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假裝沒聽見,昨天牧小姐這樣的乖乖女可是吐了我一車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林瑾夏聽出來傅謹言口中的威脅意味,隨即臉上堆滿笑容,轉身來到傅謹言面前。

“傅少爺有何吩咐?”

“一壺信陽毛尖,一盤瓜子還要一個果盤,對了,再來一些糕點。”

林瑾夏聽後朝傅謹言伸出了手,“給錢!”

傅謹言不再看她,而是轉頭繼續看戲“你師父昨天可說了,今天免除我的茶水錢。”

“茶水是茶水,那果盤和點心呢?”林瑾夏依舊保持著伸手要錢的動作。

“誒,怪我怪我,昨天沒跟陸景說清楚,不過我想牧小姐理解的茶水應該包括點心和水果吧。”傅謹言一副欠揍的樣子輕輕敲了敲桌子,還特意加重了牧小姐三個字。

聽到這,林瑾夏收回了手,一副狗腿的樣子笑著說“當然。”

林瑾夏轉過身後迅速收回了笑容“竟然威脅我,陰險狡詐,活閻王,表裡不一,你給我等著。”

轉而又心疼起來自己在牧家帶來的茶葉“啊…我的信陽毛尖…”

林瑾夏剛泡完茶打算拿給傅謹言,就看到劉副官跟他說了些什麼後兩人匆忙就離開進了車裡。

“是屬下看管不利,小綿她,死了。是周管家帶人親自動的手。我到的時候,沒能阻止兇手讓他逃掉了,但小綿就剩一口氣,給了我這個。”

那是一個胭脂盒子,胭脂盒子裡有一個鐵殼,裡面都是胭脂粉,傅謹言用匕首撬開鐵殼,下面有一張紙條。傅謹言開啟紙條,是二姨太留給傅謹言的信。

瑾言,

寫這封信時,你還在書房處理軍務,可最近我卻感覺老爺越發的多疑起來。我怕到時候來不及告訴你真相,就偷偷寫下這封信。

其實,關在後院的那人便是大夫人,鄭家大小姐,也是少爺的母親。

我之前只是鄭家的丫鬟,小姐的丫頭。鄭家當時是城中首富,司令當時打仗帶著軍隊打到了這裡。

但司令需要鄭家的經濟支援,便向老爺求娶小姐。老爺就這一個女兒,而且小姐當時早已心屬一個書生。老爺自然不會同意。

奈何司令手段殘忍,設計玷汙了小姐,還搶佔了鄭家店鋪。

小姐讓書生帶她走,書生同意了,他發誓一生一世都會保護好小姐。

但後來司令抓住了書生,干擾鄭家生意,小姐不願看鄭家幾代人留下的產業毀於一旦,便同意嫁給了司令。

再後來便有了你,傅司令假意對小姐好,實則沒少和別的女子往來。

鄭家只有小姐一個繼承人,但就在小姐生產那日,司令殺了鄭家所有人,逼著小姐將財產轉移給他,將小姐關了起來。

小姐生下少爺後,就變得越來越抑鬱,看見少爺就亂砸東西,看見司令就吵著說殺了他。

但司令並沒有殺掉小姐,他告訴小姐,那個書生很快就又娶了另一富家小姐,說小姐的堅持有多可笑。

其實大少爺和二少爺是司令的外室所生,少爺出生後,老爺就將他二人和外室接回了府。也就是幾年前去世的三姨太。

當時的我沒有了鄭家的庇佑,也不敢反抗司令,面對司令的要求,我不敢拒絕,也拒絕不了。於是就做了他的二姨太,司令還讓我來撫養少爺。

司令想如此羞辱小姐,讓她看著自己和仇人的孩子被她的丫鬟撫養大後又替仇人賣命。

是我沒有膽量反抗司令,愧對小姐,愧對鄭家,所以就對少爺格外好。但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彌補。

謹宜生性善良,一直將少爺視作自己的親哥哥,還望少爺照顧好謹宜。

少爺看到這封信時,說明我已經去找小姐賠罪了。

傅謹言看完信後眼眶充滿淚水,身子靠在座背上,閉眼時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他終於明白了傅琰為何把自己當作利劍。

為何他隨時都可以放棄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何他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明白了那個人,也就是自己的母親,為何每次見他流露出的痛恨的眼神,他的存在時刻提醒著母親這些年所受的侮辱,鄭家的仇恨。

此刻的空氣很安靜,卻又能聽見傅謹言內心的翻湧。

半晌後,空中響起他的聲音“你去調查一下這封信的真實性。”

傅謹言也知道,二姨太沒理由騙他。但他不願相信自己這麼多年為一個殘害他母親,殺害他母親一族的人賣命。

劉副官下車後,傅謹言獨自一人開車走了。

G001從林瑾夏身後露出圓圓的腦袋“劉副官真不愧是天選打工人啊!早知道就不泡茶了,白白浪費了。”

“又沒人看得見你,躲什麼躲?”林瑾夏給了G001一記白眼。

“給他喝我就覺得是在浪費。我們跟上去。”

傅謹言車開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傅家,林瑾夏見跟不上,就讓車伕把她放在上次的酒館門口。

傅謹言回到家就趕往後院,他不敢上前,怕母親激動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他躲在旁邊看見母親正在拿針線縫著什麼東西。

傅謹言上次見她可憐,離開時派了人去照顧她。

餘媽笑著問她“小姐,您在做什麼?”

“小衣服,給寶寶,寶、寶。”她一邊說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

傅謹言不敢上前,怕打擾到面前歲月靜好的畫面。傅謹言偷偷看了一會兒就回了前院。

將下人都趕了出去,還讓他們提醒傅琰一個人先進來。

傅謹言關上客廳的燈獨自坐在沙發上,一邊擦手槍一邊回想八歲那年他質問傅琰的事。

當時他玩捉迷藏跑到後院聽到有人唱歌,便跟著歌聲尋了過去,看見一個長相溫柔的女子坐在迴廊的凳子上唱歌,婉轉悠揚。

下人看見,告訴了傅琰。傅謹言回到前院就聽見下人議論

“三少爺很聰明,但老爺怎麼這麼冷落三少爺?”

“你懂什麼,大少爺他們從小從自己母親手裡長大,自然有人疼。”

“老爺這幾天經常去後院,你說後院那位會不會是少爺的母親?”

“我猜有可能,你沒注意到嗎?公寓裡除了管家沒有別的老人,都是這年新招來的。”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傅謹言哭著在院子裡站著,卻看見傅琰正好回家。於是就上前質問他。然後就有了夢中那一幕。

他明明離母親那麼近,卻沒能認出她。傅謹言坐在沙發上,帶四姨太外出回來的傅琰走進了屋裡。

傅謹言的聲音響起“五歲那年,我高興的拿著先生誇我寫的好的字去讓你看。你沒理我。

八歲,我問你我母親在哪,換來的是你的怒火,

十歲,我不再討好你這所謂的父親

十二歲,我和大哥出去玩,大哥為了救我雙腿殘疾。你把我打的半死,是姨娘苦苦哀求,我才留下半條性命。”

傅謹言眼眶慢慢變溼潤。

“十五歲,你教我用兵,讓我讀兵書,學洋文,我以為終於受到了你的重視。

十六歲,我隨你領兵打仗,第一次體會到戰場上的兇險。

十九歲,我帶兄弟被困林子裡,我想著不管怎樣你都會來救我,結果你不肯派兵,我帶著弟兄們在林子裡和敵人迂迴,血戰,我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強大一些。可我依舊覺得你有你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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