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酒”主題旅行線路的專業顧問,鍾晚芍折騰其他裝飾和設計就輕鬆多了。

婦人,自稱叫高粱,給了她提了不少建議,甚至表示可以提供一批宋酒。

她說完小心地拿餘光瞥著鍾晚芍,卻見對方完全沒意識到她在擔心什麼,一門心思看上去全放在自己心中所想上。

高粱只覺得;臉皮有點發燒,自己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擔心人家覬覦宋酒方子。

鍾晚芍想畢,問:“你覺得怎麼能把旁人的關注轉到宋酒和海擒雲身上?”

高粱想到海擒雲眼中也露出點憤恨。“便是直接點破他是兇手便是。”

懂了,鍾晚芍頷首,看來海擒雲確實和宋無羈的暴斃脫不了干係,她搖搖頭,說道:“你有證據嗎?”

高粱脖子都掙紅了,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才道:“我是人證!”

鍾晚芍定定地看了她兩眼,才笑著說:“算了,交給我吧,你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

高粱又忐忑起來。

鍾晚芍不忘加一句:“秘方不用說,我對這不感興趣,也不缺錢。”

高粱抿了抿嘴,便開始講述宋無羈的事情,前情隱去不提,從宋酒大賣開始。

原來那海擒雲嫉妒宋無羈的生意紅火,幾次軟磨硬泡想要合夥入股,都被原身的外祖父拒絕。最後已經屢屢想要用手段誆騙強搶,好在宋無羈還算聰明,一直未能得逞。

宋酒的方子一直藏的隱蔽,便是他手下的工人也不知道,宋無羈在有玄機的操作環節都會自己動手。

高粱說,那日宋無羈被人從城外抬回來時,人已經凍硬了,身上淤青很多,也看不出傷口,當即就被一群官員急哄哄地帶去火化了。

只有她自己撲上去檢視時,摸到了他凍僵的後頸。

“後頸有問題?”

“頭髮上的雪被我帶下來一點,後來他們走了。我聞到右手一片腥氣。”

“是血?”

“對。”高粱低下了眉,似乎還沉浸在痛苦當中,鍾晚芍沒繼續問。

不知道高粱有沒有選擇鬧起來,但不論如何,既然現在海擒雲能無所顧忌地霸佔著宋酒,肯定是沒有效果的。

高粱咬牙切齒地繼續說:“我懷疑他是因為那天我正好瞧見他和守城門的將士說了什麼,出去了。雖然城外不止他們兩人,但是隻有海擒雲和宋無羈有矛盾!我難道不該懷疑他嗎?”她的聲音高了起來,昭示著主人情緒激動。

鍾晚芍拍了拍她的手,“交給我吧。”

籌備起“酒”旅行線路需要時間,鍾晚芍目前的心思都放到了上面,開始考慮如何把宋酒的故事不著痕跡地融入進去,順便藝術化地加工一下。

她去找人定酒罈子了,畢竟“酒”主題旅遊少不了這些“特色”。

同時又順利地定下了一塊地,準備拿來搞“釀酒博物館”。

“釀酒博物館?”商鶴京有興趣地拿著手裡的批文看了看。

這一次搞動土批文鍾晚芍終於有這個“榮幸”見到商鶴京了。

“這是個什麼意思?”他長指彈了彈鍾晚芍遞上來的紙,覺得很有意思。

鍾晚芍簡單給他解釋了一下:“大概就是一些衍生產品,配合我們家的旅館,主要就是給外地來的旅客看一看北境的酒記憶和歷史。”

她準確搔到了官員的癢處:“順便把茶馬郡的酒業生意帶到漁陽郡來,讓我們漁陽名聲大漲。”

商鶴京挑眉,點了點頭,提起毛筆給鍾晚芍的批文簽好了字,“有什麼需要郡裡幫忙的可以提。”

鍾晚芍當然得了便宜賣乖應好,非常上道地表示一定把釀酒博物館打造成漁陽的金子招牌。

扭頭心中還不腹誹:您老能儘快把我的公文批下來就行,不添亂已經是您最大的愛民心了。

給陳翠佈置了去印畫冊,又叫高粱把她存下的所有宋酒都拿出來。

“這麼多?到時候賣?”

“不是,做個酒池,懂嗎?就是酒池肉林那種。你能不能把度數搞低點。”

“啊?太奢靡了吧?”高粱不太理解。

鍾晚芍叉腰正色道:“你覺得能往北境跑生意的商賈缺錢嗎?”

高粱搖搖頭。

“你覺得樸素地擺幾壇酒和街面上的酒鋪有區別嗎?”

高粱又搖搖頭。

“對啊,所以我們要推陳出新,以奢靡的作風和少見的噱頭把人吸引過來,有問題嗎?”

高粱狂點頭,好有道理!

遲吾行從身後的簷下經過,撇了撇嘴,“好嘛,又騙了一個。”

除了真正酒水作成的酒池,還要堆疊其他的元素。

鍾晚芍叫木匠做了個從腳一直升到頂的架子緊緊貼在四面牆上,把買來的酒罈蓋上紅布一面面抬上去。

就成了天然的“酒牆”和“酒隔斷”。

她又撰寫了不少講解詞,交給高粱一起商量,由對方提出專業的意見,她負責修改潤色。

“這不是就在講歷史嗎?”高粱不解,“也沒有說老宋是怎麼死的啊?”

“你不懂,正是這種欲語還休最吸引人,只要我們稍微推推手,就會有好奇的人去查,到時黑的白的自然會分明。”

高粱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鍾晚芍知道自然只有等真正見效那日她才能理解,自己著手去忙碌釀酒的歷史展板了。

依舊用她最擅長的作畫,將釀酒的歷史故事繪在板上。

她叫張理去問問看,有沒有會做吊頂滑軌的匠人。

沒錯,鍾晚芍想將一張張木板固定在天花板上,隨意自由地推動,像書頁一般,能翻能轉。

張理聽了她的描述,張大嘴巴:“這個法子巧,想來應該要去找做滑軌的師傅,雖然之前沒見過,但是應該做得起來。”

鍾晚芍想了想,叫高粱再取一些處於不同釀造階段的酒米水來。

“啊,要多少?那東西一但開壇就要臭了吧。”

“嗯,從糧食開始,至少取五個階段,最前面是糧食,最後是成品酒,中間給我三種不同樣子的混合物就行。”

高粱嘴裡還在唸念有詞地揹著講解稿,聞言也只是點點頭,她背書背得頭稀昏,沒心思再問要了幹嘛了。

這個釀酒博物館建造得很快,但靠鍾晚芍一土一瓦地盯著,不至於粗糙。

期間六爺似乎聽說鍾晚芍在忙別的,眼巴巴地跑來問,有沒有要他搭把手的。

沉思了片刻,“不如請您幫我找兩個畫師?”

六爺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他已經習慣了鍾晚芍主意又奇怪又有用,真靠自己的門路找來幾個畫師。

結束了一整天的高強度工作,鍾晚芍疲憊地回到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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