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起床的時候,季矜白的燒總算是退了,整個人都生龍活虎了起來,陸庭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兩人吃完早飯後,季矜白收拾了一下課本,既然病好了,那就應該去學校了,昨天落下了不少課。
他將專業書放進包裡,還沒來得及拉上拉鍊,一隻大手突然從後面伸過來把書包搶了過去。
陸庭深拿起書包,低頭往裡看了一眼,拉上拉鍊,把書包扔在沙發上,轉過頭看向季矜白,明知故問道:“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季矜白一臉無辜的說:“我都好了,當然要去學校上課啦,更何況請假也會扣平時分的。”
這才剛好又開始折騰,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陸庭深說:“今天先不去學校,萬一又不舒服了怎麼辦,在家休息一天,明天沒有問題了再去。”
不去上課讓他總有一種不安感,季矜白搖搖頭:“不行,會扣平時分,我到時候還要拿獎學金呢。”
這人怎麼這麼倔呢,恨不得把他拉過來揍一頓,陸庭深煩躁的嘖了一聲,心情不是很好:“你缺一次課扣多少分?”
“呃,扣”
陸庭深頓了一下,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看著他,有些無奈的說:“才,寶貝你至於擔心成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掛科呢。”
季矜白想出聲反駁,便被男人打斷了,陸庭深態度強硬,語氣不容置喙。
“好了,乖乖在家待著,哪裡也不許去,你聽話一點,等身體好一點再去學校。”
對方強硬的態度,季矜白髮現根本反抗不了,只好妥協:“好吧,聽你的。”
陸庭深坐在沙發上,對他招招手,輕聲說:“過來,讓我抱抱。”
季矜白撅著嘴巴不情不願的走過來,垂眸看著男人:“幹嘛啊。”
陸庭深拍了拍自已的大腿:“你說呢?”
季矜白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後抬起腿,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膝蓋蹭著他的腰側,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陸庭深摟著他的腰,小心的碰了一下他扎針的地方:“還疼不疼?”
季矜白往上抬了一下,頓時一股痛意襲來,他皺著眉頭“嘶”了一聲。
知道打屁股針痛,但沒有想到這麼痛,這後勁還挺大,估計得緩好幾天。
愛人在身旁,季矜白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忍著,清冷的外表下其實就是一個嬌裡嬌氣的小少爺。
他委屈的說:“嗯,有些痠痛,難受死了。”
看著委屈撒嬌說痛的人,陸庭深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鼻尖,笑了一聲。
“既然知道疼,那你還吵著要去學校,在教室上課坐的是硬板凳,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你說遭罪的是不是你?”
季矜白認真思考了一下,他剛才都沒有想到這個。
要是坐一天不得難受死,他洩氣的抱著男人:“你說的有道理。”
可在家裡待著也沒什麼事幹,季矜白有些無趣。
他抱住陸庭深蹭了蹭,嘴裡抱怨:“好無聊啊,我都要長草了。”
這幾天陸庭深忍的已經夠辛苦了,根本禁不住他的一絲撩撥,呼吸漸漸亂了起來,他按住身上亂動的人:“寶貝,別亂蹭。”
季矜白根本沒注意到陸庭深的變化,他撒嬌精的屬性又暴露出來了。
親暱的抱著陸庭深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懷裡,仰起頭,黏糊糊的用臉蹭他的頸側。
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婉轉上揚的尾音:“叔叔,叔叔.......”
季矜白將他抱的更緊了,嬌氣的哼哼唧唧著。
這聲音已經把陸庭深迷的不知所以然了,十分享受的聽著他那軟糯的聲調,尤其是喊他叔叔的時候。
手心忍不住撫著他的後背,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眼神晦暗不明的盯著他,呼吸已經亂了。
“乖,再叫一遍。”
季矜白這會兒光顧著黏人了,完全沒想到有什麼不對勁,在男人面前他一向放的開,也沒什麼矜持可言。
貼著陸庭深,他自然而然的喊了一聲:“daddy~”
清冷的聲線包裹著軟糯。
陸庭深的手順著衣襬伸進去,撫摸著他光滑細膩的後背。
垂眸斂下眼裡的炙熱,握著他的後頸,低頭琴.動的吻著他的脖子,季矜白往後仰起頭,雙手搭著陸庭深的肩膀。
不遠處,在陽臺趴著曬太陽的陸椰椰睜開了眼睛,看向聲源處,發現它爸爸和daddy又在貼貼。
它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瘋狂上揚,晃頭晃腦的朝沙發那邊跑過去。
輕鬆一跳就上了沙發,吐著舌頭呆萌呆萌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下一秒,陸椰椰毫不猶豫的湊了上去,毛茸茸的腦袋蹭著陸庭深的肩膀。
眼睛亮晶晶的,張嘴“嗷嗚”了一聲。
陸庭深正親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哪曾想跑來一個電燈泡。
他從季矜白的頸間抬起頭,伸手輕輕推了推蹭在身上的陸椰椰。
十分嫌棄的說:“你又來湊什麼熱鬧,還嫌自已不夠亮是吧。”
季矜白從他懷裡起身,開心的抱住了陸椰椰,揉著它毛茸茸的腦袋,“讓我親親,我的寶貝椰椰也太可愛了。”
還沒等他親下去,陸庭深就掐住了他的臉。
轉頭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陸椰椰,眼神卻暗藏危險。
陸椰椰對上他daddy的眼神,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它垂著腦袋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陸庭深,好像在說:“daddy,這麼遠可以嗎?”
陸庭深若無其事的收回眼神,看著季矜白被捏著撅起來的嘴巴,低頭重重吻的了一下,語氣帶著濃濃的佔有慾。
“你只能親我,不準親它。”
季矜白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會有人跟狗狗吃醋啊。
他有些詫異的說:“不會吧,這個醋你也吃?”
陸庭深淡淡的說:“它是公的。”
季矜白笑著揉揉他的臉:“你過分了啊。”
陸庭深抱著季矜白起身上樓,陸椰椰“噔噔噔”的跟在他們身後。
到了臥室門口,陸庭深關上房門,陸椰椰委屈的趴在地上,抬眸看著緊閉的門。
又把它關在門外。
陸椰椰爪子輕輕抓了一下房門,耷拉著腦袋枕在腿上委屈的對著裡面“嗷嗚嗷嗚”
臥室隔音效果很好,陸椰椰再怎麼叫,房間裡的人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