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忠遙調轉身子,踱步進入沈娟辦公室,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撲鼻而來,忠遙用右手指定一旁的幾盆花,笑著問道:“咦,沈主任,這花味道好聞,叫什麼名字?”沈娟笑笑,嘆道:“嗨,這花你都不認識?這不就是蘭花嘛!”倆人又閒話幾句,沈娟突然嚴肅地說:“賈忠遙,本週五對卜文靜執行死刑,你們駐所檢察室提前準備一下。”忠遙道:“看守所方面知道嗎?”沈娟蹙眉道:“他們肯定知道,我們都知道了,他們怎麼能不知道?”忠遙道:“也是。”沈娟接著道:“田主任從看守所回來了嗎?”忠遙道:“他在下面食堂吃飯。”沈娟道:“那我一會跟他說吧。”賈忠遙一邊點點頭,一邊輕聲道:“好的。”沈娟接著道:“這次死刑臨場監督,我們孫武檢察長也去。你到時候跟小沛講一聲,要一個商務車。”賈忠遙道:“好的。”忠遙正欲出門,沈娟又叮囑道:“這事保密!”忠遙笑笑,應道:“嗯,好的。”說罷,自回辦公室安排用車的事情不題。

冬日午後,天空一片灰白,太陽躲在雲朵背後,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賈忠遙端坐在辦公室,攤開那本已經翻閱一遍的《重罪檢察業務》,目光停留在第一章“概述”上面的空白處,忠遙看著自己曾經總結的順口溜,不禁覺得陌生起來。你道什麼順口溜,原來是關於“重罪檢察”的概括——“重罪之重含義多,分則一二四五六。死刑複核權歸籠,十年四次急蛻變。”細細思量幾遍後,才明白其意所指,我國重罪涵蓋《刑法》分則第一章、第二章整章內容,以及第四章中的“故意殺人罪”,第五章中的“搶劫罪”和第六章當中的“邪教犯罪和毒品犯罪”。一言以蔽之,要麼是侵犯法益重大,要麼是疑難複雜,社會關注度高。這便是重罪的本質所在,當然了,老百姓最為關注的依然是“故意殺人罪”了。

賈忠遙胡亂翻閱著,思緒不覺飄到了卜文靜的事情上。記得沈娟曾經提到過她的事情,大體案情是這樣的:卜文靜,女,1986年11月24日出生於恆山省北嶽市府州縣,漢族,大學本科文化,案發前無固定職業。涉嫌故意殺人罪於2019年4月17日被北嶽市公安局花府區分局拘留,次日經北嶽市人民檢察院審查批准逮捕,現羈押於北嶽市看守所。2019年上半年的一日晚上,作為繼母的卜文靜因情緒失控,將熟睡的上小學的繼子用枕頭捂死。次日,送醫不治而案發。這是一起違揹人倫的慘案,社會影響極其惡劣。該案經一審、二審、死刑複核,最後經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判定卜文靜死刑立即執行。卜文靜的事情在賈忠遙腦海裡如同放映電影一般,過了一遍,忠遙深深體會到那句老話“最毒婦人心”的深刻之處,女性有著至柔的外表,卻又保留著至強的爆發力,可謂一陰一陽之道。忠遙心下不禁思忖道:“對待女性這種生物,切不可掉以輕心,要謹慎對待。”

話休絮繁。光陰迅速,不覺星期五便到。早晨,因為卜文靜的事情,賈忠遙起個大早,八點未到,便自己打車急急趕去駐所檢察室。進入影片監控室,賈忠遙將卜文靜所在的802監室鎖定螢幕且放大,觀察其一舉一動,以防不測。畫面裡,卜文靜著一身黃色號服,拖著一條五六斤重的腳鐐隨著眾人在監室內轉圈圈。此刻的她,目光呆滯,似乎對於自己的死有了或清晰或模糊的預期。賈忠遙看罷,拎起水壺倒一杯昨天裝好的開水,淺淺嘗了一口,溫度正好,於是猛然灌了下去,靜靜等著孫武、沈娟以及北嶽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執行人員到來。欲知怎麼執行,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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