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芍撿起了這塊東西,捏了捏,又聞了聞,真的是肥皂!

就是樣子醜,還有一點化學藥品的怪味兒。

她投頭向上看去,就看到傅聞鷹那張扭曲的臉,開口就懟道:

“你有病?亂扔東西?砸到人怎麼辦?品德敗壞!”

傅聞鷹的臉瞧起來更好笑了,又青又紅,像是要被憋壞了。

“與你何干?”傅聞鷹已經認出了來者是誰,湊上前來,低聲咬著牙道:“真是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穿書的嗎?得罪了我有什麼好下場?”

鍾晚芍後退了幾大步,用一種不似作偽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著他:“你瘋了?在說些什麼東西,什麼串書?”

傅聞鷹緊皺眉頭看了她幾眼,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多說什麼,甩了袖子下山去了。

鍾晚芍把臺階上掉的肥皂撿了起來,丟到小路上,肥皂挺滑的,別被人踩滑摔跤。

她不忘叮囑身後的張理:“回頭偷偷找人去傅聞鷹那邊買點這個。”

金枝玉葉的貴人哪會缺你這點粗製濫造的肥皂,人家只會嫌這肥皂粗糙滑了皮。

只有普通百姓才是最需要肥皂的,男主啊男主,連目標客戶群體都搞錯了。

不過,現在最需要肥皂的是她的膠囊旅館了。

正好,便宜了她,鍾晚芍挺高興的。

她走到山門前,對守門的侍衛客氣地說:“你好,我想找妙音真人。”

侍衛估計已經被每天來這裡求人、套近乎的人問煩了,單看鐘晚芍禮貌客氣,還是竭力保持住耐心說:“妙音真人不見信眾的。”

路邊瞧了一場熱鬧的人繼續嘲諷道:“這一天天不知怎麼回事,這個要見聖女,那個要見真人,他們又不是等著拜的神像,想見就見。我還說我想見幽雲子冕下呢。”

鍾晚芍把袖子挽起,露出左手一段白玉一樣的腕子,上面繞著一串顏色各異的珠子、菩提、瑪瑙、翡翠“這是我上次拜賀時得的,煩請大人幫我和妙音真人問一聲。”

侍衛眼神一縮,嘴臉當即一變,“請姑娘在此稍候,某去去就來。”

圍觀的好事者,見侍衛前後態度變化如此之大,嘖嘖稱奇。

鍾晚芍懶得理他們,也懶得和他們解釋緣由,這都是給男主設計的NPC和炮灰路人,又不是我鍾晚芍的。

侍衛沒多久就跑了回來,臉色出奇地恭敬:“小姐,妙音真人有請。”

侍衛不方便帶人,鍾晚芍來過一次也認得路,就帶著張理自己邊看邊往會見的地方走。

路上,她給張理指了一下山崖最尖端的那處空地。

“只要這次能成,下回我們就可以承建南離宗的靈殊閣了,當做以後我們鐘好宅的拳頭產品。”

張理瞧著山崖上頭光禿禿地一處,峰巒陡峭,屹立在整個南離宗的最高點,一點沒覺得自家小姐在說大話。

反正她說能成就肯定能成。

經過一處僻靜的小路,隱隱約約聽到有女人在哭。

鍾晚芍思索了一下,還是靠了過去,“你還好嗎?”

遠遠一個女孩背對著他們,身上衣著考究,花紋不少,也能蓋到大腿那麼高,身上帶著精緻小巧的墜子和髮飾,地位應該不低。

女孩聽到聲音,慌亂地收拾了一下,才轉過來,竟然是剛剛在門口和傅聞鷹講話的侍女。

鍾晚芍把她扶起來,還遞了帕子。

侍女的歲數不大,大概和寶齡差不多,對於被鍾晚芍這個比她還小的信眾安慰很是難為情。

不,其實我歲數比你大,年齡都是表象。

她自我介紹叫流葉,是慈伽冕下身邊的十二近侍之一,既被撞破,也懶得再裝高雅出塵,熱情地給鍾晚芍帶路送她去找妙音真人。

“聽說妙音真人當聖女時特別親切友愛,我還沒接觸過她。”

流葉挺單純的,話語中雖是在誇妙音,但鍾晚芍還是聽出了其他資訊——聖女慈伽不太親切,可能還挺嚴苛。

上次來南離宗時她就發現了,整個人像一座高傲的冰山。

至於哭泣的原因,鍾晚芍自然不會多打探,而是問了一些就流葉的身份不太敏感但是自己又特別想知道的東西。

比如,為什麼不見男主之類的。

流葉很感激她維護了自己的臉面,不用得罪自己的聖女,便直言道:“他與聖女是之前在南陽郡外遇到的,聖女那次遇到了狼群,是他站出來點火把狼嚇走了。”

“當然,我們當時帶著很多侍衛,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之後他就常來南離宗給聖女送菜,他好像是開酒樓的,但送的那些菜都太辣太嗆了,聖女和我們都不會食用的。”

鍾晚芍覺得好笑,“那菜怎麼辦?都倒掉?”

“也不是,有的時候賜給宗門內的百姓,有一些人挺嗜辣的,之後聖女就叫我們不要再收了。”

到了妙音真人所在之處,流葉自行退下。

鍾晚芍帶著張理走了進去,妙音真人還是如 過去一樣親切、熱情,就是看起來有點忙,桌上的書卷堆得有小山那麼高。

“讓你見笑了,鍾小姐。最近實在忙得脫不開身。”妙音努力從卷軸中巴拉巴拉出一塊能站人坐人的地方。

鍾晚芍忙道不必,示意張理把見面禮帶著:“城中桃花餅記的鮮花酥,一共十八枚。各個味道不一樣。”

妙音很受用,咬了一口,直喊人上茶看座。

“我也不與真人繞彎子了,是這樣的,真人之前不是和我探討過靈殊閣的建造嗎?實不相瞞,我想接下這個生意。”看著妙音有點震驚的表情,她繼續說:“知道真人覺得我年輕,資歷淺。所以我不是給您遞投名狀來了,您先瞧瞧再看願不願意繼續。”

鍾晚芍話說的漂亮,妙音性子又好,並不反感。

“什麼投名狀?”

“關於佈道大會的選址問題。”鍾晚芍笑眯眯地答道。

妙音警惕起來,頭搖得像撥浪鼓,“這個不能,到最後五日前,才能請聖女做選擇,這是規定。”

“規則不就是設計出來給人打破的嗎?雖說代價自己承擔,好處自然也是自己承擔。”鍾晚芍站在滿地的書卷中對妙音純良地笑著。

她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藍紗流仙裙,腰身纖細,臉龐精緻地像皇城裡大朵大朵盛開的牡丹。

她就站在那裡,輕描淡寫地說著把南離宗傳承近五百年的規則打破,好像早上起床打翻一個臉盆一樣輕鬆。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妙音啞著嗓子問,“這可是對教義的不敬啊。”

鍾晚芍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了一點無語的表情,“經書上說必須要提前五天公佈?”

“沒有?”

“無極道君託夢說必須提前五天,一天都不許早。”

“······沒有”

“對啊,那還堅持什麼?”

“可是我們南離宗自創立以來就一直如此了。”

“從來都是,就一定對嗎?”

妙音的表情真的很震驚,她看起來就是個乖了一輩子,循規蹈矩了一輩子的人。

“你們今天議不議事?議的話帶我去。”鍾晚芍在妙音腦子還沒轉過來時繼續說。她對人眨了下眼睛,靈動地就像曠野裡的星星。“我保證,肯定能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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