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蓋勒特·格林德沃
江漓在數著雅各布家樓上鴿子棚裡的鴿子,尋思著晚上煮個香烤鴿子加個餐。
他們從魔法國會逃離之後就來到了這裡,奎妮在和雅各布調著情,蒂娜和紐特在商量著怎麼找到紐特最後一隻丟失的神奇動物,只有江漓在研究雅各布的鴿子有多少種煮法。
紐特的那隻貓頭鷹在黃昏最後一抹餘暉中飛到了紐特的肩膀上。
“噢,你這笨傢伙,又變重了!”紐特笑著輕輕捏了捏貓頭鷹的翅膀,然後從它的腳上取下了一卷羊皮信,“是鄧布利多!”
“他說什麼了?”江漓拍了拍手上剛剛擺弄鴿子而粘上的灰塵,跑到了紐特的身邊。
“他說,他應該過幾天就動身來找你,讓我先照顧你一段時間。”紐特快速的將鄧布利多的信瀏覽完。
“呃,你們真的是父女嗎?”蒂娜聽著他們的對話,提出了質疑,“說實話,我老早就懷疑了,你們太不像正常的父女了。”
江漓笑著衝她搖了搖頭:“你太敏銳了,蒂娜,是我的老師拜託紐特來照顧我的。”
“這位鄧布利多教授?”蒂娜笑著聳了聳肩,接著打趣道,“說是紐特照顧你,但是我們都承蒙了你的搭救。”
她似乎也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改口把斯卡曼德先生改成了紐特。
他們商量著要去找蒂娜以前的線人去打聽紐特那隻隱形獸的下落,那是一個無利不圖的商人,不過他的據點是一個魚龍混雜的酒吧。
“納爾拉克那邊都是亂七八糟的人,漓,你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好嗎?”為了不顯得太奇怪,蒂娜決定不帶著江漓一起前往,畢竟帶著一個孩子去那種酒吧太過怪異。
江漓也打算趁機去做一些別的事情,就聽話的答應了蒂娜的建議,雅各布把自己家裡的鑰匙給了她,讓她先去休息。
“噢,我為什麼要把鑰匙給她,她不需要鑰匙也能進去。”雅各布一邊走一邊疑惑自己剛剛的行為。
其他三個人只是看著他憨憨的模樣大笑了起來。
他們離開之後,江漓並沒有老實待在雅各布的家裡休息。
在審訊室受審時,她就悄悄在格雷夫斯身上留下了跟蹤術,現在,她放出了用來追蹤的靈蝶,跟著靈蝶向外走去。
靈蝶飛到一個偏僻的巷子口盤旋著,江漓跑到巷子口向裡面有些昏暗的衚衕裡看去,只見格雷夫斯摟抱著那個之前她在銀行門口看見的發傳單的男孩子,他們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在親吻。
江漓大為震撼,這就是傳說中的替身文學嗎?
格雷夫斯在男孩的耳邊說著什麼,然後摟住男孩,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
那個男孩依靠在格雷夫斯的肩頭,用臉蹭了蹭他的衣領,看上去格外依戀格雷夫斯,格外眷戀來自他的溫暖,以至於就連格雷夫斯用幻影移形離開都沒有發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江漓沒時間目瞪口呆,她跟著靈蝶在另一個巷子裡攔截住了格雷夫斯。
她低著頭突然出現在格雷夫斯的面前,把格雷夫斯嚇得一愣。
“噢,孩子,你簡直嚇我一跳。”格雷夫斯見是江漓,以為她已經被那群傲羅施了遺忘咒丟了出去,笑著跟她說道。
江漓緩緩抬起頭,衝著他又一次露出了那個詭異的笑容,她的身後是昏暗的長巷,吹來了一陣陰冷的風。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蓋勒特?”
格雷夫斯的笑容頓時消失,他盯住眼前的女孩,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才過去三十年,你就把我給忘記了,真叫人傷心呢!”江漓微笑著向著格雷夫斯走近,“你說對嗎,蓋勒特?”
格雷夫斯看著她,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噢,孩子你在說什麼呢?你為什麼衝我喊著格林德沃的名字呢?”
“斯卡曼德先生,為何,阿不思·鄧布利多......如此的喜愛你?”江漓搖頭晃腦的學著他之前在審訊室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衝著他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格雷夫斯沉默了一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是的,是我,可是漓,你為什麼一點都沒有變化呢?”
“在合適的時間,我會告訴你原因。”江漓聳了聳肩,又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他,“不過,蓋勒特,你找了一個長得像阿不思的男孩是做什麼?以解相思之苦?可是我覺得他可能更像阿不福思。”
“那孩子是個啞炮,他喜愛我,依賴我,信任我,他的母親虐待他,輕視他,只有我會相信他,鼓勵他。”格雷夫斯笑著看向巷子的出口,那個男孩匆匆從那裡經過。
“不止這樣吧,你蠱惑了他,那個男孩是個默然者吧。”江漓盯著格雷夫斯的眼睛,用魔杖再一次抵住他的脖子,“你想利用默默然做什麼呢,蓋勒特?”
格雷夫斯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你太不信任我了,我只是想要幫助他,他是個啞炮,而他的妹妹才是個默然者,那個女孩子讓我想起了阿利安娜。”
江漓認真的看著他。
“我們都該為她的死而愧疚,不是嗎?”
格雷夫斯的話一字一句像利刃一樣往她的心臟插去,阿利安娜的死無疑是她一生中最沉痛的事情,至少目前是。
江漓抿了抿嘴,沉默了很久,但是沒有移開抵住他脖子的魔杖。
“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蓋勒特。”
格雷夫斯輕笑了一聲,然後他的模樣開始改變,他的頭髮從黑色變成了白色,面容變得更加英俊犀利,極具攻擊性,他的身上帶著一種上位者凌厲的氣場,這副面貌比剛剛格雷夫斯那具皮相更加高貴優雅,更具有欺騙性。
“吶,真不錯,蓋勒特,你比年輕時更迷人了。”江漓收回了魔杖,上下打量著他讚歎道,“難怪那個男孩如此迷戀你。”
蓋勒特攤了攤手,沒有說話,似乎預設了江漓的說法。
“幫我個忙,蓋勒特。”
“你說來聽聽。”蓋勒特撇了撇嘴,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不過,別指望讓我殺了皮克科瑞主席。”
“幫我打聽一個地方。”江漓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又露出了那個怪異的笑容,“伍氏孤兒院,和一個叫做湯姆·裡德爾的孤兒。”
蓋勒特疑惑的看著她。
“具體點!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別想著拒絕我,我有一百種辦法讓所有人都知道格雷夫斯就是格林德沃,是你,操控了默默然殺了那個參議員。”江漓拍了拍蓋勒特的手臂向巷子外面的大路上走去,完全不給他開口拒絕的機會。
“對了,三天後,我在這裡等你的結果。”
蓋勒特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也慢慢走出了暗巷,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格雷夫斯那張英俊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