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多鐘。
開啟門發現室內漆黑一片,心想季矜白應該是回臥室了。
開啟客廳的燈,陸庭深有些疲倦的脫下上衣,隨意的丟在沙發上。
走上樓,打算哄哄他的小矜白。
臥室裡沒有開燈。
怕吵到他睡覺,陸庭深放輕腳步走到床邊,開啟床頭櫃上的檯燈,視線亮了起來。
陸庭深轉頭朝床上看去,發現床上空蕩蕩的沒有人。
他皺著眉快步走過去開啟燈,視線在房間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人。
“ 乖乖?”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回應。
陸庭深神色的慌張的走進浴室,裡面也沒有人。
難道不在樓上?
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晚上也沒有課,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陸庭深有些擔心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皺著眉給季矜白打電話。
過了十幾秒才接通,還沒等季矜白說話,陸庭深輕聲問他。
“ 乖乖,你在哪裡,怎麼還沒回來?”
聽筒裡傳來季矜白淡淡的聲音。
“ 明天早上有課,今晚我住宿舍。”
陸庭深心裡有些慌,生怕季矜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聲音有些低啞:“ 你還在生氣。”
用的是肯定句。
季矜白頓了一下。
“ 我沒生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要忙。”
還沒等陸庭深反應過來,季矜白就掛了電話。
陸庭深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介面,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他看來冷戰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是會讓問題變得更復雜。
陸庭深站起身快速穿上大衣,神情嚴肅的大步走向門口,從玄關處一把拿過車鑰匙,“ 砰”的一下關上門。
坐在車裡,陸庭深一邊開車,一邊拿著手機給陸眠打電話。
接通後,還沒等陸眠說話,陸庭深就沉聲問他。
“ 你宿舍在哪?”
“ 西區三棟515”
聽完後,陸庭深就掛了電話。
陸眠一臉懵的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不知道他二叔問這個幹嘛。
抬頭一看,宿舍門被開啟。
季矜白從外面走進來,將書包放在椅子上,他將櫃子裡的被子抱出來。
陸眠走到他旁邊,疑惑的問:“ 小白,你今晚住宿舍?”
季矜白將被子放在床上鋪開,頭也不抬的回答。
“ 嗯。”
他暫時還不想回去面對陸庭深,這次他不想那麼快就原諒陸庭深,季矜白要他深刻認清自己的錯誤。
陸眠還想說什麼,洛秦走過來將他拉走。
“ 不是說打遊戲嗎? 還打不打?”
陸眠的心思瞬間被遊戲佔據,摸摸腦袋,他剛才想說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乾脆不想了。
陸眠屁顛屁顛的跟在洛秦後面,跟他一起打遊戲。
季矜白收拾好床後,又整理了一些東西。
開啟衣櫃拿著衣服轉身準備走進陽臺的時候,宿舍門“砰”的被開啟。
季矜白下意識回過頭朝門口望去,等看到來人的時候,他愣在了原地。
手裡拿著衣服的手收緊了幾分,沒想到陸庭深竟然來會來宿舍找他。
陸庭深眼神落在季矜白身上,抬起腿朝他走過來。
皮鞋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噠噠”聲,每一個腳步聲在季矜白心裡放大。
直至男人高大的身影將他完全籠罩。
陸庭深抓住季矜白的手腕,沉聲說:“ 跟我回去。”
季矜白不滿的掙扎了一下手腕。
看著陸庭深漆黑的眼眸,後退了一步,倔強的說。
“ 你放開我,我不回去。”
陸庭深一把將他拉到身前,定定的看著他。
淡淡的說:“ 確定不跟我回去?”
季矜白直視他的眼睛,堅定十足的說:“ 我確定。”
陸庭深看著季矜白,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嚴肅。
搶過他手裡的衣服隨意丟在一旁的椅子上,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放在一旁。
彎下腰,一把將季矜白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季矜白下意識攬住了陸庭深的脖子,雙腿圈著他的腰。
等他反應過來後,便掙扎著要從陸庭深身上下來。
季矜白生氣的對他說:“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陸庭深不管季矜白的掙扎,穩穩當當抱著他。
此時的季矜白就像急了眼的兔子一樣,不停的折騰著要下來。
“ 乖乖待著,別動。”
陸庭深警告似的拍了他一下,身上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的陸眠,定定的看著他們走出宿舍。
原來陸庭深問他宿舍在哪裡,是為了來逮人。
洛秦有些無奈的將他的腦袋轉回來,摸摸他的小腦袋。
陸庭深抱著季矜白大步走出宿舍,將黑色的大衣蓋在他的頭上。
宿舍樓內還有不少的人,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都一臉好奇的看著陸庭深,以及他懷裡被衣服遮住的人。
長款大衣將季矜白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白皙的腳丫子。
拖鞋在剛才掙扎的時候已經掉了,而陸庭深急切將人帶回去,一時之間也沒有察覺到他沒穿鞋子。
季矜白不情不願的將下巴搭在陸庭深的肩膀上。
怕被人看到他的臉,季矜白抬手將披在身上的大衣,往上拉了一些,將自己的腦袋全部蓋住,悶悶的掛在陸庭深身上。
心裡將這個霸道的老男人罵了千百遍。
季矜白越想越氣不過,側過頭在陸庭深的脖子上張嘴咬了一口,使了些力氣,用尖牙磨了幾下。
“ 嘶 ”
陸庭深感受到脖子有些刺痛,低頭看了一眼懷裡被遮的密不透風的人。
懲罰性的拍了一下季矜白,沒想到卻換來懷裡人的報復,又被他咬了一口。
開啟車門彎腰將季矜白放在副駕駛,季矜白才鬆開嘴。
伸手將頭上的衣服扒拉下來放在大腿上。
陸庭深上車關上車門,車內亮著燈。
陸庭深低頭就看見季矜白凍的有些紅的腳,才突然想起來這一路走來,季矜白都光著腳。
陸庭深皺著眉將他的腳腕撈過來,伸手摸了摸,果然很冷。
“ 怎麼不告訴我你沒穿鞋。”
季矜白想將腳抽出來,輕飄飄的看著他。
“ 反正說了也沒人心疼。”
陸庭深解開襯衫,將對方冰冷的雙腳放在腹部給他捂熱,手心覆著他的腳背。
一點也不贊同季矜白說的那句話,他看著季矜白,嚴肅的對他說。
“ 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