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教官驚呆了,軍訓可真是臥虎藏龍。
枳實雙手扒在高教官肩上,向上一挑,高教官重心一低,橫掃,翻滾,跳躍。
“撕拉—”枳實空翻落地,高教官後背著地,重重一砸,有一個人鼓掌,繼而全場掌聲如雷鳴般響起,一場宏大的視覺盛宴。
“不錯。”
在全是掌聲的現場,有人說了話。
抬眼望去,認清人,高教官和枳實迅速爬起來,其餘的三個教官和三個助教已經跑到那人的面前。
枳實腳下一個趔趄,有些急,“我帽子呢?!帽子呢!”
高教官速度很快,找自己帽子的同時也把枳實的帽子找到了,一邊跑一邊戴,嘴裡還喊著,“帽子在這!”
戴上帽子的兩人終於趕到,敬禮,“總教!”前面的六個人還保持著敬禮的姿勢。
學生們也意識到了嚴重性,沒再坐著,都站起來了。總教官等人齊回了禮,不怒自威,“挺熱鬧啊,誰教你們的,帶著學生玩,你們看看別的連在幹嘛,要造反麼?”
聲音不大,卻敲打在八個人的心上,轉頭指使身後的教官,“你先把這四個連帶到旁邊,我倒要看看分列式練的怎麼樣了。
“是!”
“踏步走!”“前進,一二!”“向右看—!”“向前看—!”
四個連分開走,一個流程下來,總教官是黑著臉的,高教官和枳實一向以為自己的連是最差勁的,沒想到一圈兒看下來竟還是最好的。
一陣風吹過來,枳實站在高教官身後,看到他肩上缺了兩塊兒的衣服,沒忍住,笑出了聲,她一笑完,高教官興許是感覺到了涼爽,也沒忍住。
總教官本來是在看學生們走分列式,被兩聲笑吸引過來,毫不拖泥帶水,一腳重重的踢向高教官,枳實往旁邊閃,高教官被踢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屁股著地。
“很好笑嗎?”總教官沉下聲音。
高教官迅速起身,站回原位。
枳實條件反射,嘴比腦子快,“報告,不好笑!”
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不敢再講,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總教官召回了帶隊的教官。
又是一腳把高教官踢倒,高教官這次是真的不敢爬起來了,“解散。”總教官直接轉身就走,沒留下一句話。
總教官走到二十米開外,這些人才敢動,“你們總教官還是挺愛踢人的哈,呵呵,”枳實訕訕的笑。
高教官像是在做夢一樣,“為什麼就踢我,我不服!”
“得了吧你,上次我被踢,你不是看的挺熱鬧的,這下到你,高興了吧。”十八連教官大仇得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笑我。”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高教官打死不承認。
幾人年齡相仿,剛剛又患難與共了,感情迅速升溫,十八連教官纏著枳實,“你這小姑娘剛剛打的厲害啊,上哪學的呀?”
枳實不好說,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不然咱倆打一架你就知道了。”
高教官在地上撿了一塊藍白條紋的布,臉上十分精彩,“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十八連教官見狀連連擺手,“這不合適,這不合適。”枳實默了。
本來下訓了,枳實就準備回宿舍,結果臨時通知開會,“下班了,又沒完全下班。”
枳實很想罷工,高教官盡情嘲笑,“你把我衣服撕碎了,”短袖本來布料就少,又被枳實撕下來了兩塊,已經完全不能上身了,幸好今天出門的時候拿了件外套,不然他就得裸著了。
枳實回宿舍在門口換鞋的時候,聽到商枝說,“聽說今天晚上醫學部那邊,一個女生助教和教官打起來了,教官衣服都被扒了。”
“我也聽說了,”橘白情緒激動,“我還聽說總教官都去調解了,把那個教官踹了兩腳,據說教官半天沒爬起來,你們說會不會是總教官不滿意自己這邊沒打贏啊?”
竹苓訊息靈通些,“不能啊,我聽團委老師說,不論輸贏的,他們算是平手,就是教官倒黴些,衣服被撕了。”
山奈洗完臉也說,“我覺得肯定是教官不好意思說自己輸了,畢竟咱們不是專業的,這助教也真猛,教官都敢打,也不知道他兩平時怎麼配合工作的。”
橘白手機彈了訊息出來,她看完就很震驚,“我有個朋友就在醫學部,據說這個教官和助教關係不好,平時就很多意見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