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半山腰的度假山莊時,季矜白還沒緩過來。
開啟門下車,腿一軟身體晃了一下,一隻大手及時扶住了他的手臂。
陸庭深站在他身邊,低頭擔心的問:“乖乖不舒服?我抱你進去。”
說著,就要彎腰將他抱起來,季矜白躲了一下,不讓他抱
“沒事我可以,現在好多了。”他只是剛下車還沒適應過來。
看他的臉色也不像是難受的樣子,陸庭深稍微放下心來。
“不舒服記得跟我說,不許一個人忍著。”
季矜白低下頭,用小拇指勾著陸庭深的手指輕輕的晃了幾下:“嗯,知道了。”
剛邁出第一步,季矜白就僵住了,默默的低頭看了一眼,輕咬著嘴唇,臉上有些不自然,他怎麼忘了.....
陸庭深往前走了一會兒,發現身邊的人沒有跟上。
他回過頭,看見季矜白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是怎麼了?
陸庭深朝他走過去,輕聲問:“乖乖,怎麼了?”
季矜白回過神來,慌忙對他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陸庭深牽著季矜白往裡走去,走路的時候,季矜白的姿勢有些不自然,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剛進到酒店大廳,陸庭深和季矜白正要去前臺取房卡,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季矜白轉過身,果不其然,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季清衍和陸祁。
季矜白松開陸庭深的手,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見到他哥哥。
他心情很好的走到季清衍面前,一臉驚喜的說:“哥,好巧啊,你們怎麼在這裡?”
“糯糯?”
季清衍也有些驚訝,冷淡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但看到季矜白身後的男人時,他的笑意淺了一些。
眼神淡淡的在陸庭深身上瞥了一眼,正好對上他平靜的眼神。
陸庭深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季清衍禮貌的對他點了一下頭。
季清衍很快就收回視線,看向季矜白,臉色柔和了下來。
“剛結束了一個專案,有幾天的空閒,所以我來度假山莊散散心。”
季矜白髮現最近每次見到季清衍的時候,他的身邊都會有陸祁的身影,兩人簡直是形影不離。
季清衍:“我待會打算去泡溫泉,糯糯要一起去嗎?”
陸庭深和陸祁隔空對視了一眼,都明白對方眼裡的意思。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就被人輕輕扯了一下,季清衍轉過頭,便看見了陸祁一臉不滿的表情。
陸祁低頭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你怎麼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啊,說好我們兩個人一起泡的,還拉上其他人幹什麼?”
計劃突然被打亂,陸祁自然心生不滿,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一起出來玩,結果還要被人打擾。
季清衍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那是我弟弟,不是其他人。”
“再說了,不是還有陸庭深可以陪你一起嗎?”
他的意思就是各玩各的唄。
讓他和陸庭深一起,也虧季清衍想的出來。
陸祁可不想讓人看見季清衍的身體,即使那個人是他親弟弟!
陸祁不是一個能忍得住的人,他抓著季清衍的手臂,沉聲說:“我不管,你敢丟下我試試?”
季清衍皺眉:“你又在鬧什麼?”
陸祁垂眸看向他,輕嗤一聲:“我還不能鬧了?”
而另一邊。
季矜白轉頭看向陸庭深,有些猶豫的對他說:“我和我哥一起,要不你和陸祁?”
陸庭深攬著季矜白的肩膀,轉過身,背對著他們。
湊近季矜白,壓低聲音對他說:“乖乖,要是你哥看見你身上的痕跡,你覺得他會怎麼想,嗯?”
說話間,陸庭深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胸口,是什麼痕跡已經不言而喻了。
季矜白抬手攏了一下領口,覺得陸庭深說的有道理。
要是被他哥看到的話,那多尷尬啊,他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季矜白轉過身,看見陸祁單手插著兜,手臂散漫的搭在季清衍的肩膀上。
他輕聲說:“哥,我就不和你一起了,你們兩個去吧。”
陸祁劍眉一挑,忽的一笑,懶洋洋的說:“還是我們弟弟懂事一些,是吧,清衍?”
他低頭看向身邊的人,季清衍沒有搭理他。
聽懂了他話裡的調侃,陸庭深語氣低沉的警告他:“陸祁。”
看到他二叔嚴肅的表情,陸祁稍微收斂了一些,他差點忘了,清衍的弟弟是他二叔的人。
陸祁:“二叔,那我們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
季清衍還有些話沒說完,陸祁二話不說就攬著他的肩膀將他帶走了,他扭著肩膀掙扎了幾下。
“放開我。”
陸祁強硬的挽著他的肩膀,雖然季清衍的力氣不小,但陸祁學過幾年的拳擊,對付他綽綽有餘。
陸祁愉悅的對他說:“哥哥,我很期待這次我們的二人世界。”
季清衍由著他攬著自已的肩膀,抬起手肘懟了一下陸祁的胸口,聽到他悶哼了一聲,他才滿意的收回手。
剛才竟然威脅他,真是皮癢了。
陸祁伸手摸摸自已的胸口,嘶,還挺疼,真是一點力氣都沒收。
“哥哥,我疼。”
“嗯,忍著。”
“哦。”
聽著他略帶委屈的語氣,季清衍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慣會裝委屈的小混蛋。
——
陸庭深定的是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浴室的都是半透明的。
季矜白一進到房間就立馬奔向了浴室,開啟花灑,將腿上的東西衝掉。
他覺得身上都是那種味道,真是受不了。
陸庭深在房間裡逛了一圈後,開啟浴室門進去,發現季矜白在背對著他.......
陸庭深呼吸一緊,眼神有些幽暗,他朝著季矜白走過去。
張開手臂從後面將他整個人抱住,把他放在後面的右手抓住,放在他身前。
在他耳邊低聲調侃:“老婆,你怎麼還親自動手,難道我還沒滿足你嗎? ”
被看見了,雖然不是他說的那個意思,但季矜白還是有些無地自容,小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季矜白握著陸庭深的手腕,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表情有些無措,他的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了。
季矜白有些埋怨,悶悶的說:“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