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邊都是黑夜,我也要點燃我自身,用我微乎其微的光亮照亮哪怕一點點的範圍。】

等到失重感驟然消失,金渝緩緩睜開雙眼,卻見自已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傳送到水底。

因著異能的緣故,她可以像魚類一樣在水中正常呼吸,也可以睜開雙眼觀察四周。

依靠這點優勢,金渝幾乎瞬間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慕子佩。

此時,一群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的奇怪魚類正在瘋狂啃食他的血肉,若是不加以阻止,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啃成一堆白骨。

看著慕子佩因為失血過多和氧氣不足而變得無比糟糕的臉色,金渝早已心急如焚。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伴隨著一陣肅殺的琵琶聲突然詭異的在水中響起,金渝敏銳的發現自已周圍不知何時又多了四道身影。

她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與他們分散的江尋鶴三人,還有失蹤多時的樊祈。

因著突然出現在水底,四人或多或少都嗆了些水。

然而禍不單行,一群外形猙獰、長著滿口獠牙的怪魚突然出現在他們周圍,一瞬間就將他們完全包圍。

見狀,金渝瞳孔猛地一縮,接著毫不猶豫就將即將咬上自已小腿的怪魚踹到一邊。

而當她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劇痛時,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們此時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

密密麻麻的怪魚早已覆蓋整個水底,在它們的攻擊和干擾之下,他們想要在短時間內離開水底,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

可若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離開水底,金渝以外的其他人就要被活活憋死在水底。

死亡帶來的威脅感壓迫的金渝無法呼吸,同時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恐懼無力感也開始快速在體內蔓延。

她畢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這樣稚嫩的年紀在死亡面前是那樣的渺小。

可看著周圍同伴身上逐漸增加的猙獰傷口,她最終還是在心底下定了某種決心,選擇緩緩閉上雙眼。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開始散發微弱的白光,接著又逐漸化為千百片小碎片。

待到金渝的身影完全消散後,那千百片的小碎片又在一瞬間化為千百條發著白光小金魚。

最終那千百條小金魚快速掙脫出周圍怪魚的包圍圈,分別將水中的其他五人嚴嚴實實的包裹在魚群的最中心。

做完這一切後,魚群帶著五人快速上浮,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有金魚被怪魚吞食,而周圍的金魚又很快爭先恐後的補上空缺的位置。

等到五人成功被帶出水面之時,僅剩不多的魚群突然猛的同時一躍,隨後渾身溼透的五人就安全的落在岸邊。

“咳……咳咳!”

死裡逃生之後,五人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全都掙扎著從地上坐起,同時大口的呼吸著。

這一刻,對死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早已充斥了他們的大腦,良久才逐漸平復下來。

在完全擺脫幻術和溺水帶來的負面影響後,慕子佩第一時間就開始四處搜尋金渝的身影。

然而令他驚恐的是,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根本就看不到金渝的身影。

“咳咳!小魚,你們看見小魚了嗎?”慕子佩求助的目光焦急的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魚…魚群……剛才是金渝化為魚群將我們帶出水底的,”當時離金渝最近的楚望舒清晰的目睹了金渝化魚的全過程。

聞言,慕子佩愣愣的看著自已身上被怪魚啃出來的猙獰傷口,直到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傷口處那些鑽心刻骨的劇痛。

不過在此時,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中的疼痛,慕子佩完全不敢想象金渝是如何清醒的感受著自已血肉化出的金魚被那群怪魚一點點啃食。

她那麼怕疼,那麼怕死的一個女孩,在看著自已的血肉被怪魚吞食、感受到自已的生命逐漸消逝時會是多麼絕望啊!

遲來的悔恨和自責一瞬間就將他整個人吞噬。

萬般悲痛之下,慕子佩竟在吐出一口暗紅色血塊後,就直直的暈倒在地上。

————分界線————

與此同時,A區某個地下基地的會議室中:

“恭喜啊——看來這次是近十年來存活率最高的一場考核了,”一個梳著光滑的大背頭的中年男人滿意的看著面前大螢幕上的畫面。

“沒什麼值得恭喜的,”坐在他右側的年輕女人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畢竟在這場考核中,死亡人數遠遠高於倖存人數的三倍。”

“在通往勝利的道路上,必要的犧牲不可避免,”因為剛才突然被打斷,中年男人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

聞言,剛才那個年輕女人嗤笑一聲,不屑道,“你說的倒是輕巧,若是死的那些人是你的摯愛親朋,你還能像現在這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嗎?”

“你!”男人被她氣的一梗,卻又想不出該如何反駁。

眼見二人之間的氣氛愈演愈烈,一個娃娃臉男孩笑眯眯的打起了圓場,“大家都別吵架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老會長,您難道真的要放任他們繼續吵下去嗎?”坐在角落裡的青年突然將話題引向對面一直閉著眼神色淡然的捻著手中佛珠的臨逸安。

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匯聚到自已身上,臨逸安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平靜的劃過在場的每個人。

“時間差不多了,都去做自已的事情吧,”說完這句話後,臨逸安就再次閉上雙眼,不再理會其他人。

見狀,其他人雖然心思各異,但最後還是默契的選擇離開了這裡。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渚雲緩緩從臨逸安身後的書架後走出。

“你看啊,小云,在我死後,異管會的分裂已經不可避免了,”

提及此處時,臨逸安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想必到了那時,整個異管會就會像失去頭羊的羊群一般,完全迷失了方向。”

聞言,渚雲不以為然的輕笑一聲,“辭舊迎新本是常態,不如重新替他們擇一隻‘頭羊’。”

“可眼下異管會中,又有誰能擔得起大任呢?”臨逸安靠在椅背上,神色中帶著難掩的疲憊。

當年審判司尚有宋雁歸於絕境中擔起大任,可如今的異管會卻淪落到了無人可用的狼狽境地。

說到底,像宋雁歸那樣既有能力又能擔得起大任的人總歸只是少數。

這時,渚雲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祁參。”

聽到這個名字後,臨逸安緩緩睜開眼,平靜的看向身旁的渚雲,“賀祁商的哥哥?”

“準確來說,是祁商的哥哥,”渚雲開口糾正了他的說法,“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在祁商叛逃前,祁參可完全是按照下一任異管會會長培養的。”

“你記性不錯,”臨逸安神色淡然的捻著手中佛珠,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的說法。

不過這也側面反映出,臨逸安確實考慮過這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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