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四面樹敵，與虎謀皮
有鍾澤在場，白家也不敢造次。
“姑母，表弟！咱們總有相見的時候！我們走！”
白戰放下一句狠話，就想帶著手下人離開。
“慢著！把飯錢給了，打破的這些物件錢賠了！”
蕭遙哪裡肯善罷甘休？
對方想走也可以，得加錢！
白戰倒並非給不起錢，而是覺得涉及到面子問題！
他若是給了錢，豈不是說明白家理虧，要像這對被拋棄的母子低頭？
“你若是不給，老夫就叫官府過來評評理！”
“老相公不必動氣，我給錢便是！”
白戰迫於鍾澤的威勢，只得再次選擇讓步。
他沒有想到蕭遙是塊硬骨頭，以為白家只要招招手，對方就會上趕子過來加入。
“蕭遙！我記住你了！日後你想參加科舉，咱們有的是機會較量！”
目送白家離開，鍾澤感慨道：“白老頭的飛熊軍，不愧為我大周西疆最強邊軍！”
蕭遙倒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封建王朝的軍隊，終究比不過擁有信仰的人民軍隊。
“打擾諸位吃飯了，老夫跟弟子有些話要說。”
“鍾老相公言重了，你與我家孩兒先說話便是。”
與白鳳打了個招呼，鍾澤便跟蕭遙來到廂房。
啪！
鍾澤二話不說，照著蕭遙的腦袋上拍去。
“手無寸鐵，就敢跟人家動手！萬一受傷，或者丟了性命怎麼辦？”
鍾澤的責備下，卻包含著師父對弟子的關愛。
“恩師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
蕭遙心中感動，隨後稱頌道：“還是我家恩師厲害，三言兩語就讓他們滾蛋了。”
對於這等馬屁，鍾澤雖然心中暗爽，嘴上依舊不饒人。
“你懂個屁！那是白老頭跟我一樣，都是為大周統御一方，抵擋外敵的封疆大吏。”
“相互之間肯定要給點面子！不過這老小子竟然會派人來找你，倒也不是件壞事。”
“大郎，你若是能歸入白家，日後肯定能夠平步青雲，再不濟也能混得個西疆軍職。”
鍾澤同樣納悶，白家是你母親的孃家，蕭遙又何必把關係弄得那麼僵？
“恩師有所不知，我與母親落難之際，白家就當沒有我們這號人物。”
“如今弟子在洛北有了些名聲，他們便想要接我母親回去，讓我進入白家，哪有這樣的好事？”
“何況，我已經決定參加武舉，就不會投奔任何一個世家！”
蕭遙目光堅定，鍾澤欣慰點頭，他同樣不希望弟子淪為其他家族的棋子。
“如今你在洛北樹敵太多，天子大宦就算了，舞陽侯和趙神醫也被你得罪。”
“為師回到前線，你一人留在洛北，又怎能讓我放心的下？”
“不如，在參加武舉之前，你就在為師身邊歷練吧！”
對於鍾澤的建議，蕭遙倒是十分動心。
他也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戰場，究竟是怎樣一番光景。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些事情需要落實。
“跟隨在恩師身邊，乃弟子心中所願。”
“不過在此之前，弟子還需要穩定家中大小事務。”
“還望恩師給弟子一些時間！”
鍾澤自然樂得蕭遙隨他去前線，這是一塊璞玉，需要玉匠來細心打磨。
在他暮年之際，能夠遇到蕭遙，自然要為國家打造出一位合格的人才。
“為師還要休養些時日，倒是不著急。”
“軍中條件不像在洛北，大郎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即便你是我的弟子，在軍中也要一視同仁。”
蕭遙抱拳行禮道：“恩師放心，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咕嚕嚕……
蕭遙的五臟廟已經發出了嚴重抗議，鍾澤大笑道：“走走走，為師帶你先去吃飯！”
——
皇宮之內。
蹇適小心翼翼地服侍天子，隨後輕聲道：“陛下，聽說白家也去招攬蕭遙了。”
哦？
周天子笑道：“那蕭遙答應了？”
蹇適搖了搖頭，“他並未答應，還跟白家嫡孫打了一場，若不是鍾老相公前去，恐怕會鬧得不可開交。”
蹇適見天子並沒什麼反應，繼續試探道：“陛下，我看蕭遙是個孤臣！這廝連他母親的孃家都敢得罪，認準了武舉這條路，要成為陛下您的門生！”
周天子面如平湖，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大伴說的不錯，朕如今太需要像鍾澤、蕭遙這樣的人才！”
蹇適心中震驚，果真如那小子所說，以後二人說不定要有不少合作！
“鍾澤雖有門生故吏，卻從不與他們結黨營私。”
“蕭遙脫離家族，拒絕世家拉攏，只要成為朕的門生，日後定會受到重用。”
“這廝若是識趣，將來拒絕了他跟皇兒的親事，朕絕不會虧待他。”
提起華蓉公主，周天子滿臉驕傲道：“若皇兒是男兒身，朕的皇位何愁無人繼承！”
那太子呢？
蹇適本想開口，可多年服侍天子的經驗，讓他選擇了謹言慎行。
“天威難測，咱家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陛下了！”
——
有了白家這一鬧，蕭遙打算快速積累資本。
有錢萬事好開頭，酒廠如今是蕭遙的主要收入來源。
天子賞賜的黃金，以及敲詐樊琦得來的銀兩，都被他用來擴大酒廠規模。
秘方自然掌握在周成手裡，算賬的事情則由周蓉一人掌握。
牛馬幫沒有去參軍的弟兄們，都被蕭遙安排在酒廠，總比他們整日無所事事強。
當然，空閒的時候，蕭遙也不忘與趙雪，繼續給樊琦戴帽子。
“蕭郎，奴家聽聞，你在洛北得罪的人可不少呢。”
趙雪躺在蕭遙懷中，每一次都讓她得到了滿足。
“不多，也就是天子大宦，舞陽侯，你爹還有白家！或許還要算上洛北書院！”
“這還不多呀？都已經是四面樹敵了呢！”
趙雪的纖纖玉指，不斷遊走在蕭遙身上，笑道：“我爹那裡，倒是有和解的可能呢！你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何況蕭郎你現在聲名顯赫，我爹也不想把關係弄得太僵。”
蕭遙點了點頭，問道：“那舞陽侯呢？你爹跟他畢竟是親家。”
趙雪嬌嗔一眼，輕哼道：“那你還是他真正的女婿呢！反正奴家以後決定懷了你的孩子，就去跟樊琦成親，哼！”
蕭遙一陣頭大，沒想到趙雪比他還看得開！
“放心吧，奴家不會讓樊琦碰一下呢！奴家為了蕭郎如此犧牲，蕭郎以後可要憐愛奴家！”
“放心，我絕不會辜負你，咱們繼續給樊琦戴帽子如何？”
“討厭，奴家全聽蕭郎的。”
——
舞陽侯府。
樊琦最近只覺得壓力山大，尤其是頭疼不止。
“為何會感覺頭大如鬥？又沒有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