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清看向她的眸子裡溫情無比,正要吻向她時,一聲咕嚕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他垂下眸望向聲音的出處,再次抬眸看向顧硯歡時,他的眼裡有著笑。

他眼裡的笑讓本就覺得尷尬的顧硯歡更加不好意思,紅著臉,手揉著肚子,“我餓了。”

話裡有著說不出的可憐兮兮。這般憐人的模樣,任哪個男人看了都要心生憐惜。顧硯清一把將她抱下,笑著吩咐道:“去盛飯,我把豆腐裝起來就一起吃飯。”

顧硯歡連連點頭,動作麻溜的從碗櫃裡拿了碗、盛了飯,然後就快步走出廚房直奔餐桌。顧硯清端著裝著麻婆豆腐的盤子,看著她飛快的腳步,唇角上揚。看來她是真的餓了。

晚上七點二十分,這個時間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吃過了晚餐。可顧硯歡才開始了她的晚餐之旅。

她和顧硯清面對面坐著,他時不時的給她夾菜,而她同樣會在他給她夾完菜後也給他夾一筷子。

期間,顧硯歡誇著每一道菜,表情生動、言語懇切。她說,顧硯清就眉眼含笑的靜靜的聽著,然後給她夾上一筷子菜,嗓音溫軟:“喜歡就多吃一點。”

或許是當前的氣氛太好,眼前人是心上人,顧硯歡對於顧硯清話是言聽計從,不知不覺間也就吃多了。她放下手裡的筷子,背倚靠在椅子後背上,伸手揉了揉吃的有點緊實的小腹,長嘆一聲:“都怪你一直給我夾菜,我吃的好撐……”

說著怪他,可話裡卻沒有一絲真的責怪的味道,更多的是嬌嗔罷了。

顧硯清拿過紙巾輕擦唇角,看著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她,眼眸生溫。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能力,他自詡是比不過她的。

“等我把碗筷洗好,我陪你出去走一走。”說著,顧硯清就起身。正要收拾碗筷時,顧硯歡立馬站起,笑道:“還是我來吧。”

她已經上了手,顧硯清也就沒拒絕。

水流聲充斥著整個廚房,單調中時不時的傳出碗筷碰撞的叮嚀聲。顧硯歡在水池處認真的洗著,腰身微彎。腳旁是燈光下她的剪影。

光影綽約間輕輕撩動了顧硯清的心。他走到她的身後,伸出手緩緩的輕摟住她細軟的腰肢,瘦削堅毅的下頜輕擱在她的肩頭。

對於顧硯清這突如其來的親暱之舉,顧硯歡手裡的動作微頓一下,然後又繼續著,似乎早已習慣。

顧硯清抬眸看向窗戶玻璃裡的景象,眼眸波光瀲灩。窗戶玻璃裡的她垂眸做事,他則是輕擁著她。明明才在一起不久,顧硯清卻覺得他和她已相處多年,彼此早已習慣。

有人說愛情就要風風火火,熱熱烈烈。可風風火火之後便像是煙火一樣,只璀璨明亮一瞬,湮滅殞逝才是它的最終歸宿。

顧硯清不追求他的愛情是這般模樣,他更喜歡平淡、細水長流。在相處中,讓彼此成為彼此的“習慣”。習慣她的生活方式、習慣她的一切……

他曾擔心她初涉情愛會影響到她的學業,誰曾想杞人憂天的是他自已。

西寧大學保留著最為傳統的學分制。提前修完本科學分、完成畢業論文,論文答辯順利透過就能畢業。顧硯歡讓他等她三年,沒人會比顧硯清自已更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西寧大學,用四年的時間去修完醫學本科五年的學分,這是可以的;而用三年的時間去完成這項計劃,不是不可能,只是難度係數偏高。

縱觀西寧大學的校史,能用三年時間修完五年學分的人寥寥無幾,顧硯清是其中一個。而他的囡囡以後也將會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她聰明,顧硯清從來未曾懷疑過。他只是心疼她。別的女生或許在進入大學後會在學習的空餘去交友、去遊玩,去享受愜意的大學生活。而她,因為這一項決定,勢必要犧牲很多的空閒時光,全身心的撲在學業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身後,默默的支援,及時的給予幫助。

“好了嗎?”他沉聲問著。細聽之下還帶了些許澀然。

顧硯歡把手裡的最後一隻碗洗好,轉臉淺笑著看向他,聲音清淺,“好了,只是你摟著我,我不好把碗放入消毒烘乾機裡。”

顧硯清把手從她腰間放下,轉而握住她還略帶潮溼感的手,溫聲說著:“一次不放不礙事。走吧,去轉轉。”

他都這樣說了,顧硯歡也就沒理會擱在桌面上的碗筷就與他一同出了廚房。

十月的夜晚,殘留著桂花的餘香。有風吹來,臉頰感受到了絲絲涼意,可身上與手心卻是溫熱的。

在出門前,顧硯清上樓給顧硯歡拿了件他黑色的羊絨大衣給她穿上。大衣厚實卻不沉重,手感也是極為的柔軟舒適。

顧硯歡輕攏一下大衣,屬於顧硯清身上那好聞的氣息就縈繞在了鼻間。有熱度爬上了臉頰,這一刻,顧硯歡很是慶幸。慶幸此刻她正和顧硯清走在別墅區的一條小道上。小道光線柔和,他定不會發現她微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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