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起來，翠微這個人…”
“好了，別說她了，爹和娘跟我講了，以後再招下人來的時候，就加規則了。”徐靈淵打斷了我的話。
我瞬間眼前一亮，“真的嗎？”
“還有，爹也和我說，會提高你在徐府中的位置的。”
“是的！”
但是，光亮過後我就萎靡了神采望著他問道：“雖然我很高興，但這次真的，我在家裡也是個丫鬟。而且翠微現在這個樣子，也跟我有關，迷煙跟我有關，公子，你難道就真的不過問我之前的那一個月是怎麼過的嗎？”
“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強迫你的，我永遠相信你，而且，徐家會一直是你的後盾。”徐靈淵堅定的眼神讓我的思緒恍惚了一下，我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看著我許久未語，徐靈淵摸摸我的頭：“怎麼了？是不是我那裡的話讓你想起了什麼？”
我恍惚了一下，瞬間回了神，我坐立不安的將手放在腿上假笑：“啊，沒什麼沒什麼，我現在是想起了一點，但具體的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那你記起來什麼了？可否跟我說說？”徐靈淵很麻利的收拾好首飾盒後追問我，“你放心，想不起來可以不用說的，主要是你前日據門衛說你雙眼蒼白，我是真的很擔心你遇到了什麼事呢。”
我撓了撓了頭思考了一下：“公子，你…是否知道方祿羽？”
“方祿羽？是那個方家的私生子方祿羽嗎？”徐靈淵聽到我打聽方祿羽的時候頓了一下，“我知道他，但他出身不好，而且為人處世也是跟其他人是不太一樣的，而且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徐靈淵的話語給我了一個很像炸彈的爆炸聲一般在我的腦袋裡轟了一下。
我嗖地站起來不可置信雙眼此時直愣愣的看著他問道：“怎…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
“妤兒！你先坐下！”
徐靈淵見到我的樣子有點害怕，他把我摁了下去，“你這個樣子嚇到我了！”
我像洩了氣的球一般跌坐在凳子上，無精打采的樣子，徐靈淵看到之後無比心疼，他給我倒了一杯水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他的確是私生子，方祿羽本是名震一方的鄰國天水國奸臣方蘭的私生子。方祿羽的母親是青樓清官，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我大大的眼睛此刻是滿眼的不相信：“不可能。”
關於這一點，方祿羽的確是跟我講過他是不受家裡人待見的，但我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徐靈淵虛嘆一聲：“哎，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那方祿羽的父親方蘭是個混子只知道吃喝淫樂，整個家族全靠爺爺支撐，要不然那個老頭，整個方家怕不是要塌。”
“那公子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哎呀，你怎麼回來之後變得不聰明瞭呢？我是你公子徐靈淵呀，這些事情我肯定知道的。”徐靈淵敲了敲我的腦門。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嘿嘿，這不是一時沒轉過彎嘛…”
徐靈淵接著說：“方祿羽也是可憐之人，親生母親把他生在方家之後就被他爺爺處死了，要不是他爹護著，他就被他爺爺下令給打死了！”
“然後呢？”
“然後無非就是，他爺爺本說要親自處死他，但還沒動手，就被他爹救了下來。方祿羽的爹怕方祿羽在方家沒有相關保護被排擠致死，特意連夜將方祿羽送了出來，臨走前還留了一塊方家玉佩，好讓方祿羽回家相認，然後則對方家家主說方祿羽已經死了。”
“可是，他爺爺不是不喜歡他嗎，方蘭為什麼還這麼做？”
“具體事宜我也不清楚，這些都是我聽我爹給我說的。”
徐靈淵解釋後才想起來這是我問的問題後，立馬坐了下來雙手挽著我的手，我被他盯得渾身難受：“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他鄭重其事的問我：“寧寧，你跟我說，你是怎麼知道方祿羽的？”
“啊？”
問了那麼多之後，我才發現我問得有點多了，我有點虛心的假笑，虛拍了下空氣後搪塞：“哎，那不是…比較好奇嘛！”
徐靈淵手指頂了一下我的腦袋：“你呀，快從實招來！”
我搖晃著他的手委屈巴巴的說：“我能招什麼呀？”
徐靈淵嘟著嘴巴，盯著我幾圈後，到嘴的話終究是嚥了下去：“寧寧，這方祿羽不是什麼好人。”
“啊？為什麼？”我不明所以。
徐靈淵站起身，雙手環胸斜靠在柱子上：“這是方家高層的秘密，我爹也是派過去的密探死了那麼多人才知道的秘密。他是出身不好母親是清倌不假，但你知道他母親是誰嗎？”
我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母親是我爹派過去的密探，從小養在天水國的，可惜眼比天高命比紙薄。她甚至愛上了方蘭，妄圖憑藉孩子上位，出賣了徐家。所以她死了，若不是方蘭也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方祿羽恐怕就死了。”
“而徐家也是這次之後，因為方家的動作導致徐家的動盪，徐家才處於半隱退狀態。說起來，這個方祿羽年紀應該有18了吧。”
徐靈淵有些惋惜，“他也是個可憐人，從小就開始過上了流浪的生活。直到三年前，方祿羽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回了方家，但顯而易見，方家根本不待見他。”
“再然後，方祿羽甚至跟方家家主斗的你死我活發誓誓死不相往來，再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他的訊息。”
之後，徐靈淵看著不說話的我露出一絲微笑：“這人你不用擔心他的，他死了也是活該。這樣的人，沒有多少人待見他，畢竟一個青樓女子生下的孩子，又不被家族人認可。在外面流浪這麼久，心理扭曲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少跟他來往就是了。”
“公子你就那麼不待見青樓女子嗎？”
我聽完之後，心裡有點堵得慌，這方祿羽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明明那麼的好看還又那麼高。
他做事那麼氣派，雖然整個人殺氣很重，我也理解，這如果換上我我也可能這麼做吧，而且聽徐靈淵的語氣，方祿羽甚至沒有殺了方家家主這個殺母兇手。
徐靈淵見我如此解釋，“我不是不待見青樓女子，她們出身不好，有的也可能是被父母賣到那裡的，也有可能為了謀生又沒一技之長的人去了那裡求生；我不待見的是方祿羽的孃親，她出賣了我們家。”
“公子，你說，方祿羽這個人為什麼還要姓方？為什麼不改姓氏？”
“不知道。”
徐靈淵目光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我在聽了之後，也確定了一些事情。
在呆愣一會兒後坐下來，目光所至皆是我，我與他兩兩相望，他試圖從我的眼睛中看出些什麼。
“寧寧，你老實跟我講，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你是不是遇到了方祿羽？”
見徐靈淵如此，我只好如實回答：“是，我是遇到他了。”
“什麼意思？”
我想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
我把我夢裡的所遇所見即所得都說了一遍，徐靈淵聽完之後，眼裡盡是不敢相信我會遇到這些。
徐靈淵聽後問道：“所以，是他救了你？”
我點了點頭，“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