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巖須彌邊回憶高專時受到徐澤的照顧邊感慨自己遇到一位好學姐,除了五條悟和徐澤,其餘人聽得津津有味,下飯菜都沒巖須彌說得下飯。

“要不是還得外出任務,我肯定被師姐喂得肥頭大耳了,哈哈哈。”爽朗的笑聲立即感染周圍人,除了五條悟和徐澤。

五條悟是在心裡琢磨為什麼徐澤大老遠來他家的破書庫查資料,高專有自己的圖書館和檔案室,到底什麼是高專都查不了的呢。

而面無表情的徐澤心裡是忐忑,怪不得巖須彌畢業時對她感激得熱淚盈眶的.....原來全因為那些紅燒肉......她有些愧疚,巖須彌雖然常問一些沒腦子的問題,但人卻單純正直,他口中的徐澤既悉心照顧後輩又兢兢業業工作,說得如此完美讓她愧不敢當。

“我們家小巖以後也拜託你照顧了。”幾個老者樂呵呵地望著徐澤。突然被這樣拜託,徐澤還沒回過神就瞥見巖須彌那傢伙別具一格的神態,端著比她臉還大的飯碗卻嬌羞得如待嫁娘。看得徐澤心裡某處咯噔一聲--彷彿是掉入陷阱中一般。

好不容易捱到吃完飯能去查資料了,巖須彌又非得和她一同去,說是多人多一幫手,徐澤實在拗不過只好答應。

“徐澤,這些書都放在這裡了,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巖須彌按她說的找到相關的書籍後,不僅把書放在她邊上,人也在她對面坐了起來,撐著腦袋盯著她。

“我自己看看,你先忙別的吧。”徐澤有些受不了對面的目不轉睛,但巖須彌卻可憐巴巴地趴在桌上;“你也看到我那一大家人,男女老少都是飯桶,我忙了大半天就想趴著睡睡......”

這懇求的語氣讓徐澤心虛,畢竟是在別人家的書庫,別說他是想趴在桌上睡覺,哪怕是想站在桌上睡都行......

徐澤看了大半天卻沒找到想要的,對座的巖須彌安靜地趴在桌上,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恍惚間就像還在高專的解剖教研室,巖須彌沒事幹就愛賴在教研室蹭空調然後問些不著邊的問題,徐澤三言兩語應付後就埋頭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他問東問西。巖須彌乾脆就找個空桌趴著睡覺,等睡夠了就問徐澤要不要去吃飯。想到著徐澤忽然發現一件事,巖須彌似乎每次到飯點就睡醒了。

“吃完飯再幹活嘛。”那時候巖須彌也常這樣說。

“怎麼樣,有你想找的嗎?”巖須彌揉著眼睛,還沒睡夠的樣子。自從承包家裡三餐後,他就過上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以前他對出外做任務唉聲嘆氣,現在他都滿心歡喜能離家“休息”。

看徐澤搖搖頭,巖須彌問道:“咒術論壇上不是有咒靈的登記資訊嗎?哪怕是有些年代的在高專圖書館也能找到檔案啊,為什麼你會想到來我家書庫找啊?”

巖須彌看著那堆線狀古抄本,雖然儲存得當,但菲薄的紙業都已泛黃。

“我要找的那類咒靈或許是很古老的種類,我以為五條家書庫的古抄本會有相關的記載。”

巖須彌有些詫異;“古老的種類?那些不都拍成電視劇或電影了嗎?”

徐澤點點頭,雖然聽上去像玩笑話,但巖須彌其實也沒說錯。許多古老咒靈的相關記錄就是從古流傳的志怪小說或妖怪圖冊,最出名的是連非術師都知道的百鬼夜行。志怪小說雖然經過文筆潤色,但關於對於咒靈的大致特徵還是描述詳盡。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能是因為種類特殊,並不像某些古老種類那樣出名,志怪小說或許都沒收編過,所以想著能在五條家的書庫裡找點蛛絲馬跡。”徐澤望著那堆古抄本,不同於世面上流行的志怪小說,這些都是古代術師留下的關於咒靈的記錄,很是寶貴,別說是高專的圖書館,恐怕整個咒術界都很難再找到類似的記錄。

“不出名又特殊?”巖須彌撐著下巴琢磨著;“咒靈本身是誕生於人的負面情緒中,古老種類更是依靠志怪小說流傳才能留存到現在,不出名的種類說明本身實力不強,這樣的種類並不能留存到現在吧?”

“寄生咒靈。”徐澤解釋道;“這不是我隨口說的,很早前就有關於咒靈與人類的研究提出過這一類了。”

“......像蛔蟲那樣?”

“是的,但主要寄生在人的大腦裡。”

“聽起來很邪門,但放在咒術界似乎也算能接受...除了寄生,還有什麼特殊嗎?”

“不能被輕易祓除。”徐澤平靜地說道,巖須彌有些難以相信;“不太明白,什麼叫不能被輕易祓除?”

“就如同蛔蟲一樣,寄生在人體不僅能吸收養分還能生成‘蛔蟲卵’。”

“......卵?”巖須彌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你確定?”

“對於寄生咒靈的研究還沒那麼深刻,但大概能形成如‘卵’的東西。”徐澤說道;“我在高專圖書館發現過一本殘頁檔案,裡面記錄了一種寄生咒靈,這種咒靈寄生在大腦,會透過干擾人的情緒而汲取養分。但是普通人只是這種咒靈的中間宿主,因為長期被寄生的普通人由於情緒逐漸受到嚴重干擾可能會逐漸衰弱並且死亡,一旦中間宿主垂危,這種咒靈為了儲存自己就會形成‘繭’,在形成繭後,其對人腦的干擾就會減弱,這樣宿主的狀況就會得到改善,而這種繭可以繼續留存,知道遇到合適的終宿主。”

“終宿主?”

“能夠讓繭孵化並且讓咒靈繼續成長的宿主,它會在終宿主體內完成蛻變或許能成為一級以上的咒靈也說不定。”徐澤說;“而它的終宿主正是咒術師。”

“...越聽越邪門。”巖須彌被徐澤講的內容驚得不知如何感慨;“放在咒術界也是別具一格的存在啊。”

徐澤點點頭,咒術世界確實光怪陸離,這也是為什麼她願意深居陰森的解剖室從事研究的原因。

“6月7日在高興私立校發生的事件中有一名詛咒師死亡,雖然根據高田勇之助的描述那名詛咒師是被你弟弟擊斃的,但是我在屍檢中卻無法得到相應證明。那名詛咒師其實是一週前就已經死掉的。”徐澤望著巖須彌;“你好像並不驚訝。”

一直認真聽她講話的巖須彌輕鬆一笑;“她的確是在事件發生的前一週死的,我殺的。”

“...你沒有報告?”徐澤皺著眉;“私底下與詛咒師發生衝突並且造成死亡事件是要向【鏡】告知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也算處理家事,所以就沒麻煩【鏡】。”巖須彌聳聳肩,然後說道;“只是我都意外這傢伙居然又活了一週並且又去找小悟,真是死了都纏人的傢伙。”

“畢竟你弟弟被公開懸賞,獎金已經9次翻倍了,那筆數額在暗網上會吸引很多人嘗試的。”

“說回正題,那名詛咒師能又繼續活了一週的原因你知道嗎?”

巖須彌摸了摸下巴;“這我怎麼知道,或許是什麼術式吧,呃,我聽說中國那邊有叫‘趕屍’的特殊術式,大概是類似的一類術式吧。”

徐澤卻搖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在屍體的腦裡發現了這個。”徐澤把手機遞過去。

螢幕裡的照片顯示的鋪在無菌操作檯上的藍色無紡布一角,上面有一枚小小的白色橢圓形物體,根據擺放的長尺顯示,長度在1cm左右。

“這是寄生咒靈留在腦中的繭。”徐澤說道;“這和我之前說的那本檔案裡記載的圖片一模一樣。”

“雖然這枚繭上的咒力殘穢很微弱,但和那名女子身上的殘穢以及當時出現在高興私立校周圍的【帳】留下的殘穢對比是一致的。”徐澤半垂著眼眸停頓一會又補充道;“和勇之助屍體上檢測出的咒力殘穢也是一致的。”

“巖須彌。”徐澤說道;“或許是我想多了,你弟弟五條悟或許才是真正的目標。”

寄生咒靈的終宿主是咒術師,越強大的咒術師越是合適的選擇。

“這樣啊。”巖須彌倒不像徐澤以為的那樣擔憂,反而是習以為常一般。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關於寄生咒靈的事情目前還在研究中也請你保密。”該提醒的也提醒了,剩下的就是五條家自己的安排,徐澤知道自己無需擔心便打算告辭。

“萬一我說夢話說出去了怎麼辦?”毫不讓她意外的是巖須彌的總是能說些讓人雙拳握緊的話。

“那麻煩你說完後就補充一句:全是夢話,請勿當真。”徐澤面部表情望著他;“真希望你們家的遺傳病別傳給你弟弟。”

“什麼遺傳病?”巖須彌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我們家老人連三高都沒有,健康得很哦。”

“哦,那真是太好了。”徐澤並不打算再多說下去,對付神經大條綜合徵的患者就是減少和他們的對話,這樣有利於自己的生命體徵保持平穩。

等我一五一十地講完後,五條悟若有所思地說著:“寄生咒靈?真的有這種嗎?”

“說起來,你們家除了遺傳【六眼】,還有什麼遺傳病嗎?”我望著五條悟不免擔憂;“好像是叫‘神經大條綜合徵’?”

“好像聽玲奈提起過。”

“聽說傳男不傳女誒。”我盯著五條悟想看看這傢伙除了眼睛有沒有其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也不是誰都有的。”五條悟想了想說道;“我記得玲奈說我爸就沒有這個問題。”

“那你會有嗎?”我有些擔憂,總覺得“神經大條綜合徵”聽上去是很麻煩的病。

五條悟抬手就朝我腦門一叩;“當然不會啊,我超健康的。”

可惜的是,“神經大條綜合徵”並非影響自身健康的疾病,而是會對他人的健康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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