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紫衣侯已經利用所謂的孤虛之陣將唐蓮和雷無桀困在了一方看不見的天地之間,姜莘莘看著院中那所謂的孤虛之陣,不禁將心神沉浸進去,體味這陣法一道的奧妙。

若是換做以前,姜莘莘拿這些武功陣法之類的只當是二次元的某種設定,一定不會相信現實世界裡會真的有武功和陣法這類東西的存在。

可此時她看著這孤虛之陣升起,某種十分淺淡的如水一般的物質或者能量在空中慢慢流淌,在月光下甚至泛著一點淺淺的銀色光芒,讓她十分神往。

蕭瑟見唐蓮和雷無桀逐漸陷入困境,本想請姜莘莘幫上一把,轉頭卻見她好似入定了一般,瞬間打消了請她幫忙的念頭,正準備自己像個法子上去幫忙的時候,眼睛餘光卻見那日初見唐蓮和姜莘莘的時候認識的司空千落提著一杆銀槍,正在靠近房頂上用音律干擾唐蓮和雷無桀的紫衣侯。

既然有人幫忙,蕭瑟踏出去的半步腳就又收了回來。

司空千落是個直性子,而且十分單純,從前一心想著練槍,眼下看見大師兄唐蓮居然被壓著打,一怒之下便直接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而去,倒是讓她誤打誤撞地為唐蓮和雷無桀解了眼下的危機。

紫衣侯與白髮仙到底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哪怕唐蓮和雷無桀都算得上當世天驕,可加起來也的確打不過一個紫衣侯,只是紫衣侯跟白髮仙此刻多有顧忌,遙遙看見無雙城的人和冥侯月姬一起殺了過來,只能三下五除二,先給唐蓮和雷無桀一點教訓,很快就鳴金收兵。

可沒想到打翻了的金棺再也不能壓制無心,無心站起身來無差別地對院子裡的人施放心魔引,讓紫衣侯幾位手下自殺當場,驚得紫衣侯與白髮仙趕緊先走為上。

等姜莘莘頓悟結束,睜眼就見月姬扶著腳步蹣跚的冥侯離去的背影,深感自己短短几刻鐘的時間就錯了許多,臉上的懊悔之色直接就帶出來了。

白髮仙臨走替無心攔住了無雙城的人,無禪趕過來制住無心,大家趕緊繼續往九龍門趕路。

不想去看天女蕊撩撥唐蓮的蕭瑟倒是想起了之前姜莘莘看無心的時候可不像是在看陌生人,於是問道:“姜姑娘之前就跟那不是和尚的和尚認識了?”

蕭瑟有心想說花和尚,可人家正經的師兄無禪師父還在這兒呢,就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姜莘莘點頭,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是認識了忘憂大師,應忘憂大師所請,這一路上稍微關照關照他那小弟子。”

無禪打了個佛偈:“阿彌陀佛,多謝姜施主這一路上對師弟的護持,也謝過唐蓮公子和司空姑娘、天女蕊施主、蕭瑟施主、雷無桀施主。”

坐在蕭瑟身邊的司空千落可聽不得無禪這樣正經地道謝,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然後就聽蕭瑟居然毫不掩飾地說起了忘憂大師因為過度窺探人心幫人解惑而走火入魔的事情,搞得車廂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唐蓮不由得開口詢問道:“蕭瑟你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依我看,你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客棧老闆這麼簡單。”

作為雪月城大城主百里東君目前唯一的弟子,又是唐門唐憐月的弟子,唐蓮可不僅僅年紀比在座的諸位年長,對於江湖秘辛知道得也多,可對比來對比去的,就是找不到蕭瑟到底出身哪家,且蕭瑟看起來並無武功在身,平日裡也多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卻好似知道天下事一般,著實叫他防備不已。

在外頭趕車的雷無桀一口一個大師兄地稱呼著唐蓮,為了緩和氣氛,唐蓮不得不再次說他尚未拜入雪月城,不著急如此稱呼的話,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看得蕭瑟有幾分牙疼,讓他不禁又開始說起了美人莊裡遭遇的白髮仙和紫衣侯的來歷。

“那紫衣侯和白髮仙,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成名,在天外天可算得上響噹噹的人物了。”

在座的都是年輕人,天外天這個稱呼不可謂不大,可卻沒人聽說過,司空千落便直接問了出來:“這個天外天聽起來口氣倒是不小,蕭瑟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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