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忙得起飛的鐘晚芍在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空閒時間裡收到了牧戎錚送來的請柬——參加京郊莊園的賽馬會。

“呃——”鍾晚芍摸摸臉,看了一下自已桌前那個微縮版的倒計時牌,上面是碩大鮮紅的“貳十”,又定定地看了一眼牧戎錚。

牧戎錚不好意思地握拳咳了一聲,“最多隻要半天時間,鍾小姐可以來去自便,但是,會有不少達官貴族前去。”

鍾晚芍當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未盡之意,這些貴族富商都是她潛在的消費物件。

細思一下,住宅群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花個半天一天在外頭娛樂一番也沒什麼不好,更何況,還能結交不少“大客戶”。

鍾晚芍點頭應允。

牧戎錚背對著陽光坐著,不知道為什麼,鍾晚芍感覺他好像鬆了一口氣。

又聽他說道:“你的金子什麼時候帶回去?咳,她不太聽我的話。”

鍾晚芍的臉上從微微帶著笑意變成了驚訝,呆滯又迅速恢復平靜——“賽馬會、賽馬會那天我提前去您府上帶走金子的。”

所以,你根本就是忘了吧?牧戎錚抽抽嘴角,只是他良好的涵養沒有當場宣之於口。

晚上,鍾晚芍和身邊的遲吾行等人說了此事,張理很高興,覺得自家小姐能暫時脫離出工作中也好,至於遲吾行,則好像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鍾晚芍的騎術,算得上不錯了,想來去了也不會丟臉。

因為交付日期直接少了一天的緣故,鍾晚芍決定把工作再壓縮壓縮,分攤到別的時候。

好在張理和李清都極能幹,現在不僅能做到指哪打哪,還能提出創意性、叫人稱讚的改動。

鍾晚芍站在初具雛形的地皮上,非常自得,只覺得房地產帝國指日可待。

張理叫人扛著特別定製的紫銅牌匾進來,請鍾晚芍起個名字。

“回頭就要趕緊叫人去拓雕了,工期長,時間還挺緊的。”

“唔——就叫方寸天下吧,有氣勢也不僭越,還能暗合我們的設計構造,挺好的。”

張理在來回咀嚼了一番,覺得這個名字好,喜滋滋地帶著人去找牌匾匠人去了。

方寸天下,方寸之中飽覽天下,多好聽的名字。

在方寸天下外的圍擋倒計時變為“十叄”時,鍾晚芍迎來了賽馬會召開的到來。

一大早,她就被張理叫起來,梳洗打扮。

鍾晚芍勸阻住張理想給她插上全套頭面的手,無奈地說道:“是去騎馬,帶這些還不得被磕碰壞了,簡單別一下就好。”

張理很是遺憾,好在一身淡藍灑金滿繡騎裝已經稱得上奪目了,頭上素雅一些,反而更有韻味。

鍾晚芍看著自已厚重的妝奩,目光落在福州城從九洲那邊打賭贏到的翡翠玉佩半晌,才開口道:“隨便別兩個銀鐺吧。”

因為要去牧府,鍾晚芍比別人出門早些。

早市已經開了許久了,街上有不少人,除了打苦工的百姓、去上早課的信徒、挎著籃子賣吃食的父子,乘馬車上值的官員,還有宿醉在外的醉漢。

鍾晚芍在坊門口買了兩個雞子煎餅,餅皮脆脆的,蛋又嫩又軟,醬鹹鮮香辣滋味很足,還有著零星的醬菜和茱萸,很好吃。

牧府的老太君年紀大了,起得很早,鍾晚芍到時已經在用早膳了。

見到鍾晚芍過來,老太君很高興,一邊叫人去把金子帶來,一邊請鍾晚芍入席。

“小姑娘去騎馬前一定要多吃點,現在京中許多小姑娘為了美每天就吃芝麻綠豆那麼大一點,怎麼得了呢?”

鍾晚芍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來之前才吃了您府外賣的雞子煎餅,真好吃啊。”

老太君眨眨眼,狡猾地笑道:“你也覺得好吃吧?我常常叫人偷偷去買。”

“老太太。”身邊的嬤嬤無奈地叫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了。”老太君又轉頭對鍾晚芍說道:“他們說我年紀大了,不許我在外面亂吃呢,其實哪有這麼嬌貴?我可是帶兵打過仗的人。”

這兩人,雖然歲數差距不小,但是聊得很是合拍,老太君見識多,對鍾晚芍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藏,鍾晚芍呢,則是古靈精怪,講話風趣有意思,老太君也喜歡有這麼一個小輩陪著,畢竟牧家的這些種,全是悶嘴葫蘆一樣的人。

金子被人帶了上來,看著神采奕奕,睡在柔軟的絲綢墊子上,似乎還和之前差不多“圓”。

金子見到自已的主人,幾乎可以說是“熱淚盈眶”地撲過來。

嘰嘰嘰——

你終於來了——

嘰嘰嘰嘰嘰嘰——

我想死你了——

鍾晚芍摸了摸她油光水滑的羽毛,努力表現出熱情親暱的樣子。

可千萬別發現我之前把你忙忘了。

老太君笑著看著一人一鳥溫馨互動的畫面,皺紋像一朵花一般展開。

“這隻鳥,雖然胖嘟嘟的,血統很了不得,應該是御供的。”

老太君好眼力,可不就是御賜的麼?鍾晚芍抽抽嘴角。

告別了牧府,鍾晚芍帶著老太君送的一大堆點心零嘴往郊外的莊園趕去。

金子重回主人的懷抱,很是興奮,一直在嘰嘰嘰,遲吾行嫌吵,狠狠丟了兩個眼刀。

京郊的這處賽馬場,是皇莊,似乎是在哪個親王名下的大莊園。

地段好,風景優美,地方還大,已經逐漸成了京中皇親貴族們喜歡來的跑馬場所。

親王也樂得把自已的莊園借出去,久而久之,這地方几乎成了公用的。

還沒到跟前,鍾晚芍遠遠地就看到各色裝點華貴的馬車擺滿了一條街,各色的家徽,經幡,儀仗綿延不絕。

張理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小姐幾乎是兩眼放光的狀態。

都是“大客戶”啊!

遞了請柬,鍾晚芍被訓練有素的內侍帶到了自已座位上。

說是座位,其實是個搭起來的精緻木塌,還帶頂,既遮陽又能叫人看到彼此。

李清在一旁小聲地給鍾晚芍指路認人。

“那是汝陽王親眷。”“左邊是刑部尚書的女兒。”“後頭跟著的是國子監祭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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