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透過縫隙落在他們身上,形成一道金圈。

太叔瑱熟門熟路帶著謝婉瑜回房。

而正在下山路上的洛神醫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謝儒安滿腹疑惑,他焦急的看著洛神醫欲言又止。

他想知道無雙,不,現在是太叔瑱,怎麼回事?不是說沒好嗎,怎麼看著不像?

“糟了,忘記告訴他們不要做劇烈運動了。”

洛神醫突然睜眼,沉聲道。

啊?謝儒安滿臉疑惑,什麼劇烈運動?有小妹在,應該不會讓他做什麼運動吧。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耳尖突然爆紅。

“算了算了,婉瑜應該不會讓他亂來。”

洛神醫口中不會讓太叔瑱亂來的謝婉瑜,已經被拆骨入腹吃了個乾淨。

謝婉瑜躺在太叔瑱身旁,手指上纏繞著太叔瑱青絲,無意識把玩著。

她到現在還有種不真實感,好像走到雲端,下一刻就會踏空墜入萬丈深淵。

太叔瑱從背後緩緩抱住她,屬於他的氣息撲鼻而來。

明明是一樣的味道,謝婉瑜卻是能分辨出是無雙還是太叔瑱。

無雙給人一種溫潤如玉偶爾帶點刺,卻無害的感覺。

而太叔瑱則無時無刻散發著威壓,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冷冽。

“擔心在做夢?”似乎看穿她在想什麼,太叔瑱把她翻過來,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

太叔瑱低頭在她額前親了一下,繼續說:“放心這不是在做夢,我會一直都在。”

無雙的記憶還保留著,關於北地黎家,汾蘭,還有他們失去的孩子,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感受到太叔瑱的親吻以及他身上的溫度,謝婉瑜才有種不是做夢的感覺。

她環抱著太叔瑱的腰,想到失去的孩子,眼眶一熱哽咽道。

“對不起,是我沒用,沒能保護我們的孩子。”提起那個孩子,兩人心中有帶著傷痛。

“不關你的事,孩子我們還會再有。”洛神醫他們一定會有辦法調理她身體,到時候他們肯定還會再有孩子。

在太叔瑱的柔聲細語下,謝婉瑜慢慢停下嗚咽。

她緊繃的神經也在此刻放鬆下來,趴在太叔瑱懷裡沉沉睡去。

之前的冷戰也隨著太叔瑱的甦醒也消散。

宋復禮以及延慶昭知道太叔瑱恢復記憶後,趕到盤雲山尋找他。

盤雲山小院書房內,太叔瑱冷眸看著他們,不怒自威。

看得宋復禮他們心頭一熱,熱淚盈眶。

之前為了像太叔瑱,他們對還是無雙的太叔瑱進行培訓。

雖然效果不錯,但就是差點意思,現在看來,兩人的記憶不同,性格也不一樣,再怎麼學,也學不來那種與生自來的氣質。

“王爺。”他們激動的看著太叔瑱,目光迫切。

感覺到他們的熱烈,太叔瑱眸光微閃,沉聲到道:“明晚召集他們到王府。”

聽著太叔瑱的話,他們心頭一熱,大聲喊是。

他們來去如風,很快便消失在盤雲山,奔走相告召集分散在城中各地的人。

入夜,謝婉瑜猛然驚醒,她茫然看著漆黑一片的四周,剛要出聲,便聽到刺啦一聲,蠟燭被點燃。

太叔瑱站在桌前,點燃蠟燭後,他回頭看著謝婉瑜。

看著他,謝婉瑜嘴唇微動,不知道喊無雙還是太叔瑱。

她目光怔怔望著朝她走來的男人,心裡茫然。

“睡醒了?”聽到太叔瑱的聲音,謝婉瑜呆呆看著他,還是有種不真實感。

見她如此,太叔瑱知道還需要給她一段時間適應,他也沒有強迫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告訴她。

他真的回來了,他帶著無雙的記憶一起回來了。

恢復記憶之事,除了謝儒安以及洛神醫,還有宋復禮他們知道,再無他人知道。

謝儒安不知道太叔瑱有什麼動作,不敢告訴謝甘他們,只能唉聲嘆氣不知該不該講。

金氏聽他嘆了一天的氣,問他發生什麼事,他又不肯說,氣得金氏牙癢癢,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謝甘知他下朝後,與無雙一同去了盤雲山。

無雙去盤雲山為了治病,而謝儒安這個態度,極有可能跟無雙他們有關。

不可能是無雙出事,若是無雙出事,他不會如此淡定。

難不成是無雙恢復記憶了?想到這裡,他銳利的目光直勾勾看著謝儒安。

看得謝儒安心一慌,不敢再逗留,慌忙逃回院子去。

是夜,秦王府中。

本該燈火通明的秦王府,卻是幽暗一片,除了冰冷的月光,再無其他照明。

宋復禮跟延慶昭站在太叔瑱左右兩邊,他們面前站著十幾個人,月柳也在其中。

她看著太叔瑱,心裡一陣滾燙,她的主子又回來了!

自從回到京城後,謝婉瑜看到月柳便想到江逸的慘死,她不想再看到月柳,所以不讓她再跟著自己。

月柳回到以前的位置,每日除了打探訊息便是訓練。

如今看到太叔瑱恢復記憶,她比任何都激動。

終於可以分配任務了。

任務一一分配下去,多半跟北地有關。

王府中的人少了一半,月柳看著只剩下寥寥幾人,不由心慌。

“那屬下呢?”她著急的看著太叔瑱,生怕他不給她分派任務。

看著月柳,太叔瑱那雙漆黑的眼眸幽幽看著她,看得她心頭髮慌。

“下去領罰。”聽到太叔瑱的話,月柳愣住了,宋復禮他們也是一愣。

不明白為何讓月柳去領罰。

太叔瑱也不作解釋,只是冷冷說出北地兩個字。

聽到太叔瑱的話,月柳臉色倏地變得慘白。

那日她去晚了,差點讓謝婉瑜受傷,而江逸在那一戰中死去。

也是因為那事,謝婉瑜不讓她跟在身邊。

之前月柳沒受罰,是因為太叔瑱沒恢復記憶,如今恢復記憶。

舊賬一筆筆慢慢算。

“是。”月柳咬牙應道,她心裡沒有怨言,知道是自己錯了,錯了就該受罰。

等月柳離開後,其他人低頭不敢看太叔瑱。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太叔瑱回到書房,沒有點燈,就著冰冷潔白的月光研磨寫信。

一封封書信從秦王府傳出,沒有驚動任何一方。

關於北地黎家一事,暫時被擱淺。

小皇帝心有疑慮,他派人到北地劫殺黎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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