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方多病也很快調節好了心情,此刻的他十分想見到他的爹孃,讓他能問一問單孤刀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原本,他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單孤刀的兒子了,可一大早收到了他爹孃的傳信,說他幾個月後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他便將這一茬拋到了腦後。至於他娘這些年一直讓他特別祭拜的二姨,他也只覺得因為二姨是未婚早逝,若是他不祭拜,那他二姨就要成了孤魂野鬼的緣故。

所以,哪怕單孤刀親自找上門來“敘舊”,方多病也只覺得單孤刀晦氣得慌,還斥責他為了自己的野心就冒人南胤皇室後裔乃是數典忘祖。

方多病的身份旁人不知道,作為親爹的單孤刀還能不清楚?

他雖然不覺得方多病是在說什麼氣話,但一想方多病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父子關係,所以對此只當是小孩子還不夠成熟的表現,橫豎他對方多病的印象,更多的還停留在他小時候身體虛弱得都只能做輪椅的時候。

方多病此刻也不覺得單孤刀是他那自幼走失的舅舅了,畢竟單孤刀能冒充萱公主跟芳璣王的後人,怎麼就不能冒充天機山莊的後人呢?

看著單孤刀得意洋洋的樣子,方多病忍不住嘲諷道:“你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可真是難看!”

“你還不知道吧,軒轅瀟已經知道了你們萬聖道的陰謀,我要是你,現在最好轉頭就走,然後找個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子,躲藏一輩子不要出來,否則,一個謀反之罪是逃不了了。”

單孤刀卻忍不住仰天大笑兩聲,反諷方多病太過年輕了,“萬聖道經營多年,你怎麼就認為我們在朝堂上沒有人手呢?”

“而且,你們還不知道吧,即使沒有業火痋,我們也能給皇帝下毒啊。”

方多病直接對單孤刀拔劍,可單孤刀來此是為了試探李蓮花,所以兩人稍加交手,等看到李蓮花出來之後,他就對方多病停了手。

單孤刀看著風姿不減當年的李蓮花,頓時嫉恨非常,不過一想到李蓮花一身功力未復,在碧茶之毒的荼毒下連命也不剩幾個月了,馬上又高興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師弟。”

李蓮花真正看到單孤刀的時候當然憤怒異常,但在他看來,他的師兄那些年對他的好也不是虛的,所以他格外想不通單孤刀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師兄才是好久不見呢。”

“不過,我很好奇,在我的記憶中,我的師兄對我一直關照有加,十年前你突然不惜假死也要毀了我,毀了四顧門,我想了這麼久,覺得應該是跟你的身世有關。”

“可是師兄啊,你為何就確定,你是封磬真正的主人呢?”

覺得李蓮花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單孤刀多少放了心,所以也懶得管李蓮花隱藏的規勸,直接提身就走,誰也沒去攔他。

方多病寫了信給他爹孃,說單孤刀應該不是他舅舅,因為單孤刀有冒充萱公主和芳璣王后人的前科。何曉蕙夫妻收到方多病的信之後,兩人一致決定只當單孤刀從來沒有出現過,方多病更是從來都是他們夫妻的長子。

好在知道單孤刀跟天機山莊有往來的人很少,他們跟單孤刀脫離關係的話都不用放出去,只他們自家人知道就好了。

而李蓮花帶著姜莘莘找到了岑婆,從岑婆口中,他們確定了單孤刀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他才淪為了乞丐,一直在山下乞討,很多人都知道單孤刀的來歷。

至於那枚據說確認他身份的玉佩,岑婆意味深長道:“那玉佩本就不是單孤刀的,而是你的哥哥李相顯自小佩戴的。”

“我們夫妻跟你爹孃一直有往來,當年你家因為救人得罪了一夥兒山匪,因為山匪的報復來得突然,我跟你師父沒能第一時間趕去幫手,等得到訊息之後,你哥哥已經病逝,用他自小戴著的玉佩,將你託付給了單孤刀。”

“只是等我們找到你和單孤刀的時候,單孤刀也因為高燒忘記了從前的記憶,而你自己也因為年紀太小,所以漸漸地讓單孤刀取代了你哥哥的那些記憶。”

聽完李蓮花訴說的這些年的遭遇,岑婆對單孤刀的師徒情誼很都快沒了。

從前她只覺得單孤刀還小,也知道他們師兄弟之間天資的差異巨大,所以對單孤刀反而更加偏向一些,可如今單孤刀居然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還牽連到了李蓮花已經死去的親人,她可再難用孩子還小不懂事來安慰自己了!

至於那母痋銷燬的法子,岑婆道:“這母痋煉製的時候就需要加入煉製人的血,所以銷燬起來也簡單,只要萱公主血脈後人的一滴血,便能叫這母痋灰飛煙滅。”

李蓮花聽完看了看姜莘莘,姜莘莘說道:“試一試也沒什麼的,橫豎我不可能將這些事情主動說出去。”

岑婆卻勸道:“這母痋的存在應該有不少人知道了,說不定此刻這訊息都不知道傳到哪裡去了,你在我這裡銷燬了這母痋,恐怕對你們都不利。”

“而且,你們知道單孤刀不是萱公主和芳璣王之後沒用,要宮裡的人都知道才好。”

聽人勸吃飽飯,於是李蓮花和姜莘莘又帶著母痋回到了京城,不想正好趕上了萬聖道逼宮。

單孤刀還選了個良辰吉日準備登基做皇帝,他用毒藥直接控制了皇室和滿朝文武,李蓮花和姜莘莘趕到皇宮門口的時候,除了當今和昭翎公主,堅決反對單孤刀的方尚書以及其他十來個大臣被迫跪了一地。

李蓮花提著皇帝和方尚書就直接飛入皇宮,來到明光殿門前,姜莘莘則護著昭翎公主順便將宮門口的萬聖道之人清理了一遍,隨後帶著昭翎公主也來到了明光殿門前。

單孤刀此刻一身黑金二色的確襯得跟往常不同,倒還真能看出一些氣勢來,只是他鷹視狼顧,面相看著就讓人生厭。

李蓮花拿出母痋對封磬道:“我已經問過了我師孃,我師孃說,單孤刀的確只是漆木山下一個父母早亡的乞兒,並不是什麼芳璣王和萱公主的後人,若你們不信,可以用這母痋來確認。”

“封磬,你應該知道,這母痋只有用跟萱公主有血脈聯絡之人的血,才能銷燬吧。”

單孤刀當然不信,他直接奪了封磬手裡的刀上前就往母痋身上滴血,果真見母痋毫無動靜,封磬見此也直接破防,直接扒著單孤刀將他身上那枚玉佩拿了出來。

“他有這個玉佩,而且他手腕上還有胎記!”

李蓮花不負責任地說道:“那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我師父師孃見到他的時候,的確知道他有這塊玉佩,但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我師父師孃都不知道。”

“不過,我這裡有魚龍牛馬幫角麗譙的血,若是陛下不介意,我可以用角麗譙的血來試一試,看我之前所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皇帝自己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太后在他登基之後便告訴了他真相,所以此刻哪怕他懷疑李蓮花手裡所謂的角麗譙的血到底是不是真的來自那個角麗譙,他也不可能說出來。

李蓮花當著大家的面兒將一滴已經發黑的血滴在了母痋身上,而母痋振翅兩次,逐漸開始掙扎起來,幾個呼吸之後就化作了飛灰消散在眾人眼前。

封磬執著了多年的念想一朝破碎,南胤復國的希望徹底毀滅在他手裡,他一時接受不了,當即自覺身亡,可他的眼睛一直看向李蓮花,顯然也是猜到了李蓮花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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