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賈忠遙對在押人員裴元嬰進行教育時,口中提到“取保候審”、“緩刑”這兩個法律概念,一時引得裴元嬰情緒激動。忠遙話音剛落,裴元嬰便道:“檢察官,我就想取保候審,特別想的那種!”忠遙聽罷,心下冷笑一聲,暗自思忖道:“人到這一步,哪個不想取保候審呢!”肚中雖想,可是臉面上卻佯裝鎮定,板著臉孔,默然無語。裴元嬰繼續陳述自己的不得已,如江海噴湧一般,滔滔不絕道:“檢察官,公安講我開設賭場,可我完全沒有獲利,你可能不相信,我們還賠了錢呢!另外,我們持續的時間也特別短,前後不到一個月。”賈忠遙插話問道:“去年什麼時候的事情?”裴元嬰仰著腦袋,略微想了一下,道:“去年九月底開始,一直到十月底。國慶節還放假七天呢!”賈忠遙一面細細聽,一面愈發感到面前的年輕人對法律的無知,遂轉移話題,和緩的語調問道:“你結婚了嗎?”裴元嬰一聽“結婚”二字,似要啼哭一般,雙眼放出熾熱的光亮,提訊椅上杵著的雙手,不自覺抖動起來,嘴唇顫抖著,應道:“辦酒席了!”忠遙追問道:“領證了嗎?”裴元嬰痛苦地道:“還沒有,正打算今年二月十四情人節去領,不想就進來了......”看著裴元嬰難受的樣子,賈忠遙完全能做到感同身受,但是,每每此時,腦海裡總能翻騰出“自作自受”四個字,那種替人受過的悲苦,瞬間消失殆盡。裴元嬰繼續絮叨著它的犯罪事實,賈忠遙一邊佯裝認罪聽,一邊思緒亂飛,那是別人的悲苦,也是每一個人或將、必將面臨的悲苦,思維的最後,心下嘆息道:“這世間又多了一個苦命的待嫁女子!同時,也多了一位年老滄桑的母親!犯法的代價,實在是大!”

教育談話最後,賈忠遙又問詢了裴元嬰律師會見的情況,裴元嬰心裡如熱油熬煎一般,顫巍巍抖動嘴唇道:“律師說,情況不容樂觀!”忠遙心中一震,便知這開設賭場的事實,可能要涉及到刑法第三百零三條之二中所列的“情節嚴重”了。一臉又想:“會不會律師故弄玄虛,給當事人製造焦慮呢!不管如何,教育談話的目的,是讓在押人員情緒穩定,確保監管安全。真相如何,不重要。”想到這裡,賈忠遙打定主意,便勸慰道:“裴元嬰,律師的話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從你的陳述來看,我個人認為,還是比較樂觀的,你只要積極退贓、認罪認罰,檢舉揭發,公訴機關會給你一個合理的量刑建議的!”裴元嬰聽罷,點點頭便著急道:“我現在就能舉報!”忠遙一聽舉報,便也來了興趣,話說這教育談話,不止要了解在押人員的羈押情況,維護其合法權益,更為重要的是要以檢察一體的思維,配合國家反腐敗大格局,以群眾路線的工作方法,反貪賄瀆職犯罪行為。略略沉吟,便道:“你舉報什麼犯罪事實?”裴元嬰道:“組織賣淫!”忠遙道:“你有什麼證據?”裴元嬰道:“這我知道,就在平安新村那塊。如果能放我出去,我帶公安去查,保準沒有問題!”聽到這裡,忠遙心下嘀咕:“這小子說得這麼準確,大概犯罪事實是沒跑了。不過這類案件,講的是抓現場。眼下,只是聽說,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這樣的立功行為,不好認定哪!況且,公安人員也不是吃素的,你知道的犯罪窩點,公安機關肯定知道,並且比你還明白......”於是不耐煩地說:“你只是聽說,這是沒影的事。你回號房再好好想一想,看有沒有其他舉報線索!”裴元嬰如洩氣的皮球一般,嘟噥道:“好吧!我再想想。”管教幹部湯貴言將裴元嬰帶回監室。暫且不題。

這日清晨,賈忠遙檢視入所人員臺賬,一名叫作祖越的涉嫌危險駕駛罪的女子引起了注意。打定注意,便著手對其教育談話。欲知這又是一段什麼故事,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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