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愛情不肯放過你，不是回憶不肯放過你，不是宿命不肯放過你，而是你自己不肯放過你自己...
——程凌霜
“凌霜姐...”
鳴呆呆地看著她，凌霜則伸手摸了下他的臉蛋：“看你那傻樣...”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放心吧，我可是不死之身呢。”
“以後我每天都要在你身邊欺負你。”
鳴聽到後，將凌霜輕輕地抱住，要說還有什麼活著的意義，那也就只剩眼前的這個人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二人相依為命，維護神州踏上旅行，共同相伴的時日足有百年之餘，並且也在神州各地留下了屬於他們的足跡...
但，命運終究逃不過現實，時間並沒有因他們之間的感情而停留片刻。
鳴還是那個鳴，但凌霜，早已在時光的流逝下成了百歲老人，堆滿皺紋的臉，乾癟細瘦的胳膊，粗糙的面板...
但她的那雙眼睛，卻從未變過，依舊是那麼漂亮。
“凌霜姐，我回來了！”
今日出現的崩壞獸已經被他清理乾淨，鳴跑進木屋，此時的兩人已經從旅途回到漠北，這裡既是他們的起點，也會是他們的終點。
“...”
躺在床上的凌霜，連動一動都十分艱難，她想和鳴說說話，事到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了...
“扶，扶我...”
“起來...”
鳴聽到了，小心翼翼地將她從床上扶起身，今天的凌霜，穿的依舊是漢服，鞋子是那雙本打算扔掉卻被鳴縫補好的繡花鞋。
“...”
“...”
兩人坐在一起，卻無人發言；見他這麼長時間也沒反應，凌霜不禁開口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呀？”
鳴看她一眼，噘著嘴回覆道：“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不說？”
“那我說...”
凌霜坐正身體，看著鳴問道...
“你討不討厭我呀？”
“我都已經，這副模樣了...”
“你還要纏著我呀？”
很明顯，她這是在向鳴暗示，暗示自己時日無多了。
鳴握住凌霜的手，對她說...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討厭你。”
“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
凌霜的呼吸聽著就很不協調，可即便如此，她的心態依然一如既往的好：“真受不了你...”
“以前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個傻瓜...”
“不會真以為，我有不死之身吧？”
“......”
鳴沒有回應，凌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如刀絞：“鬆開吧...”
“你該握的手，已經不是我的了...”
“只有凌霜姐的手，我才握得踏實。”
鳴怎麼可能會放開？自從赤鳶過後，他跟隨凌霜身邊就再無二心。
可，這對他而言，即是幸福也是折磨...
“你應該忘了我...”
“我不要！！”
還未等凌霜的話說完，鳴就已經喊了出來，他絕對，絕對不能沒有凌霜。
“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離別風風雨雨，你現在就這麼一句話，就想讓我忘掉這些？”
“你為何如此狠心？”
他想不明白，而凌霜語氣顫抖的回答道...
“...”
“傻小子...”
“你怎麼還不明白...
“我陪在你身邊，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教會你，如何去愛另一個人呀...”
“那個人...”
“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