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的人演完了戲目,上頭的燈忽明忽滅起來,眾人目光都被吸引著往上瞧,再回過頭,地牢裡的人已經沒影子了。

周圍燈光大亮,他們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就身處地牢呢。

木柱上還拿尖刀釘著一張紙。

胡鎖兒膽大,第一個上前摘下,上書:“諸人已被劫鏢,奈何此次貨為韃靼國歲貢,不得丟失,只能無奈去尋。”

胡鎖兒大聲唸完,眾人都明白了,並躍躍欲試起來。

“歲貢為啥就不得丟失啊?”有人問。

“你不知道,歲貢那是韃靼進獻給我們天朝上國的禮,丟了那就是兩國交惡,韃靼無法交代,大雍朝作為大國肯定也會追查到底。”

“哈哈哈,咋滴,他們戰敗丟了就再獻一批唄。”

答話的那個人書生模樣,搖頭道:“歲貢變多,多出來的必然是要向下壓榨的,韃靼國的底層百姓沒了羊牛隻怕熬不過冬天,活不下去了,只有打!”

“打便打唄,怕什麼?”有人繼續問。

“若是開戰,咱們北境還能像現在這般舒舒服服地做買賣嗎?而且真打起來,就算贏了也會有人死傷,打反而得不償失。”

眾人聽明白了書生老爺的話,都懂了這個歲貢的重要性,雖說故事是假的,背景身份是假的,但各個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重任在肩的使命感。

鍾晚芍透過特意留好的小窗子看著宅子內的場景,頗感欣慰,這次竟然正巧遇到一個價值觀正確的文人在裡頭。

正好省得她後頭再絞盡腦汁輸出價值觀了。

一群人聚在“地牢”裡想法子出去。

“這是個什麼,鎖嗎?”

“那咱們肯定要找鑰匙啊。”

胡鎖兒勁頭最足,到處摸索著,想找鑰匙。

結果鑰匙沒摸著,摸出一個木板來,上面寫著幾行詩。

八十八重天,八十八重香,疊疊套套白玉鄉。

什麼意思,胡鎖兒摸不著頭腦。

大家又一起去看那個書生。

書生尷尬地摸摸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沒聽過這種詩句啊。”

石敢當頭搖得像撥浪鼓,他只會算賬,不會讀詩。

還是胡鎖兒年輕,腦子轉得最快——“是米啊!”

眾人一驚,先後反應過來。

對啊,八十八湊在一起不就是米嗎?米從地裡長出來,再脫殼好幾層,最後不就是露出白玉一樣的質地嗎?

所有人將眼神都投到地牢裡堆著的一捧陳糧上面。

石敢當老大哥因為解不出謎還抱著發呆的姿勢躺在上面。

此刻看到眾人看過來,老臉一紅連滾地帶爬的想要起身,才摸到屁股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硌著。

他顫顫巍巍地把手埋進陳糧裡。

舉出一根黃銅鑰匙。

“呀!”胡鎖兒最激動,開啟了門,還不忘提醒大家,再摸摸,說不定裡面還有別的東西和提示。

於是一群人毫無形象地陷到糧堆裡,把臉上、身上弄得都是灰也沒找到什麼提示。

但是真找到以前被人埋在糧堆裡防腐的臘肉——的化石。

石敢當拿那肉條在欄杆上敲了敲。

好傢伙,比我家賣的石獅子還硬啊。

繼續往裡走,這次胡鎖兒自告奮勇打頭陣。

他們現在的身份是想要把歲貢拿回來的走鏢人,自然要配合身份行事。

走出地牢,向下一個房間走去。

竟然是鏢匪的廚房。

看著眼前的大鍋大灶,一群人面面相覷,“啥意思啊?”

廚房裡的鍋上還燉著幾隻大肘子。

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雖然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假的,但眼前充滿生活化的場景和步步緊逼的腳步聲還是讓幾人緊張起來。

胡鎖兒反應最快,當即在掛著扁豆蔬菜的牆簷後面躲著。

其他人也緊跟其後,什麼灶臺、籃子都利用起來。

那書生不知道怎麼躲,有點慌手腳,被石敢當一拽領子藏到灶臺下面去了。

眾人全都走完,“鏢匪”才姍姍來遲。

他走了進來,心情很不錯地哼著歌,給肘子下鹽下醬,還不忘推劇情

“斷了歲貢,大雍的臉面就沒了哈哈哈哈,一會兒給那些走鏢人喂下蒙藥,全都丟去河裡餵魚,”

他又哼著歌走了,走前看到灶臺下面一大截衣角,眼睛狠狠抽了抽。

演戲演戲,不必當真,當自己瞎了一樣,“鏢匪”晃悠悠地走了。

胡鎖兒站了起來,思索起鏢匪的意思。“不好!他現在去找我們。我們馬上肯定要被發現已經逃跑了。”

石敢當也被她的緊張感染,當起了氣氛組。

“那現在咋辦?”

胡鎖兒眼神四處看想找線索,突然發現被剛剛那鏢匪遺落的蒙汗藥,還有一大鍋咕嘟咕嘟的燉肘子了。

她抄起蒙汗藥就往鍋裡倒。

嚇得其他人一驚,“這不是真的藥吧?我不想吃官司。”

“你傻啊,肯定不是,我們是來參加那個什麼逃脫的呢。”

下了藥,胡鎖兒又到廚房外面轉了一圈,發現通向的門都封死了,連個門把手都找不到。

他們除了剛進來的入口,竟然沒有別的出口。

一群人又失落地返回廚房。

胡鎖兒盯著那口燉肘子的大鍋出神,鬼使神差地瞧到了旁邊那個啥也沒有的鍋。

鍋邊緣咋有灰呢?

她伸出手推了推。

“咦?”整口大鍋被她抬了起來。

其他人都湊上來,六爺往裡一看“下面有梯子,有路!”

書生想起了什麼典故:“北匪內部講究狡兔三窟,常常在後灶和床塌設定其他暗道,沒想到鍾掌櫃竟然連這都知道。”

果真,這就不得不提到鍾晚芍拿到這個糧倉時,差點在這個房間裡踩空落到下面的藏窖裡,她靈機一動,把之前聽人說過的灶臺道稍微改裝改裝安到這裡頭來,為了給裡頭通上空氣,裝上燈,廢了不少工夫。

如今看來也算是靈活變通。

一直密切關注的鐘晚芍把手中的提示木板收了起來,第一組人比她想象中聰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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