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如此,非常順利的,挽羽成為了我身邊的貼身女使。
回了皇府,挽羽換好了衣裳,正熟練地煮著茶,凌天佑則厚臉皮地賴在我院子裡不走。
“我原先竟不知,殿下是這樣的財大氣粗。”我靠在搖搖椅上,語氣中帶著點彎酸地說。
“呵。”凌天佑又是冷笑。
“殿下今日好像很閒的樣子。”我又說。
“總有一日是要休沐的。”他回我。
好吧,看樣子今日是想要賴著不走了的意思。
挽羽替我倒了杯茶,又給凌天佑倒了杯。
我抿茶,道:“挽羽煮的茶是最好的。”
“少……娘娘過譽了。”顯然挽羽還不太適應叫我娘娘。
凌天佑裝聾,全當沒有聽見挽羽說錯話。
本是悠閒的下午,卻被宮中的一紙聖旨擾了安寧。
“殿下,娘娘,宮中來人了。”林主管的聲音在我院門響起。
我與凌天佑對視一眼,便起身往前廳走去。
來人的是凌盛身邊的貼身公公。
“大殿下,大皇妃,跪下接旨吧。”公公見我與凌天佑來,眉開眼笑地說著。
我與凌天佑跪下。
“和順公主長公主凌文君現朱雀國太子妃明日日回宮探親,宮中設宴,宣大皇子凌天佑,大皇子妃上官玄清於明日酉時入宮參宴,欽此。”公公唸完聖旨,將聖旨按照規矩合攏,遞給凌天佑。
凌天佑按照規矩接旨。
“兒臣恭候長公主回宮。”我與凌天佑同時開口。
“快起來吧,大殿下,大皇妃。”公公開口,“明兒宮中可熱鬧,奴才還要回宮操辦,就不多留了。”
“原是想請公公喝杯茶的,可長公主回親是大事,自然是不敢耽擱的,這茶錢還請公公務必收下。”挽羽掏了個袋子遞給公公。
公公笑眯眯地接過袋子,笑道:“那奴才就不客氣了。”
公公走後,我與凌天佑對視。
“長公主出嫁三年有餘,為何今年要來探親?”我淡淡開口。
凌天佑思考了幾秒,他回我:“要打仗了。”
哦,要打仗了。
這幾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我的心還是咯噔了一聲。
若真打起來,凌天佑是必然要去一線的。
戰爭是最殘酷的使世界進步的方式。
要用血淋淋的犧牲,換取更好的和平。
他是當將帥的人,我沒辦法叫他不要上戰場。就像他到現在也沒有多說一句挽留或多問一句我的身份一樣。
“萬事小心。”我只能對他說這一句。
“嗯。”他悶應了一聲。
我隨即將目光看向挽羽,微微對她挑眉。
挽羽對我做了個嘴型。
我輕輕點頭,她便離開了。
夜間,我與凌天佑同坐在屋頂,我們從來沒有這樣過。
“殿下,你想我們有孩子嗎?”我問他這個問題。
“你我將來可要天各一方?”他反過來問我。
“想必是聚少離多。”我頗有些無奈地開口。
“那有了孩子,是跟著你還是跟著我?”凌天佑問。
“我想的是,跟我又跟你。”我緩緩開口,“為人父母辛苦些就是。”
“將來動亂,你我的孩子必定成眾矢之的。”他又開口。
“所以得偷偷的來,當下是最好的時機。”我靠在他肩膀上,半開玩笑半撒嬌的說。
“話說你我同房的次數也有些了,怎麼……”凌天佑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因為我吃了,嗯,一個藥丸,得吃另一個藥丸,才能……”我賠笑著解釋,小手緊緊地捏著凌天佑的手,萬望他莫要太動怒。
“我能理解,你要這樣做,若我是你,也會這樣做。”誰知凌天佑竟是這樣平靜地說。
我捏著他的手更緊了。
夜裡的風帶著涼意,我卻不覺得冷,大概是有所依靠。
過了許久,凌天佑開口:“要一個吧,全算我私心。”
我愣了愣,接著開起了玩笑:“殿下的本事,一次才一個?”
他敲我腦門,無奈極了地嘆氣。
我摸了摸自已的腦門,嘻嘻一笑。
凌天佑,我對你,是生死相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