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發燒了呢,怎麼回事?”陸庭深詢問他。

季矜白不敢有隱瞞,只好老實回答:“今天放學回來,我帶椰椰出門溜達了,沒想到中途就開始下雨了,跑回來,衣服都溼了,可能是這個原因吧。”

回來後,季矜白又吃了一根冰淇淋,這件事他不敢和男人說,不然肯定會被收拾的。

“都不知道躲雨的嗎,還一個勁的跑,我說怎麼好好的,突然就生病了......”

季矜白幽幽的看著他,一副我都生病了你還數落我的委屈小表情。

“哎喲,好了好了,不說你了,怎麼還委屈上了。”陸庭深笑著說。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洗澡。”

彎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陸庭深才起身走進浴室。

浴室很快就響起了水聲,陸庭深站在花灑下淋浴,門沒有關。

季矜白躺在床上就可以看見正在洗澡的男人,他的眼神直勾勾的一點都不遮掩。

自已的老攻看看怎麼了。

陸庭深抬起頭剛好撞上季矜白直白的目光,瞧著他兩眼放光的小眼神,陸庭深忍不住勾唇一笑。

這小貓崽子一點都不矜持。

淡淡收回視線,男人繼續洗澡,只不過動作快了些。

陸庭深穿著浴袍走到床邊,看見季矜白的嘴唇有些幹:“口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季矜白抿了一下唇,總感覺嘴裡還有一股藥味,他小聲的說:“要。”

將他從床上扶起來,喂他喝了幾口溫水,季矜白搖了搖頭,陸庭深這才放下水杯。

把他塞進被子裡,陸庭深上床躺在他身邊,語氣輕柔:“有沒有好點?”

他靠在陸庭深身上,頭有些暈:“不太好,有些難受。”

“我知道你難受。”

陸庭深摸摸他發燙的小臉:“病沒好之前,不準去學校,也不要出門,乖乖在家休息。”

“嗯。”季矜白小聲的應著。

“好了,睡吧,我陪著你。”

讓他平躺著,這樣會睡的好一些,但招架不住季矜白總往他懷裡鑽,只好將他抱在懷裡:“乖乖怎麼了?”

“冷.....你抱抱我。”季矜白身上不停的冒著冷汗,渾身發冷,下意識的尋找身邊的熱源。

“不是在抱著你了嗎?”陸庭深摟著他的腰,將他緊緊擁入懷裡。

季矜白小手揪著男人的睡袍衣領,往兩邊扯開,抬起一張紅的發燙的小臉,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或許是生病的緣故,季矜白變得更黏人了。

聲音帶著一絲鼻音,習慣性的朝男人撒嬌:“大貓,我冷,要貼貼,不要睡袍我不喜歡........”

陸庭深揉揉他的頭髮,心疼的說:“哎喲,我的小祖宗啊,怎麼又掉小珍珠了。”

抬手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眼角滑落的眼淚,輕聲哄著他:“好好好,我們不要睡袍,乖。”

陸庭深起身解開浴袍,隨意扔在一邊。

季矜白掀開了被子,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季矜白的睡褲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了,此時正凌亂的掛在小腿。

陸庭深握住他的腿正想給他穿上,還沒碰到睡褲,季矜白就一腳蹬開了,睡褲落到了地板上。

季矜白撐著手肘從床上爬起來,朝陸庭深抬起手臂:“不穿,脫........”

身上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很難受。

陸庭深立即拿扯過被子給他蓋上,看見他的睡衣領口有些溼,穿著肯定不好睡覺,於是陸庭深給他脫了睡衣。

還好沒病的糊塗,難受知道說出來。

陸庭深將季矜白抱在胸前,彼此親暱的貼在一起,被子裡的腿圈著他的腿。

男人體溫高像一個火爐似的,沒有布料的阻隔,季矜白緊緊抱著他,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上,舒服的輕蹭著。

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頭頂:“還冷不冷?”

“一點點冷。”

陸庭深溫熱的掌心貼著他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撫著,身上出了一些細汗,摸起來有些滑,像是在撫摸上好的絲綢一般。

季矜白一臉饜足的微眯著眼睛,像一隻被主人溫柔順毛的小貓。

摸的好舒服啊。

男人的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繭,撫過後背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一道極微弱的小電流一般,帶著酥麻感,季矜白忍不住顫慄。

陸庭深抬手覆上他的眼睛,壓低聲線輕柔的說:“好了,寶寶該睡覺覺了。”

季矜白聽話的閉上眼睛,他的眼睛有些熱熱的,總是會忍不住的流眼淚。

撫上他的眼尾,陸庭深指尖有些溼潤,他緊張的抬起他的臉察看一番:“怎麼又哭了?”

有些鼻塞,季矜白說話的聲音有些翁翁的,帶著厚重的鼻音:“我沒想哭,是眼淚自已流下來的。”

陸庭深低頭心疼的吻了一下他泛紅的眼皮。

生一次病,折騰的不輕。

心想以後還是得看好他,不能再讓他生病了,最好時時刻刻都放在自已眼皮子底下。

吻去他的眼淚,撫著他的小臉:“乖乖睡覺,明天醒來就不難受了。”

季矜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蹭蹭他的胸口。

男人有規律的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這一宿,陸庭深都沒有睡著,只是稍微眯了一小會兒。

季矜白一下子病成這樣,他心裡擔心,生怕他後半夜又燒起來,所以時不時就要摸摸他額頭,看看懷裡人的情況。

——

季矜白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陸庭深還躺在他身邊,把自已抱的有些緊,雙腿都被他壓住了。

舔了舔嘴唇,季矜白有些口渴,想起身喝水,他稍微一動,陸庭深就醒了。

下意識的拍拍季矜白的背,低頭髮現他已經醒了,摸摸他的額頭:“感覺好點了嗎?”

季矜白點點頭:“好點了。”

剛才摸額頭,溫度並沒有昨晚低,陸庭深拿起溫度計給他量一下體溫。

趁著測體溫的間隙,陸庭深問他:“剛才起身要做什麼呢?”

季矜白:“口渴了,想喝水。”

床頭櫃的水已經涼了。

陸庭深放開他,掀開被子起身,撿起睡袍穿上,給他掖了一下被子,囑咐他:“乖乖躺著,我下樓給你裝水。”

拿著水杯下樓,重新燒了一壺熱水,陸庭深直接拎著水壺回了房間,將水壺放在桌子上。

喝了一口水,水溫剛好合適,陸庭深走到床邊,拿著水杯喂他喝水。

喝完水後,陸庭深拿出溫度計看了一眼,發現燒還是沒有退,反而還高了一點。

陸庭深擰著眉,臉色肉眼可見的擔憂了起來。

“體溫又高了一些。”

男人嘆了一口氣:“你這發燒讓我有些揪心,真的,還是找醫生來打一針吧。”

季矜白慌張的搖搖頭:“不打針,我很快就會好的。”

其他事可以由著他,但這種事不能一味的縱容。

陸庭深給他下最後的通牒:“要是今晚還沒退燒,就要找醫生了,聽話,不準任性。”

季矜白垂著眼眸,懨懨的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聽到他強硬的語氣,季矜白就知道自已反駁不了了,他只能祈禱今晚之前他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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