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劉羽回過神來一想，男子方才說湯家的遭遇都怪他，難道是大叔有所隱瞞，劉羽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
“大叔，您沒說實話吧！”
劉羽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縱使知道男子也許有自己的苦衷，不過劉羽還是無法放下此事，畢竟此事太過令人憤怒了，修士竟然會對凡人做出這等事情。
大叔沉默許久，抬頭看著劉羽，說道：“小哥，不是凡人吧！”
“嗯！我確實不是凡人，乃是修士，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神仙！”
劉羽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畢竟大叔能問出這話，多少也猜到了自己不是凡人。
“什麼神仙，不過是一些修士罷了，哪有真正的神仙。”男子接過話道。
“也許是吧！”
劉羽既沒有反駁男子的話，也沒有同意男子的話。不反駁是因為沒有必要，畢竟人間確實沒有真正的仙，不同意是因為神仙確實也存在，不過不在人間，在更高的世界中，自己曾經就是仙人。
大叔用手理了理雜亂無章的頭髮，將其甩到腦後，露出完整的面容。劉羽看了看大叔的面容，整個臉龐都凹陷進去了，沒有一絲脂肪，每天忍飢挨餓，體形消瘦在所難免。
大叔雙手搓了搓臉龐，而後說起了往事：“我曾是一名修士，天資還算可以，一度被稱為天才，被雲天宮掌門看上，收為親傳弟子。”
說到這裡，大叔抬頭看了看劉羽，停下說話，給劉羽遞過一塊木板：“小哥，坐著吧！”
劉羽接過木板，與湯家三口面對面坐下。
“大叔，您繼續說！”
男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十二歲踏上修行路，三年後就已達到煉氣六層，被武寧城的民眾稱為天才。”
“也就是這時候，雲天宮的掌門聽聞了我的事蹟，親自下山來拜訪湯家，也就是這個時候，素君越，也就是雲天宮的掌門看上了我的天賦，收我為親傳弟子，加入雲天宮。”
“加入雲天宮後，掌門對我十分看重，宗門內的資源也時不時向我傾斜，因此我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就成功築基，此時我十八歲，被素君越欽點為下一任掌門的人選，那時的我很高興，能被掌門認可，覺得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不過那時的我並不知道這將是我悲慘人生的開始。”
說到這，大叔休息了一會，沒再繼續說下去。
劉羽看了看眼前的大叔，再聯想到以前的大叔，不禁為大叔感到可惜，昔日的天才竟會淪落到當乞丐。
六年達到築基期，也算是可以了，至少要比絕大部分修士要厲害的多了，許多修士窮極一生都無法築基，最終隕落在時間浪潮中。
劉羽相信即便是大陸中央的門派，六年築基的弟子恐怕都不會超過千人，屬實是太妖孽了。
過了一會，大叔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其實在宗門內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同樣受到掌門的青睞，此人還是我的好友，一直以來我倆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連吃飯都是一起的。”
“不過自從我成為掌門候選人之後，一切都變了，從此以後我們兩人都是競爭關係，起初還算是正當競爭，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竟越來越過分，三番兩次陷害於我，不過我並未追究。”
“三年前一次任務，我與他還有掌門的孫女一同行動，本以為他會暫時摒棄矛盾，共同完成任務，誰曾想他竟勾結外人將素君越的孫女殺害，並嫁禍於我！”
“之後素君越一氣之下便將我廢了，逐出師門。”
“大叔為什麼不跟雲天宮解釋呢？”
大叔並未談及事情發生後的具體情況，故劉羽問道。
“解釋談何容易，素君越正在氣頭上，我昔日的好友早已將眾師兄弟收買，共同將矛頭指向我，解釋顯得是如此蒼白無力。”
聽完大叔的故事，劉羽猜測對湯家動手的也多半是大叔昔日的那位好友，縱使不是也必定與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知大叔昔日那位好友是何人，若是他日有機會，我也許可以替大叔申冤。”
“你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雲天宮，談何申冤。”男子根本不相信劉羽有這個本事。
劉羽將雲天宮守林人專屬令牌拿出來遞給男子。
男子接過令牌反覆觀看，像是看到了什麼熟悉的東西。
“你是守林人？”
男子自然是知道守林人的，作為雲天宮多年的天之驕子，自然是認得守林人令牌的，畢竟以前的男子可不止一次進入黑山森林，與守林人的來往也不算少。
“是的，未來幾年內，黑山森林都由我來守護。”
“好！那我就告訴小哥，他叫韓城，乃是雲天宮大長老的孫子！若是他日小哥能替我洗刷冤屈，餘生定當做牛做馬報答小哥。”
夕陽西下，又是一天。劉羽看了看天邊的太陽，覺得差不多該回黑山森林了。
走之前劉羽給湯家留了萬兩白銀，用於維持湯家上下的日常生活，不用再當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