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牛幫，馬幫，牛馬幫！
唐牛雖然不懂什麼叫街頭霸王，但也明白蕭遙這是要動手的意思。
“哈哈哈！這街上除了常馬臉那小子，多少年沒人敢跟老子動手了！”
唐牛聲如洪鐘，一般人面對他的巨大身軀，都會產生恐懼。
蕭遙則巍然不動，別看唐牛這般健壯，但他蕭遙前世掌握的殺人技，又豈是浪得虛名？
唰！
唐牛一拳轟來，速度與巨大的身形並不相符。
“沒人能正面擋住老大這一拳！”
“這小子也不例外！咱們就等著打斷他的狗腿！”
“這些天的收的保護費，都讓這小子拿走了！”
混混們搖旗吶喊，唐牛越戰越勇，只是沒有想到蕭遙選擇以拳對拳！
砰！
二人對了一拳，隨後迅速退後，看似平手，唐牛隻覺得虎口發麻！
蕭遙則沒有任何感覺，他真該感謝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天生神力，可不是說說而已，若不是患有腦疾，上了戰場一定能夠大殺四方！
“怎麼？你們這群牛馬，就只有這點本事？”
蕭遙擺了擺手，嫌棄道：“以後別學人家收保護費，早點滾蛋回家去！”
混賬！
唐牛大怒，他能夠與常馬臉掌管洛北東街，不知是踩著多少人的肩膀上位。
一個月收取這些攤販的保護費，就能夠確保衣食無憂，以及豢養手下五十餘人。
如今若是被蕭遙輕易打敗，豈不是前功盡棄？
“去叫常馬臉過來！就說來了個硬茬子，我若是倒下了，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是，老大！”
唐牛怒瞪蕭遙，警告道：“你小子聽好了！有種收攤別走，我兄弟馬上就到！”
蕭遙一聽笑了，當即放下包袱，蹲坐在路邊。
“好啊，小爺等著你那兄弟。”
不消片刻， 蕭遙就看到了所謂的常馬臉。
與唐牛一樣是個壯漢，本名叫常馬，不過一張馬臉令人印象深刻，人送外號常馬臉。
“牛角尖！你特娘惹了什麼狠角色？要讓老子也過來？”
常馬臉拎著棍子前來，身後同樣有二十多名弟兄跟隨。
“就是這廝！打傷俺四個兄弟，還讓他們看病，勒索他們的診金！”
“咱洛北東街還有這號人物？老子去會會他！”
常馬臉說罷，就要掄起棍子上前。
“行了行了！我娘還在等我回家吃飯，你們二人單挑還是群毆？”
見蕭遙放話，唐牛機警道：“你先說好！何為單挑，何為群毆！”
常馬也點頭道：“群毆？你身後哪裡有弟兄？”
蕭遙嘆氣一聲，解釋道：“單挑，就是我單挑你們所有人！群毆，就是你們所有人單挑我！懂了麼？”
狂妄！
“牛角尖！今日不將這廝第三條腿打斷，咱們在洛北東街就沒法混了！”
“常馬臉！咱兄弟二人聯手，就沒有人能擋得住！”
“上！”
——
白鳳的身子還需要藥石療養，蕭遙苦於淨身出戶，沒有銀錢買藥。
這才去東街擺攤，想要賺取一些銀錢。
如今夕陽西下，兒子還沒有歸來，白鳳便前去找尋。
收留母子兩的周姓人家，育有一兒一女，周老漢為人善良樸實，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大嫂，快去叫您兒子回來吃飯吧！”
“好，我這就去，勞煩周大哥等待片刻！”
白鳳前往東街，周圍的攤販早已收拾回家，街角處倒是圍著一群人。
生怕蕭遙吃虧，白鳳拖著病怏怏的身體，趕緊上前檢視。
“麻煩你們讓開！我來尋找我兒子！”
白鳳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口中呼喚著兒子的名字：“我兒蕭遙！娘來尋你了！”
娘！
蕭遙聞言，趕緊放開踩在腳下的唐牛和常馬。
二人早已心服口服，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
馴服牛馬的最好辦法，就是磨平他們的稜角。
“娘！我在這裡！”
“我兒！你是不是打架了？快讓為娘看看！咳咳！”
白鳳上前檢視兒子，好在蕭遙身上沒有一點傷口。
“娘，我可沒有打架！孩兒今天來擺攤，這些兄弟都給孩兒面子，前來問診呢！”
問診？
聽聞此言，唐牛常馬心中叫苦不迭！
你特娘打傷了我們多少兄弟，心裡沒點逼數麼？
“各位兄弟，你們說，是也不是啊？”
眼見蕭遙眯眼，眾人知道那是對方要動手的訊號，一個個趕緊點頭。
“蕭老大醫術高明！治好了我多年的頑疾！”
“對對對！我們都是來找蕭老大問診的！”
“蕭老大為人和藹，從來沒有對我們動手！”
看到一眾混混們配合，蕭遙滿意點頭，笑道：“好了好了，諸位弟兄，有問診之人莫要著急，咱們明日再見！”
咳咳！
“娘！”
白鳳本就身體不好，剛才急著尋找兒子，又是一路小跑。
如今忍不住咳出一口血，讓蕭遙擔憂不已。
“伯母這是……”
唐牛和常馬上前關心詢問，蕭遙嘆氣道：“我今日擺攤問診，就是想要獲取診金，為我娘買些藥材……”
“他是為母治病，才擺攤問診……”
“可今日他除了收取咱們四個弟兄的診金外，對其他百姓分文未取！”
“義士！這是真正的義士神醫！”
“醫館街那些畜生，說什麼醫者父母心，俺家沒有診金，他們就不給俺爹孃醫治！”
眾人動容，都被蕭遙的孝心和行醫義舉所感動。
唐牛直接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隨即招呼道：“哥幾個！有人的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個錢場！”
常馬同樣如此，拿出手中銀兩，“都快一些！手裡留些吃飯錢，剩下的都給老子拿出來！”
不消片刻，一眾潑皮無賴湊了些銀子交給蕭遙。
“俺們都是些粗人，不懂的什麼大道理！”
“這些銀子你且拿去用！給貧苦人家看病不收診金，俺們敬你是條漢子！”
“以後你儘管在洛北東街擺攤！就報我跟常馬的名字！”
蕭遙本想推脫，但母親的病情已經不容耽擱，他抱拳道：“大恩不言謝，今日咱們也算是認識了！”
“以後若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便是！”
“家中若有病人，便送到我這裡，我都會盡量醫治！”
唐牛和常馬聞言大喜，隨後拉著蕭遙說起悄悄話。
“我們一看蕭兄就是讀過書的人！我跟常馬打算合夥，不妨蕭兄給我們的新幫派取個好聽點的名字？”
蕭遙沉吟片刻，笑道：“不如從你們名字中各取一字，以後就叫牛馬幫好了！以後你們的幫眾都是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