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顛死了,這個路。”

張理笑著說:“若是聽我的租那四駕馬車應該會好些。”也許是因為要去她生活過的故地武陽郡,張理人比之前要興奮不少。

“算了,能省就省,誰也不是突然就有錢的。”鍾晚芍算是明白自己剛穿來為什麼感覺渾身疼了,原身坐那麼久馬車來福州能不疼嗎?

真是求求傅聞鷹了,別搗鼓做菜了,快去搞蒸汽機吧,她真的很想坐汽車。

害,希望傅聞鷹活久點,別被人玩死了。

兩人自從那次“桑娘故地”的凶宅事件也算是結了仇,未來鹿死誰手還未知。

遲吾行開口打斷了她的思考:“你要是有空,可以跟我學騎馬。”

“騎馬不顛嗎?”鍾晚芍認真問道。

“顛,但是有風,顛起來比較快樂。”遲吾行面不改色地說。

“閉嘴吧你”

“哈哈哈哈。”馬車內笑成一片。

寶齡給每個人遞了先前做好的“如意糕”粢飯糰墊肚子,開口問道:“小姐,咱們去了武陽郡還是先從群租房做起嗎?”

陳翠分析了一下,“我覺得可行,畢竟武陽郡的房價至少是福州城的三倍往上,應該會有許多傢俬不豐的人想要試試群租房。”

鍾晚芍笑了笑說:“不,我不準備做群租房。”

“啊?”車內四個人都震驚了,畢竟這算得上是他們這個小團伙的基本功和舒適區了。

鍾晚芍給諸人解釋道:“我們在福州搞群租房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福州整體房價低,但是武陽郡不一樣,武陽郡的房價高,從經濟規律來看,肯定會有許多人自發地去合租、群租,對不對,張理?”

張理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時候的記憶,“還真是,我記得我們家酒樓之前的賬房就和後廚一塊租的院子。”

“沒錯。”鍾晚芍擲地有聲,“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的群租房能搞得出彩,比別家的品質高,但因為見過了,不稀奇,噱頭就不足,反而賺頭少”

“那怎麼辦?”陳翠是幾人中性格最弱的,聞言又有點慌了。

“所以我們要先做一點不一樣的!等到我們的名聲起來了,再去推群租房,推我們的老本行,這就叫做品牌效應。”

“關於這個我已經決定好了,佈道大會就要開了,我們可以趁大批信眾進城的機會。做膠囊旅館!”

“對了,翠啊,我回頭給你個圖樣,作為我們商號的標誌,以後不管推出什麼宣傳模式都印在上面,我看就整個金元寶的樣子,就叫“鐘好宅”,朗朗上口,好記!”

鍾晚芍主意一個接一個,幾人跟不上她的速度,都有點懵。

遲吾行最先問:“什麼叫膠囊旅館?”

“就是每個人睡得地方只有一點點大,但是私密性很強。”鍾晚芍見語言不好描述,索性拿炭筆給幾人畫了起來。

遲吾行漸漸看明白了,是巧,這樣以後在外行商住破旅店睡大通鋪都不用聞別人的腳臭了。

“住裡面是不是會睡得更好?”她期待地問

“怎麼可能,睡不著的問題出在你的身體而不是客棧的床。”鍾晚芍一本正經道。

“噗嗤。”陳翠笑了,看遲吾行殺氣騰騰的望過來連忙捂住嘴。

“不過我們可以改良設計,讓人睡得更舒服嘛。”鍾晚芍像個狐狸似的。

帶著身份文碟,幾人進城落腳地都很順利。依舊是租一個二進院子,價格卻足足比福州城貴了三倍還拐彎。

換新地圖的第一天,鍾晚芍帶著大家吃了一頓火鍋。

據說是福士集總店最近想出來的攬客法子,效果還行,反正鍾晚芍吃得挺高興。

其他人不怎麼能吃辣,全都便宜了她,吃得肚圓,在院子裡直哼哼,還被遲吾行吐槽像豬在叫。

第二天,鐘好宅的各位元老就忙碌了起來。陳翠去找墨房安頓,這次她足足拉了一馬車各色泥印、圖鑑、彩墨來,順便把鍾晚芍熬夜設計的標誌打版。

寶齡去找鍾晚芍點名要的能做滑軌的木匠師傅,還要把泥瓦匠、封窗扇的、砌炕的、鑄鎖的都找來。

其餘的人去街上踩點去了。

畢竟涉及到梵天的事,都算大事,鍾晚芍又想趁此機會賺一波信徒的錢,還是多多瞭解,多多益善,免得犯忌諱。

遲吾行有自己的訊息來源渠道,鍾晚芍便讓她自便,反正她暫時也不需要保護,自帶著張理轉去了。

年雖過了,年味還沒消。

街上熱鬧得很,不像福州,外來的人多,過年時許多坊市商鋪歇業回家。

武陽郡本地人非常多,再加上外地人捨不得這裡過年時的紅火買賣,街上人氣真的很旺。

武陽郡共十六條主幹道,互相交錯,不似福州城那般分割槽明顯。

而是綜合性的區域多,商鋪、住宅、書院、酒樓、食肆乃至妓館都混在一起,越往中心越熱鬧,房價也越貴。

武陽郡的郡守府也不像福州城那樣圈在中心位置。反而略偏南一些,至於東邊房價比西邊更貴就很明顯是由於南離宗在東邊了。

繞了一圈,累得夠嗆,兩人買了不少吃食、家用、字畫之類,鍾晚芍還陪張理去張家酒樓舊址看了一眼。

傳了幾代人的酒樓已經變成了茶館,生意也一般。張理盯著茶館上的簷角,與她在時一樣。

沉默地看了一會兒,鍾晚芍坐在對面的包子鋪招招手叫張理過去。

走到桌前,才看到一位老人笑眯眯地看著張理叫“少東家。”

“呂姨,您,您怎麼——?”

“我兒子經營這個包子鋪啦。咱們酒樓雖然不在了,我還總想著,我兒子捏包子的好手藝還是老東家教的呢。”

“我記得你那時才櫃檯高,拿著個賬本在酒樓裡可神氣啦!”

呂姨是張家酒樓的老食客,張理陪她聊了一會,只覺得自己眼淚實在止不住,便告了失禮先走一步。

鍾晚芍陪她走了一段,開口道:“你不是之前問我為什麼在福州做的那麼好還要來武陽郡從頭開始嗎?”

“因為我有野心啊,我也捨不得福州,但是人與人的相遇就像是一段偶然匯合的溪流,交纏地再緊到下一個路口都要分開,我一直覺得等我離開的時候有人捨不得、有人念著我、還有一個人記得我,我就是成功的。”

張理頓了頓,猛地一抹眼淚,把手中提的大包袱往上顛了顛,“快走吧,小姐,再不忙佈道大會前就來不及了。”

“好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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