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鍾晚芍的表情都沒變,而是帶著遲吾行往租的院子去了:“剛剛救我的那個女俠雖然毒舌,但是至少保住了我們買的這些肉。”

院子裡面,張理正帶著人洗灶臺開鍋呢,看到鍾晚芍手裡提著一大堆東西,連忙接過,“小姐真是好捨得,買這麼多東西。我今兒出去買了些菜,準備請個廚娘自己燒呢,這漁陽郡的東西真貴啊。”

鍾晚芍深以為然,一提子肉要十兩,是真貴啊。

在漁陽郡中的調研需要一段時間,鍾晚芍連續幾日在城中各處轉悠。

原來,漁陽郡這位年輕的郡守名叫商鶴京,由於之前謝扶光等人的陰影在,鍾晚芍特意旁敲側擊了一下這位郡守是不是也是空降兵。

答曰不是,人是正正經經的科考出身,三榜狀元,履歷比乞丐吃完的碗還要乾淨。

據說這位商郡守最講究一個無為而治,只定政策大方向,剩下的全部交給郡內自理,人是根本見不到,想求也求不著。

離奇的是,原本混亂的漁陽郡真被他治理好了,不像原本一般一夥夥地幹架。

商鶴京聽聞還是一位杏林聖手,出身御醫世家,雖說不是幾朝權貴,但是身份地位樣樣不少,自身也是醫術高明。

此人每月還會在城中免費為百姓醫治。因此,雖然上班摸魚下班喝酒,商鶴京在漁陽郡內聲望還很高。

呵,可惜就是不願意搭理鍾晚芍。

她本來也沒指望這次報官能有什麼作用,難道要和郡守府的官兵說,可能是南越人故意設圈套要害她麼?就憑一個十幾歲的外地小姑娘?

不把官兵的大牙笑掉了就算好了。

但是這次告官讓她獲得了一個重要的訊息——漁陽郡的官府約束作用很小,“無為而治”的理念被貫徹了個十成十,幾乎全靠百姓自覺。

商賈想要發展摸不清本地官員的脾性怎麼行?

那真是難辦了,治安環境不好,想搞地產生意怕是需要一點鐵腕手段傍身,她想明白此事,立刻叫張理多請護院。

鍾晚芍又想到了那個“驚豔一擊”的紅衣女俠,若是能挖角過來豈不美哉?

可惜,四處打聽了一圈,沒人知道這位紅衣女俠姓甚名誰。

鍾晚芍還拿著虞枝碎給她的信物去跑了一趟祿和商會打聽訊息。

商會還是一如既往地客氣熱情,就是門裡門外膀大腰圓的護院打手也不少,那掌櫃熱情地接待了她,表示對於紅衣女俠的身份也無能為力——

“鍾小姐有所不知,咱們漁陽郡每年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跑江湖的,商賈,甚至還有些亡命之徒,他們就算入郡,也不會出示真實的身份文碟的。你也瞧著了——”掌櫃的衝那些護院努努嘴。“這裡可亂著呢,要小心啊。”

鍾晚芍對於掌櫃善意的提醒道了謝,又問起如今郡內走鏢之事。

“這個嘛,其實漁陽郡裡大大小小的鏢局有三百多家,有的呢,在全國都有分號,有的呢,拉上個三五人也敢走鏢。你若是有東西想買進賣出,最好是跟著大商賈后面蹭著。”他壓低了聲音:“怕黑吃黑啊。”

懂了,鏢局可能瞧著東西好,直接私吞了,這種情況竟然不止小鏢局常見,大鏢局也不乏眼皮子短淺之人。三百多家鏢局可以信賴的寥寥無幾。

漁陽這個形勢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告辭出了祿和商會的大門。鍾晚芍去找了漁陽郡本地的宅儐相,對於鍾晚芍所問的“大房子大院子”這些宅儐相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沒有,大屋子都租出去了,或者在鏢局手裡,現在只有小宅子,你住不住?”

婉拒了對方,鍾晚芍無奈扶額——起步條件真的是十分糟糕了。

鍾晚芍只好先去框選址範圍,難道最後真要自己動土建宅子?

轉了一天,結果發現宅儐相沒騙人,真的郡內沒有現成的宅子可以直接給她改造的。稍大一些的,要麼被大商賈盤下來做倉庫,要麼被鏢局拿下當中轉站,全都滿了。

漁陽郡本地人極少,大多數人也不在此定居,漁陽郡只能算一個臨時落腳,因此住的環境倒是十分隨便。

一水兒的紅牆黑瓦,裡面糊得四白落地,就是牆體比別的地方略微厚一點,畢竟臨北,得防著寒,只是現在入了夏,平添一種亂使力氣的冗餘感。

眼看目前諸路皆不通,鍾晚芍盤算幾輪,覺得還是隻能自己動土。

以八卦陣為設計原型的漁陽郡中心區的住宅不算滿,還有不少空地,畢竟為了存貨沒必要把倉庫建在選在太好的地方。

她已經下定決心建一個主題酒店,漁陽郡流動人口多,客棧水平差,還存在不少亂收費宰客的現象,經營一個有服務有統一報價的主題酒店再合適不過。

主題都不用費心思去想,就按照大雍朝的行政區劃,選幾個風俗迥異的郡縣區劃規整一番,主打鄉味,敲定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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