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莘莘想得好,向西之行終究沒能成行,因為白子畫突然傳信要她帶著花千骨去支援蜀山,說是蜀山再次被圍。

看著李蒙帶過來的流光琴,姜莘莘無奈地接過了支援蜀山的重任。

蜀山的事情比較著急,大家只能先找個隱蔽一點的位置,御劍飛行趕去蜀山。

花千骨是蜀山掌門,哪怕姜莘莘奉命支援蜀山,但只要花千骨在,她就必須走在前面,姜莘莘對此沒什麼感覺,這樣的基本禮儀她還是知道的。

可花千骨看著底下被單春秋帶過來的妖魔聯軍也對她“列隊相迎”,耳邊聽著蜀山弟子山呼“參見掌門”的聲音,心底裡頓時升起一股十分驕傲的志得意滿的情緒來,她甚至還學著白子畫的樣子輕微頷首,對蜀山弟子說不必多禮,轉而負手面向單春秋。

然而,蜀山眾人雖然看在本門宮羽的面子上給花千骨以及她背後的長留面子,可雲隱認得出來白子畫的徒弟是姜莘莘,這一次蜀山之危,他認為只有仰仗姜莘莘背後的白子畫才好化解。

巧合的是,單春秋看雲隱主動跟姜莘莘打招呼,話裡話外還提到了白子畫,他就確定了姜莘莘的身份,也更加看重姜莘莘,或者說姜莘莘背後的白子畫,所以他直接忽視了花千骨這個所謂的蜀山掌門,直接跟姜莘莘對話。

“怎麼,長留這是已經式微,還是看不起蜀山呢,竟然派了幾個小娃娃來過家家不成?”

要是換了別的時候,火夕和舞青蘿兩個這時候該跳起來吵架了,可眼下的形式複雜,對方還是妖魔之主殺阡陌手裡最重要的護法,在妖魔兩道的地位僅次於殺阡陌,他們兩個修為修為不成,地位地位不高,最重要的是,師長們沒有在身邊,要是光耍嘴皮子功夫,只會貽笑大方。

所以這兩個機靈鬼兒從自身虛鼎裡拿出一個搖搖椅來抬到姜莘莘身後,一左一右地扶著姜莘莘躺下,這搖椅晃晃悠悠的,姜莘莘也閒適得很,恨不得從空間裡掏一把焦糖瓜子分一分,這,就是對單春秋最好的回擊。

單春秋氣壞了,而花千骨也十分尷尬,雖然誰也沒有想讓她丟臉的意思,甚至大家根本沒有那個念頭,但她自己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心裡又尷尬又氣憤。

旁人沒有注意到花千骨,可單春秋卻看見了花千骨對姜莘莘的不滿,乃至隱秘的嫉恨,所以當下他哈哈大笑道:“都是長留弟子,本座還曾聽說蜀山掌門一心祈求拜入白子畫門下,可惜呀,人家白子畫看不上仙劍大會魁首之外的人,甚至蜀山掌門連入室弟子都做不得,只給那笙蕭默做了個記名弟子!”

“如今看來,你們蜀山在長留也沒多少面子嘛,不然,人家區區一個白子畫的入室弟子,就能博了你們這便宜掌門的面子,在蜀山充大頭呢。”

這話姜莘莘本人一點也不在意,奈何她代表的是長留,在蜀山的地界上,有些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是能避則避。

姜莘莘施施然站起來對單春秋說道:“好了單護法,你今日帶著妖魔圍攻蜀山,無非就是為了蜀山所擁有的神器拴天鏈。我打眼一看,你們手裡至少有幻思鈴和不歸硯,不然尼恩如此大規模的行動,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手裡正好帶著流光琴,咱們不如就此劃下個道兒,若是你們輸了,就將幻思鈴和不歸硯留下,若是我們輸了,我手裡的流光琴交給你,拴天鏈就看蜀山的意思。”

雲隱直接代替花千骨同意了這樣的賭鬥,可單春秋不願意。

“小娃娃口氣可真不小,竟敢肖想幻思鈴和不歸硯!”

姜莘莘失笑:“怎麼,你們搶了旁人的東西不是強盜,我們正經賭鬥就成了肖想?這世上的道理竟然被你們一家佔了個全,也是有意思極了。”

“不過,你們是妖魔嘛,不通禮義廉恥也是尋常,今日我倒是十分喜歡你們這以強為尊的慣例,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姜莘莘直接取出流光琴,這流光琴顧名思義,渾身流光溢彩,乃是一柄七絃鳳首琴,與箜篌類似,卻有所差別,彈奏起來十分耗費法力,但能叫正道之士越戰越勇,還能幫助他們快速恢復法力;對上妖魔,妖魔很少有能抵抗它自帶的感化之力,只會越來越怯戰,甚至會臨陣醒悟倒戈。

姜莘莘肆無忌憚地宣洩自己的法力,奏起一曲《渾天響》。

這《渾天響》莊嚴大氣,煌煌正音本就是妖魔剋星,配合流光琴,更是讓蜀山弟子士氣大漲,而妖魔聯軍節節敗退。

單春秋見狀,就想暗中對姜莘莘用毒,可姜莘莘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她自己稍有疏忽,她的系統可不會讓她在這種時候受傷,所以,單春秋派出來準備聯手絞殺姜莘莘的曠野天和莫小聲,反而被姜莘莘搶了不歸硯和幻思鈴,還讓單春秋一連丟了手裡的兩位大將。

單春秋氣急,正準備衝上去給姜莘莘一個好看,卻聽見一聲鳳鳴,是殺阡陌到了。

殺阡陌看自己這邊損失慘重,但看花千骨一身狼狽,頓時覺得心疼極了,若不是又看到了姜莘莘手裡的流光琴,他怕是要當眾對花千骨表示關心了。

單春秋作為殺阡陌最忠心的手下,自然對殺阡陌十分了解,他直接對殺阡陌道:“聖君,如今白子畫將流光琴交到一個小丫頭手裡,咱們正好乘機搶過來,以解聖君的夙願啊。”

殺阡陌看向姜莘莘,緊盯著她手裡的流光琴,搖著羽扇輕笑道:“小丫頭,你也聽見了,若是識趣,就將流光琴借我瞧瞧,等我膩了,自然就還給你了。可你若是不識抬舉,那我可就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了。”

長留弟子除了花千骨,其他人都護衛在姜莘莘周圍,姜莘莘也學著殺阡陌的樣子輕笑道:“魔主手裡的謫仙傘我還未見識過呢,不若魔主將你的謫仙傘借我瞧瞧,等我你了,自然就還給膩了,如此,你也沒什麼損失啊。”

殺阡陌自成名以來,除了在白子畫手裡吃過虧,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輩如此奚落,他收了羽扇,看向姜莘莘的眼神一厲,突然一掌衝著姜莘莘胸口襲來。

姜莘莘立刻提起法力抵擋,卻見自己周身被一個七彩的光罩護著,殺阡陌那森然一掌,並未傷到她分毫,順著殺阡陌的視線轉頭一看,原來是白子畫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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