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在金棺裡沉睡多日沒有梳洗,哪怕他沒有什麼潔癖,也覺得渾身不太舒服,所以找了個河道彎曲有山石遮擋視線的地方,直接脫了衣服就下去泡澡了。

姜莘莘還在擔憂晚上能吃點什麼的問題,畢竟馬車已經毀了,她總不能直接從系統裡面拿出吃的來吧,寬大的袖子能裝幾樣調味料倒還說得過去,可裝直接能吃的食物可就是在藐視蕭瑟的頭腦了。

雷無桀升起篝火,看無心離這邊有一段距離,不禁湊到蕭瑟和姜莘莘身邊,輕聲建議道:“姜姑娘,蕭瑟,咱們要不偷偷走吧,反正那和尚這會兒管不了咱們。”

蕭瑟是真的對雷無桀的腦子不抱任何希望了,“你跟我說這話還算說得過去,可你跟姜姑娘說是怎麼回事?沒聽姜姑娘說,她要護送和尚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嗎?”

“況且,這深山老林裡周圍連個人煙都找不著,走了以後靠你打獵就能活著走出去嗎?”

雷無桀頓時有些訕訕,小心地看了看姜莘莘,這才不好意思地反駁道:“我那是覺得姜姑娘是個好人,再說,若是姜姑娘跟咱們一起走,咱們還用操心吃什麼嗎?我去抓兔子總行了吧,別忘了你手裡這隻兔子還是我抓的呢。”

說著,雷無桀甚至還想比劃兩下,來證明他真的很有用很能打,沒想到先前抓兔子的時候沒覺得,這會兒一運氣,就覺得經脈隱隱作痛。

蕭瑟看見雷無桀這副捂著胸口忍痛的模樣直接上手把脈一探,原來是之前跟白髮仙打鬥的時候,不小心讓白髮仙在他身體裡打入了一股內力,那股內力有些爆裂,若是不運氣的時候還好,一運氣便開始在他的經脈中游走,順便衝擊他的經脈,一個不好,後果難料。

姜莘莘見雷無桀是真的出了問題也有些擔心,但可惜她的武功只會自己用來打人,她並不會救人。

還是無心出來得及時,他來到篝火旁施施然坐下,笑著開口道:“我之前就說了,想請兩位施主也陪我一同去個地方,作為報答,我會化解這位施主體內不屬於他的內力。”

說著,也不等雷無桀表態,他直接起身來到雷無桀身邊,在蕭瑟還沒來得及將人拉住的時候,直接兩個跳躍便來到了河中央。

無心運氣將內力覆蓋在腳底,如此便能輕鬆在水面上安穩站立,可雷無桀功力不夠還做不到這樣。

雷無桀感覺無心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但此刻他看著被微風吹拂地波瀾層層疊疊好似永不停歇的水面,只覺得有些害怕,嚥了咽口水,抬頭努力把注意力放到無心身上。

“可是,我不會水唉,你該不會想把我扔河裡吧?”

清風明月,山林河水,這怎麼看都是一幅文人墨客追捧的閒適又美麗的畫卷,就是被雷無桀慫慫的叫喊聲給破壞了意境。

那邊無心在幫雷無桀化解內勁,這邊蕭瑟情不自禁在感慨誇讚無心的輕功,“也不知道這和尚學的什麼武功,竟然真的好似仙人凌空一般,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學到他們那樣站在水面上的功夫。”

蕭瑟的話音剛落呢,無心見雷無桀已經進入了狀態,趕緊讓開地方飛身回到了岸邊,聽到蕭瑟這帶著一點酸溜溜的話語,他微笑道:“雷無桀施主天賦異稟,身懷七竅玲瓏心,所以他能心無旁騖,自然能做到憑空站立在水面上。”

蕭瑟最恨無心這般拉踩了,只能嘴硬道:“剛剛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其實我自己的輕功也很是不凡,倒是不用再學其他。”

姜莘莘好似察覺到了什麼,眼神在蕭瑟和無心之間來回看。

這兩個都是心思深沉之輩,按理說同性相斥,他們應該是處不到一塊兒去的,可沒想到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意外地和諧啊。

蕭瑟眼尖地發現姜莘莘看向他和無心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直覺告訴他要遠離姜莘莘和無心一點,於是轉身走向篝火旁邊,假裝忙著烤兔子。

無心卻選擇直面姜莘莘,“不知道姜姑娘剛剛到底想到了什麼,若是方便,和尚我也想知道呢。”

姜莘莘戰術性地清了清嗓子:“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和蕭瑟居然這麼快就處成了朋友而已。”

朋友?

無心驚訝之餘仔細咀嚼這兩個字,雖然想要狡辯他不過是看蕭瑟和雷無桀穿著不凡,所以想要找兩個錢袋子一起上路而已,可心底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說:姜莘莘也有錢,為何他當時選擇帶走的是蕭瑟和雷無桀,而不是跟他更加熟悉的姜莘莘呢?

聽無心被好似被問住了,蕭瑟也覺得有些奇怪,

說起來,他走出雪落山莊是覺得某個時機到了,他想要積蓄一點力量去天啟城為他的皇叔討一個公道,可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有些疲憊之餘,更多的卻是一種塵埃落定的踏實。

蕭瑟正準備說自己跟無心怕是做不成朋友,就聽見河中央傳來一陣內力激盪炸起的河水落地的聲響,等到水霧散盡,雷無桀面色紅潤地回到了岸邊,還洋洋得意道:“我這會兒感覺十分有力氣,好像武功還突破了一點呢!”

蕭瑟也忍不住道:“你小子,這一回可真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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