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將軍府在茶馬郡最北邊,離城門特別近,據說出城不過數十里就進入北境異族領地。

府衙上沒像鍾簫一樣寫著大大的“鍾府”而是龍飛鳳舞的“將軍府”。

門口有不少百姓提著小挎籃來給將軍送點米、面、蛋、雞鴨之類的,都是家養的,不金貴心意卻好。

可見原身的這位大伯是真正得民心、受愛戴之人。

難怪鍾簫那種汲汲於名利的小人不得家中助力。

將軍府外和鍾襄寧如出一轍的披甲人板著一張冰山臉拒絕老百姓送來的吃食。

可惜大娘太熱情,披甲人又不敢用全力,兩個人像在演二人轉一樣好笑。

鍾晚芍這個帶著隨從護衛還有一大堆禮物的顯得特別明顯。

她走進了將軍府簷下,那大娘正把一把蔥果丟在將士懷裡就跑,看鐘晚芍好看,還順手從籃子裡拿了一把韭菜花塞進她懷裡。小聲提點一句——“你強塞,他們不敢打你。”

很快就跑得沒影了。徒留鍾晚芍在原地看著冰山臉破功的披甲人捧腹大笑。

“別笑了!你是來幹嘛的?將軍不收禮。”

鍾晚芍勉強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迎上對方鋒利的目光道;“我是來探親的!”

披甲人:???

鍾襄寧接到官家通報的訊息時正在自己房間裡擦槍,雪亮的槍尖帶著令人膽寒的尖光,在她深邃的眸子中映出如冬雪般的倒影。

管家傳話的語氣中帶著滿滿懷疑人生之感,他是將軍府家僕,什麼時候自家女公子有這麼一位妹妹。

詢問她父母是誰,只閉口不說,說自己是鍾襄寧承認的堂妹。

你自己看看那張臉哪裡像鍾家人啦?

女公子不是摜來惜字如金的嗎?何時也學那些紈絝在外亂認漂亮的女孩作妹妹?

管家忐忑地站在門外等令,雖說女公子不苛責身邊人,但是自己做這麼離譜的事真的不會被申飭嗎?

誰成想,一貫在此時專心致志擦槍的女公子竟然開啟門出來了。

她步伐很快,飛一樣向大門走去,門縫裡,那擦了一半的愛槍還落寞地躺在桌案上,紅纓子也沒繫上。

管家一時間有點發懵,少頃反應過來連忙快步跟上

您真的在外面認妹妹啊?女公子!

巧笑嫣然的少女穿著一身青花瓷色的薄香雲紗裙站在外面,頭髮規規矩矩梳得很順滑,沒有一絲碎髮,只林星點綴著幾個首飾。

首飾雖少,但是都下了功夫的,看起來正式又不刻意隆重。

少女手中提著兩壇酒並一把紗布裹著的彎刀,腳邊還有一大堆禮物,懷裡抱著一束······韭菜花?

鍾襄寧在門旁披甲人震驚的目光中飛快地走出來,接過少女手中的酒罈。

“怪重的,勒著不疼嗎?”

“還好嘛,你先幫我看看這個酒行不行,我真的挑不了酒。”

兩人自如地交談著往裡走,管家這才趕出來,指揮手下人趕緊去幫這位“堂小姐”搬東西。

鍾襄寧叫人先把東西堆到自己老爹院子裡。帶人先去鍾府裡轉圈賞景去了。

說是景,還是貫徹了北境“住的隨意”的作風,什麼臥房、書房、練武場,除了規規矩矩的佈置,一點有品位的東西都沒有。

只有刀兵堂,上下四壁都畫著大大的獸面家紋,裡面各色武器排成一列列,像是在排隊點名一般。

開刃的,未開刃的,還有各種提的、握的、砍的,圓的,扁的,滿滿當當,眼花繚亂。

鍾襄寧自豪地說:“有幾件確實不錯,但你新得的那柄彎刀放在這裡也能排得上號,都是好東西。”

鍾晚芍欣慰地拍了拍身側的刀。

確實,她最近的強身健體專案換成練刀了,這柄刀真的很適合她。

兩人走出刀兵堂,聽鍾襄寧侃侃而談:“武器最講究一個眼緣,只要你用得合適,就是最順手的。”她一邊說一邊雙眼閃閃發光,一看便知對自己的槍十分滿意。

想到了什麼,她指了指遠處偏院的屋簷對鍾晚芍說:“你父母現在住那邊,並不與我們一處,我們這邊軍中機密多,父親不讓他過來。”

鍾晚芍噗嗤一聲笑了。

可憐的鐘簫,就算靠自己爬上了正四品在本家還是一點地位也無。

逛了一圈,再玩就不合適了,鍾晚芍便拉著堂姐趕緊去拜會伯父。

鐘鼓其人,身高八尺,臉龐堅毅,身上的肌肉遒勁有力,面孔十分不好惹那,對鍾晚芍倒是挺親切的。

鍾襄寧想必提前和他打了預防針,鐘鼓看到她簡直有些眼神閃閃發亮了。

“你就是酒壺山陰英雄冢的承建人吧,天策軍幾個老東西特地寄了畫來跟我炫耀,彎彎什麼時候有空給咱們撫遠軍也來一套,咱都是鍾家自己人。”

鍾晚芍當然應承下來。鐘鼓更高興了,尤其是看到自家侄女帶來的大月氏馬奶酒,眼神發綠地往上撲。

被鍾襄寧踹了一腳,“少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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