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女監內

姬易行又帶著一個超級無敵大的食盒來看鐘晚芍。

看著女孩一門心思地沉浸在吃飯的快樂裡,問道:“你那三篇文章著實寫得很好。現在外頭風聲鶴唳,連泥化坊的賊虜都不敢出門,你倒是在這裡過得悠哉。”

鍾晚芍咬了一口芋艿酥,問道:“那晚上受傷的書生沒大事吧。”

“放心,都沒有生命危險。”

“那篇香料商的故事全城百姓聽了沒有不落淚的,現在都聚在城主府前哭呢。”姬易行繼續說道

鍾晚芍撇了撇嘴道:“等你以後有機會讀到餘老先生的《活著》,就知道什麼叫做眼淚不值錢了。”

姬易行看起來很感興趣,“什麼《活著》,哪位餘老先生?”

鍾晚芍沒做聲,只謝道:“還要多虧了你給我找的這些被蘇昧迫害的訊息,我這邊下一批都已經準備好了。”

她迎著姬易行有點驚訝的目光笑了一下,月亮一樣的眸子在昏暗的監室內折射出璀璨動人的光,“等著一起哭吧,蘇大人。”

當天晚飯前,一大堆不同的故事在福州城內四處流傳。

有被剝光田產的老婦,產業盡失的綢緞店掌櫃,雙手經脈盡斷的醫者。

城中嚎哭者巨——這就是悲劇藝術化的魅力。

鍾晚芍一邊吭哧吭哧寫小人物悲情故事一邊感慨,蘇昧這個王八蛋真的是壞事做盡,缺德事堆起來能填滿了半部《大雍律》

當天夜裡,福州商會罷市了。

老百姓顧不上哭了,他們恐慌了起來,到處敲門買糧,哪怕到了宵禁時分,街上的百姓都沒散去。

即便如此,米糧店的門也沒有開啟,還有藥鋪、綢緞鋪、酒樓等等,一條條過去燈火通明的主幹道漆黑一片。

封上的門板上刺眼地貼著最近城內到處流傳的連環畫。

商盟聯會“嚴懲蘇昧”的口號寫在牆上,白底紅字,簡直觸目驚心。

武陽郡通往福州城的官道上,謝扶光正騎著一匹快馬飛奔而來,身後跟著一大批侍從。

“扶光大人。”身側一匹黑馬躍上前來。“大約明早就能進入福州城了。剛剛沈城主來信,商會已經罷市。現在正安排了全城侍衛維持秩序,才勉強將百姓壓住了。”

謝扶光俊美邪肆的臉上露出了一點不耐,“叫人開倉賑糧,安撫百姓,調配糧油和藥材,再讓沈確自己的府醫出來接待病人,她還要我教嗎?”

“是!”感覺到上司的暴躁,侍從退到一旁迅速下令去了。

謝扶光想起了什麼,突然又轉過頭來,髮絲在風中飛揚,將他那張臉襯得在月色下發光一般。

“京中………遞過訊息了嗎?”

“遞過了!”

謝扶光猛地揚鞭,催了一下馬,侍衛只能瞧見他隨風彎曲的頭髮,和被揚起的衣角,還有朦朧月色下閃著寒光的劍柄。

福州城內的局勢不可不稱為緊張,侍衛已經全員取消休沐,晝夜不休地在各處戒嚴。

蘇昧終於有了點慌張,但他選錯了舉措,下令把商盟聯會幾個帶頭的人抓了起來,連哄帶嚇,勢必要讓人服軟。

商賈嘛,一貫是他最擅長對付的人了。

可惜,這次不知為什麼商賈都和吃錯藥了一般,鐵了心的不低頭,哪怕以牢獄之災相威脅,都一個個死倔,絕不屈服。

蘇昧從出生起就沒受過這種委屈,火氣也上來了,不低頭就不低頭,難道還要我先低頭不成?

他索性將人關起來,不管不顧。還不忘給京中的姐姐傳遞訊息。

臘月初二,鍾晚芍被關起來的第四天。

城中的讀書人稍有了些退意,被押的諸生至今未曾放出來,怕是會影響來年的春闈。

臘月初三,武陽郡守謝扶光親自主持福州城內罷市事件,組織開倉放糧事宜,百姓稍定,領糧時蘇昧手下侍衛辱罵百姓再度激化矛盾,被謝扶光當街斬殺。

臘月初四,大儒林賦羽勸說其子林駢安心養傷,眼看風波將歇。

驟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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