
“陛下！蕭遙絕無此意，白振生以武將聲譽擔保，若無良弓，根本沒辦法施展精湛射術！”
“父皇！兒臣以為蕭遙並無搗亂之意，還望父皇息怒！”
舞陽侯和太子將矛頭直指蕭遙，白家和華蓉公主則力保蕭遙。
“哈哈哈哈！有趣！蕭大郎，十分有趣！”
周天子對這個連續拉斷數把硬功的傻大郎，越來越感興趣！
“來人啊！將太祖的飛將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