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功過是非，後人自有評斷
有了奔狼部落部落的前車之鑑，異族韃虜發現，即便國內發生動亂。
大周北疆軍依舊那麼能打！
可憐步鹿濁，晚節不保，這把歲數被人抓去做了俘虜！
無論其他人怎麼拱火，沒有任何一個部落，願意去招惹鐵馬關！
蕭遙寧可放棄平亂功績，也要率領手下前來馳援，鐵馬關將士們深受感動。
“大郎，為師已經將你們守關的功績送去了朝廷。”
“樊震鼠目寸光，以為擠兌走了你們，就能讓他兒子做狀元？”
“老夫偏不讓他如意！我大周的武狀元，就該能者居之！”
鍾澤擲地有聲道：“大郎，走吧！北疆戰事已了，繼續為我大周平叛！”
在離開之前，蕭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
“恩師，三蓮教造反，真的做錯了麼？”
“土地兼併嚴重，流民無數，連活下去都成困難！”
“餓殍千里，肉食者鄙！大周，能逃過三百年王朝的命運？”
鍾澤沉默不語，鎮守邊關三十載，少之又少的軍餉，讓他看清了朝中那些官員的嘴臉。
“大郎……”
“恩師，鎮守邊關救不了大周！您有聲望，門生故吏遍佈軍中，讓他們替您鎮守便是！您應該回到洛北，幫助陛下整頓朝綱！”
整頓朝綱麼？
“公主不明不白被害，差點就要冤死。恩師您以徹查此事為由，天子定不會拒絕！”
“大郎，為師想過，與其苦守邊疆，不如趁著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去扶你一把！”
蕭遙拱手行禮，“學生，謝過恩師！”
軍中樊震虎視眈眈，洛北蕭華隨時發難，朝廷天子態度不明！
唯有一步一步往上爬，蕭遙才有活命的資本。
恩師鍾澤還朝，無疑讓他多了一張活命的底牌。
“舞陽侯已經和白蓮教大軍於魏郡交鋒，此番白蓮教傾巢而出，定是一場惡戰！”
鍾澤笑道：“即便你們不睦，但終究要以大局為重！”
蕭遙嘴上答應，身體卻很誠實，他並沒有前去幫助舞陽侯。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蕭遙不懂什麼以德報怨，那更像是勝利者對自己的掩飾。
他這人，更喜歡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大哥！弟兄們整裝待發了！”
“好！上官遠隨我來，其他人待命！”
蕭遙在前，上官遠跟在身後，他不是傻子，已經看出來，眼前之人絕非什麼白蓮教小渠帥。
渠帥劉伯通都投降，渠帥 王寧被他所殺……
“你跟著我有些時日，我也不打算隱瞞。”
“如果還想回到三蓮教，我讓你們走，他日戰場相見，誰都無需手下留情！”
“如果想留下來，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兵！”
上官遠侷促不已，沒有任何遲疑，就做出了選擇。
“跟著你，有肉吃！將軍一視同仁，這才是白蓮教的教義！將軍雖不是信徒，卻比每一位渠帥，都貫徹了教義！”
“好兄弟！你們信什麼，我不會管，但是軍令一定要聽！”
解決了內部問題，蕭遙這才能放心出發。
他的目標並非回援魏郡，舞陽侯和三蓮教，打得狗腦子出血才好！
“敵方空虛，劉謀你和上官遠，曾經是三蓮教徒，懂我意思吧？”
劉謀心中一驚，低聲道：“將軍如此大膽？想要直奔鉅鹿而去？”
上官遠點頭道：“鉅鹿怎麼走，我們倒是知道，這次不繞路，咱們還需要擊潰不少叛軍才行。”
劉謀見上官遠對曾經的教友一口一個“叛軍”，就知道這位白蓮力士徹底改旗易幟。
無他，蕭遙在滿足士兵們的基本需求後，同時會給予他們激勵。
士兵們都覺得，跟著蕭遙幹有奔頭！
士子們跟隨蕭遙保家衛國，人人都撈到了軍功。
守衛鐵馬關的軍功，不比你樊琦平叛更大？
何況蕭遙善於弄險，這一次更是要豪賭一場！
執著於收復三蓮教攻下的城池有什麼用？
直接端了對方的老巢，砸了白蓮聖母的總壇，這些教徒就從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老大的主意非常可行！我等如今在北疆，離鉅鹿並不遠！”
陸神機此時進言道：“我有一計，可令大軍毫髮無損，直取鉅鹿！”
身為同榜士子，蕭遙讚許的看向陸神機，讓後者說出心中所想。
“叛軍奇襲鐵馬關，教中肯定有人知道！”
“可他們不知老大殺了王寧，收復了鐵馬關！”
“我等可以裝作白蓮教的援軍，直接朝鉅鹿而去！”
“試問，誰能想到，從鐵馬關趕回來的援軍會直取鉅鹿？”
好計！
郭鵬舉大笑道：“陸神機！你這小子蔫壞啊！”
蕭遙稱讚道：“就按照神機所言，全軍披上白蓮教戰袍，一路南下，直取鉅鹿！”
呼！
……
魏郡。
舞陽侯略顯疲憊，甚至有些焦頭爛額。
本想借著平叛，讓兒子樊琦成為武狀元。
誰知白蓮教大軍突然從鉅鹿傾巢而出，直撲官軍主力！
剛剛攻下魏郡，還在調整的舞陽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之前還是他在圍城劉伯通，現在卻反被白蓮教合圍。
城中糧食都被他分發到各軍，麾下軍隊正趁熱打鐵，收復被叛軍侵佔的城池。
魏郡計程車兵所剩不多，只有一萬人，糧食也相當稀少，只能堅持十五天！
這還要舞陽歐帶頭節儉，才能保證軍中不譁變！
“侯爺！樊琦和樊無痕距離魏郡都不遠，想必他們已經派兵前來相救！”
韓義公主動寬慰道：“三蓮教叛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遠非我軍對手！屆時裡應外合，定能解魏郡之圍！”
相較於韓義公的樂觀，舞陽侯則想的更多。
這次來的叛軍，很會掌握戰機！
偏偏是他分散兵力，糧草不足的時候，才來選擇圍城！
“義公，賊子，可來攻城了？”
“沒……沒有！他們只是不斷喊話！”
“喊什麼？”
“只要城中百姓殺一個我軍士兵，就有十兩銀子！”
舞陽侯心中震驚，妖言惑眾，怕的就是對方不來攻城！
“約束士兵，千萬不能讓他們去禍亂百姓！”
話音未落，就聽到傳令來報：“侯爺！城中刁民跟咱們的兵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