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完了羊,鳴走進木屋看著李素裳,她坐在羅剎人床邊靜靜望著他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丫頭。”

鳴叫了她一聲,李素裳轉頭一看,見到鳴在趕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哥?你之前幹嘛去了?”

她還不知道鳴為何要離開的這件事,鳴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就是出去辦了事,來不及和你們說,只好不辭而別了。”李素裳點點頭,也信了他的話,看著躺在床上的羅剎人,鳴對李素裳問道:“說起來,他是丫頭的朋友嗎?”

“啊,他叫羅剎人,是我試劍途中遇到的。”

“他幫了我很多忙。”

鳴點點頭,看著羅剎人那已經斷掉的手臂,看樣子那把擬態天火給他造成的代價還真不少。

“說起來,是哥哥救的我嗎?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李素裳看向在外面和自己師父聊天的馬彥卿,就是他把自己和羅剎人害成這樣的,鳴也向他解釋了原因:“他和你師父認識,曾經是你師父的師弟,我的師哥。”

“哥哥也認識他嗎?”

“認識,他之所以會與你刀劍相向,就是因為看到了你的那把劍。”

這下李素裳明白了,但不管再怎麼說,她對馬彥卿的第一印象也算是壞到了極致。

鳴本來想把秦素衣的死訊告訴她,不過實在是怕她接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剛剛從昏睡中醒過來,身體情況不容樂觀。

“丫頭啊,那個...”

話剛說出口,鳴卻又咽了回去,李素裳奇怪的看著他,鳴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沒事了,當我沒說吧。”

他轉身出去了,而凌霜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你還是沒告訴她啊...”

“明天再說吧,我怕她承受不住。”

那天晚上,馬彥卿和凌霜一起為晚飯做準備,李素裳還在照看沒有醒過來的羅剎人,而鳴則在無聊之際坐在外面自己寫了首詩。

“嘖,感覺不夠押韻啊。”

“哎呀再改改。”

鳴手拿毛筆繼續認真修改,來來回回不知改了多少遍才讓自己滿意。

“喂,你在這偷什麼懶呢?準備吃飯了。”

凌霜走過來叫鳴,鳴回頭看著她,趕忙站起身對她說:“凌霜姐,你來得剛好!我特意給你寫了首詩,你讀讀看!”聽了鳴的話,凌霜感到莫名其妙:“詩?什麼詩?”

“你看看就知道了,喏!”

鳴將紙張遞給凌霜,凌霜本不想看,但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個小不點。

鳴環動佩思無盡,喜奉清光笑語頻。

歡娛應逐使君新,霜愁不到貴人心。

“這是,什麼意思啊?”

凌霜完全不懂其意,看得滿頭都是問號,鳴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聰明的凌霜能一眼就看懂呢:“你,你沒看懂嗎?那凌霜姐再認真看幾次。”

可無論看多少遍,凌霜也不明白這詩所表達的意思,感覺就是為了押韻才完成的一首詩。

“不懂,你這寫的到底是什麼啊?”

凌霜是真的不明白,鳴讓她再好好看看,但凌霜直接不耐煩了,表示自己不想陪小孩子玩,沒那麼無聊。

“這,這怎麼能叫無聊呢。你信不信,馬師兄一眼就能明白我寫的是什麼意思。”

鳴有十足的把握,凌霜對此卻根本不信:“但凡是個人也讀不懂你的詩。”鳴聽了,帶著凌霜進屋去了,想讓其他人給個評價,馬彥卿看了眼鳴的這首詩,一遍就讀懂了他的意思,並且還對他稱讚道:“喲,可以啊小鬼,這是你寫的?”

“對啊,不然還能是誰?”

果然還是男人最懂男人,見馬彥卿一副讀懂的模樣,凌霜向他詢問他:“喂,老六,你讀懂了?”

“這很難讀懂嗎?太明顯了啊。”

馬彥卿表示只要看一遍就能明白這詩的意思,但凌霜沒有注重細節的凌霜還是不明白。

“到底什麼意思啊?告訴我。”

凌霜想知道,馬彥卿還是對她說:“你根本就不需要去理解詩句的意思,那些都不是重點。”

“因為這是藏頭詩,你把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一遍。”

凌霜又看了遍,聽馬彥卿所言,把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唸了一遍。

“鳴、喜、歡、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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