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內,謝扶光接到了陛下的來信,信中簡單問詢了一下武陽郡內目前的情況,又特別彆扭地加了一句:“京中法曹司缺人。”

什麼意思呢?全武陽郡能去法曹司幹活,有這個刑斷經驗的好像只有姬易行一人。

行吧,這已經不是暗示了,是明示。

謝扶光任勞任怨地把姬易行叫來,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他最近手底的工作。

繞了幾圈,終於繞到了鍾晚芍這個話題上。

姬易行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起,對上謝扶光邪氣的雙眸,開口道:“鍾掌櫃最近很忙,我很久沒見到她了。”

謝扶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姬易行的眼神讓他稍微有點不爽。

你沒見就沒見唄,我可是有機會見過好幾次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謝扶光懶得繼續演什麼上下一心了,把姬易行客氣地請了出去。

他還要和陛下說一聲,這個姬易行可沒有礙事,單純是因為鍾晚芍自己太忙了,副使好用,不能隨便調去法曹司,不然他這個郡守也當不下去了。

姬易行站在關上的書房門前半晌,勾了一下唇,今日手上的事情好像結束了,去找一下小晚芍吧。

晚上,鐘好宅的小院子裡正帶著一群人吃烤肉,姬易行的到來讓她挺高興的。

一群人熱火朝天的吃完了一頓,兩個人到屋頂上坐著閒聊消食去了。

“最近靈殊殿的事情很忙嗎?”

“確實有點,不過我們習慣了,沒什麼。”鍾晚芍手裡還舉著一個烤饅頭,也不吃,就是單純晃著喂樹上的鳥。

“你覺得謝郡守怎麼樣?”姬易行的狐狸眼在月光下帶著一點模糊的媚色。

“謝扶光?挺好的啊,我覺得論人品他比福州沈城主要強一些,武力值應該也強不少,不愧是空降官兒。”

“性格呢?”姬易行繼續問。

鍾晚芍有點奇怪,還是照實說道:“還行吧,逗他挺有有意思的。”

“是嘛?你覺得他有意思啊?”姬易行的語調有點緩而滯澀。

鍾晚芍終於把頭轉了過來,“你今晚很奇怪啊?謝扶光有什麼問題?他的身份有問題?”她迅速警覺起來。

姬易行搖頭一笑,只覺得自己真是大驚小怪,以他對鍾晚芍的瞭解,沒什麼能比她的事業更重要。他轉偏了話題。

“你準備下一步去哪裡發展?京城?”

“沒有那麼快呢?直接從武陽郡跳去京城,步子也太大了,就算我的目標是讓全大雍都能知曉我們鐘好宅的名字也不必這麼冒進吧。”

她把手中最後剩下的一點烤饅頭丟出去,坐直了身體,認真地說:“應該是紫陽郡,那邊離皇城近,適合當一箇中轉的地方,或者——”

姬易行轉頭看她,等待她的回答。

“茶馬郡之類的北境之地吧,北邊人也不少。”

聽到這個答案,姬易行幾乎沒有思考就勸說起來:“茶馬郡在北境,雖說離皇城也算近,但是北境秩序不像東南這邊一般,那邊的人多粗獷好鬥,而且勢力太多了,就說北冥宗,其中就有不少混著異族血脈之人,絕不算一個好選擇。你忘了,你那父親如今正在那邊任官,鍾家本家如今的主公鐘鼓就在北境領兵,去了那邊怕是寸步難行。”

鍾晚芍點點頭,示意自己聽進去了,“只是一個備選項而已,其實我之前也在北境之地裡長大,我的外祖是在那邊做營生買賣的。”

姬易行挑了挑眉,眼中的不贊成之色很濃,

鍾晚芍當然不是為了什麼外祖,她只是有這樣一種預感,種種因素外力之下,去茶馬郡一趟絕對躲不開。

第二天,酒壺山陰就入駐了一隊匠人,圍欄、遮擋都拉了起來,悄無聲息地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些流言也開始在城中傳起來。

主要就是靈殊殿建造過程中炸山頭之事,城中漸漸有人傳說是鍾晚芍不得無極道君的喜愛,所以才天降雷火以示不滿。

鍾晚芍:呵呵,都不知道火藥是啥是吧。

原先她沒放在心上,可是城中流言竟然有愈演愈烈之勢。搞得南離宗那幫信教的老古板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喂喂,他們外人不知道就算了,你們當初可是第一排圍觀啊,還這麼容易動搖立場。

吐槽之餘,鍾晚芍也感覺到了似乎有幕後的推手在攪亂整個武陽郡的局勢。

是誰?在針對她?

慈伽在禁閉、傅聞鷹出逃、鍾簫和鍾初棠都在北境,鍾晚芍自己也盤算不出來哪裡來的敵人,總不能是同行針對吧。

遲吾行動作最快,率先找準了謠言的源頭,原是幾個在城中的乞丐,大街小巷地傳唱歌謠。

“道君降怒,雷火焚焚,鍾氏女娘,戮罪己身。”乞丐在小院裡把這首歌唱了一遍,除了鍾晚芍所有人臉色都很難看。

遲吾行刀都推出來半尺,還是被鍾晚芍的眼神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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