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易行出聲道:“你說這宅子是你的?可有依據?”

那胖子大喊:“我之前的房契,還在手上,這房子先前是我的,是這個賤人誆騙我去過戶的,她一分錢都沒給我。”

此人滿臉橫肉的臉上冒出一點淫邪的猥瑣出來,“是她說要以身償債的。”

艹,去死吧,敢造老孃黃謠,噁心的狗東西,鍾晚芍憤怒了。

張理在一旁也要氣死了,但她明白自己人微言輕,不然高低扇這個死肥豬兩個大逼兜。

現場氣氛微妙,姬易行也不好多說什麼,一時間巷子內籠罩著一股尷尬的沉默。

房契確實在她手裡,那胖子手中那一份真假不論,問題就在於難以證明付了這筆購房款。

其實鍾晚芍當初在公中辦房契是有留個心眼,還讓這短命的死胖子給了他一份收據。

只是這死胖子若咬死不認,又扯出什麼哄騙他簽字的狗屁,還不是僵持在這裡。

真是死局啊——好人壞人最怕賴人。造人黃謠的都該死啊!

鍾晚芍轉身朝著門內盈盈一拜:“不知巡撫大人是否喜歡我這座別館?”

巡撫?來了嗎?什麼時候?眾人面面相覷。

不說這屏風看起來就沒動過,若巡撫真在,又怎麼會答她?一個毫無根基的商女罷了,沒頭沒腦問些什麼?她也配!

幾位女官不屑地撇嘴,戴個紗帽真就以為自己是絕世美女了?看看那胖子的蠢樣,真是葷素不忌。

屏風內,元祈正坐著,身旁擺著精緻的小案,他正漫不經心地拿著一把玉尺,輕輕攪著透紫爐內的香灰。

牧戎錚侍候一旁,聽著外面吵吵鬧鬧,又聽那個動聽的女聲響起,問起巡撫大人是否喜歡別館。

元祈手下頓了一下,碧玉尺輕輕在爐邊敲打幾下。眼眸低垂,看起來似乎沉浸在布香裡。

“告訴她,我很喜歡。”

牧戎錚有點震驚,陛下雖然一貫沉穩,實則個性霸道,隨心所欲,不喜別人的隨意揣測。對自己的喜好更是諱莫如深,真沒想到今天竟然願意回答這樣的問題。

別館內安靜半晌,那胖子在一旁得意地叫囂:“什麼你的別館,那是我的,你以為巡撫大人會理你這沒臉沒皮的賤人嗎?”

“大人說:他很喜歡。”突然出聲的內侍打斷了吵嚷,那胖子就像被扼住脖子的雞仔——嗆住了。

眾人的眼神詭異地聚焦到站在中央的少女身上。

她帶著兜帽,只露出了一部分束起的髮髻,烏髮白紗,氣質冷豔。

一個想法不約而同地在各人心底成型——她肯定不可能瞧得上那死肥豬。

只見那少女還維持著行禮的姿勢,她檀口輕啟,繼續道:“我想巡撫大人喜歡的是我的壁畫、屏風和民生錄,而不是這座原本梁都少一根的宅子吧,還是說,這位胖子你那蘿蔔手能畫出壁畫來?”

“噗”姬易行第一個憋不住笑出聲來。

那肥豬臉漲得通紅,口不擇言道:“屏風也是我的,是我找首府的匠人雕刻的。”

話音剛落,死肥豬就發現對面的少女似乎鬆了口氣,那一直面沉如水的城主臉色也和緩了一點,狐狸眼的年輕官員笑得更是放肆。

哪怕神經被脂肪堵住了大半,他還是感覺到了不妙,屏風?屏風有什麼問題?

屏風不都是是木匠雕刻的嗎?

“在場各位應當都來這處別館瞧過了,屏風是什麼樣的心裡都有數。”

鍾晚芍繼續深作一禮——“大人,民女的清白想來已經分明瞭。”

屏風後的元祈輕笑一聲,對近侍使了個眼神。

當即幾位親衛軍士把那肥豬抓住,五花大綁起來。

死肥豬還在喊:“不,你不能抓我,我有教職的。來人吶來人吶——”

元祈被吵地蹙眉,訓練有素的親衛當即將那人的嘴堵了起來,站在一旁覆著面甲的兵士狠狠抽了他兩個嘴巴。

那胖子吐出一口帶血的碎牙來,這才知道怕了。

在場誰不是人精,推拉幾輪都看了出來,這死胖子想要汙衊小商賈,而巡撫大人則是一門心思要保下女孩了。

胖子的臉腫得像個饅頭,眼看大勢已去,嗚嗚咽咽地求饒。

親衛麻利地將人拖了下去。

鍾晚芍鬆了一口氣,事情比她想的順利多了,她賭對了。

剛剛在外等候時感覺到的那種眼神,被她敏銳察覺到了。

這樣的眼神大多屬於那種充滿戰鬥力和侵略性的Alpha型人格,勢必不可能是和稀泥、看熱鬧的性格,當然也不會喜歡被人掣肘、威脅。

有教職而已竟敢威脅當朝二品大員。

這胖子算是撞槍口上咯。

只是希望這得罪教宗的鍋不要落到她頭上,誰也不知道那原書白月光的單位護不護短啊。

又一位近侍走到她身邊:“小姐,我們大人有請——”

鍾晚芍掃了一下週圍眼巴巴等著的各位官員,略福了福身,跟了進去。

門外的沈確從近侍那裡拿了一份帖子,不知得了什麼評價命令,看起來喜不自勝,帶著大部隊撤走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異世界,我竟成了魔族餘孽

藍朋友

雲之羽:愛情這件小事

彩虹長老

太太心冷,商總追妻火葬場

愛吃茄子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