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忠遙端坐在桌子前,想著接下來如何處理自已與朱通的關係,思緒起伏如同海浪一般,忠遙想著現任主任田仁的種種過往,這其中有所謂好的與不好的,也想著直接或者間接掌握得自已對於朱通的片段印象,隱約意識到,朱通是一組比田仁更難處理的人際關係。忠遙一面用手觸控著《悲慘世界》紫紅色的封皮,一面肚中思量:“怎麼辦?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工作關係?是進還是退?是一如既往地主動作為,還是消極被動不作為?是以自我為標準還是以朱通的指令為標準?”忠遙腦海中這個非此即彼的選擇題,攪得那顆本就混沌的腦袋愈發渾濁起來。思考正在焦灼之際,忽聽門口一陣窸窣聲響,忠遙轉身抬眼瞅了一眼,但見書記員小沛單手拎著一個水壺走了進來,一面走,一面對著忠遙道:“賈哥,水燒好了。”忠遙懶懶地應了一句:“好的。”小沛轉身出去,將門帶好。賈忠遙為自已剛才的怠慢,內心自責了不到三秒鐘,同時也飛快地想,為何不向人家說一聲“謝謝”呢?

窗外陽光正好。賈忠遙起身倒杯開水,放在一旁,讓水自然涼一會。重新坐定後,拋開剛才那個讓自已頭疼的人際難題,翻閱起《悲慘世界》來,當讀到馬德蘭(即在逃犯罪嫌疑人冉阿讓)面對沙威(一名恪守律法的警察)的揭發,內心陷入要麼天堂,要麼地獄的兩難選擇時,不自覺將自已也帶到了故事情境中。賈忠遙捫心自問:“你,賈忠遙,如果面對這道人生難題,該怎麼解決?是去自首,選擇身敗名裂,求得內心安穩呢?還是暫時苟且,繼續享受人世間的快活,而偶爾遭受良心的譴責呢?在西方基督教思維體系下,答案肯定是前者。在東方儒家思想體系下,答案大機率也還是前者。試問,還有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教科書不會給你答案,雨果也不會給你答案,統治階級們也不會給你答案。上述各方,為了宣揚一定的價值觀,還得鼓勵你犧牲自已,去驗證或者成就他們所謂的社會主流價值觀。反正,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賈忠遙合上書本,右手捏著一隻圓珠筆,攤開一張白紙,想寫點什麼,可是終究無法下筆。

卻說賈忠遙眼睛盯著那張白紙呆呆地看了半天,腦海中忽然有了一絲光亮,那光亮的靈感來自《道德經》,起先是如下這句:“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後來,便是這句:“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忠遙按照聖賢老子的教導,努力讓自已摒除雜念,心靜下來,接著去思考“不敢”的哲理所在。很顯然,在道家看來,保持自已生命的完整性是第一要緊之事,要讓自已的身體處於能生存,可自由思考的境地。相反,在儒家或者基督教義看來,人要追求、恪守所謂的人生意義,諸如自由、博愛等一大堆社會所應推崇的價值觀。這對於社會管理來說,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對於個人來說,特別是當二者發生衝突的時候,那就想想老子,想想那《道德經》吧。

午後的時光在忠遙的思想中,不知不覺跑了大半,滑開手機一看,螢幕顯示:15:37,賈忠遙便知不出一會田仁便會喚自已下班了。忠遙收拾好《悲慘世界》放入手提包內,端著水杯去了影片監控室,坐在操控臺前,盯著電腦螢幕隨意點選,藉此消磨點時間,好等待田仁一會叫自已下班。其實,此時對於那個縈繞心頭的人際難題,忠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們不妨提前揭曉答案,那便是:要以處人、鬥人為中心,在此原則下做事。這是一個顛覆性的觀念,當它出現的時候 ,忠遙心中不覺倒吸一口冷氣。

忽然,門口閃進來一人,忠遙用餘光掃了一眼,便知那是田仁,欲知田仁說些什麼,且聽下文分解。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謝謝你,請安息

正月綠芽

她夢,門後

莫追裡

快要死了突然被拉進副本

半截入土的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