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津美紀,伏黑惠的姐姐,兩人雖無血緣關係,但在爹媽問題上卻是遠勝親姐弟的難姐難弟。(作者:不太清楚伏黑的母親消失的原因,但消失就是消失。)

伏黑津美紀就比伏黑惠長三歲,爹媽離譜消失後,早慧的伏黑津美紀沒有去警察報失蹤案,沒有坐在家裡痛哭流涕,而是去街角的關東煮店,好說歹說地讓店主給自已一份當幫手的工作。

伏黑津美紀不想弟弟和自已被送到福利院,善良的她認為父母還是會回家的,雖然她也不知道那是何年何月。她自信能擔負照顧自已和弟弟的責任。於是,除了關東煮的那份零工,她又去拉麵店刷碗。

也是運氣不差,關東煮老闆和拉麵店老闆給的薪水加起來也能維持房租水電,兩家店老闆常抱怨“店裡買的新鮮食材又超量了”,總以“不浪費”為由讓伏黑津美紀帶回去,這也減少了她們生活的成本。

那時伏黑惠還在讀小學。伏黑津美紀本該讀初中,她每天揹著書包和伏黑惠一同走到巷尾的岔路,伏黑惠要向右轉去小學,而伏黑津美紀則揹著書包向左開始一天的打工。

外人或許覺得這樣的日子太艱難。但伏黑津美紀不覺得。她忙零工、忙著在伏黑惠的面前裝出一副“上學很累”的樣子。伏黑惠雖然話少,但也懂事早。小學的課業比初中輕鬆,他早早放學回家,放下書包就踩在小板凳上去做一些簡單的飯菜,等“上學很累”的津美紀回家後就能少操勞一些。他那時還不知道家裡的經濟來源早就不是爹媽留下的那張破舊存摺。

所以伏黑惠也沒覺得日子有多艱難。雖然很少叫津美紀一聲“姐姐”,但和津美紀相伴的日子,對他而言也是有家的生活。

在他的心裡,津美紀除了囉嗦就沒啥缺點。無論“上學有多累”,津美紀開啟家門時一定是最溫柔的笑容,最溫柔的語氣;

“惠,我回來了。”

而迎接津美紀的則是坐在桌邊的伏黑惠和那桌上的簡單飯菜。

“和津美紀一直生活下去”。這個念頭在不知不覺就在幼年伏黑惠的心裡根深蒂固。

而現在被虎杖悠仁擋在身後的他卻在心裡問自已:

那張臉.....那個人.....那個笑容陰狠,目光毒辣的人,還是和他相依為命的津美紀嗎?

萬這個人,在世時就隨心所欲,死後就算下到地獄深處也不是個省心的鬼。

將伏黑津美紀作為自已的肉身後,她透過影響津美紀的精神讓津美紀陷入“長眠”,但她的靈魂卻在活躍,積極不懈地蠶食津美紀的靈魂。

“宿儺那傢伙就算下到地獄也得感謝我的傾情相助呢。”萬對宿儺的執著不僅跨越千年,還能跨界陰陽。

虎杖悠仁因五條悟共享的【六眼】,一眼看穿萬的猙獰與醜陋。他有信心打贏,卻焦慮“時間”問題。

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他的老師、學長學姐和前輩們還在奮力廝殺,他必須得儘快把伏黑惠帶走。

“伏黑,相信我!”虎杖緊緊盯著前面的人,然而身後卻沒任何回應,意識到不對勁的虎杖剛想側頭去看看,鋼鐵般的髮梢就朝他劈頭蓋臉地砍來。

反應迅速的虎杖雖及時躲避,但吃驚地發現身後的小孩早沒影了。

“津美紀。”

殺念剛上頭的萬,卻因伏黑惠的聲音停了下來。

“伏黑!那傢伙不是伏黑津美紀!”虎杖緊張地大喊,他不知伏黑惠何時繞路跑到萬的身後,唯恐伏黑被傷害。

“哈哈,惠真聽話,和姐姐走吧。”萬笑嘻嘻地伸過手,她要將伏黑惠帶到更深更遠更黑暗的地方去。

然而伏黑惠神色嚴峻,對那隻伸到眼前的手不為所動。

“我不是在和你說話!”

稚嫩的嗓門吼得萬和虎杖都愣了一下。

“津美紀,我知道你在。”伏黑惠盯著熟悉又陌生的臉說道;“不是說好要一起等那兩個人回來嗎?”

他的憤怒逐漸被悲傷碾壓;“津美紀,你不是說當姐姐的會一直照顧弟弟嗎?你不是說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嗎?

“津美紀,為什麼你和那兩人一樣,不吭一聲就走了呢?”

“我在學校有好好讀書,沒有遲到早退,沒有打架。”越說越委屈的他,聲音已忍不住顫抖;“我,我知道津美紀很辛苦......我知道你上學很累.......我知道你晚上很晚才回家是去拉麵店打工.....”

但是,我一直認為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事情。

因為你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姐姐。

虎杖悠仁並不知道伏黑惠的童年是與姐姐相依為命,此時感受到伏黑惠幼小的身軀中冒發的悲傷有多濃後,他才知道為什麼之前看到的那道影子會那麼孤獨。

伏黑惠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走在這條窄小的巷子裡,兩邊低矮的房屋擁擠又破爛,他能獨自走下去,是因為在一戶小小的破舊房子裡,姐姐還在等著他。

能讓萬感情的只有宿儺,她雖被伏黑惠吼得發愣,回過神時只想狠抽這小子一頓。

可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倒不是好奇,也不是對伏黑惠的話有半點感動,純粹是肢體突然不被她所控。

就在她被伏黑惠吼住時,鋼鐵般的髮梢本想給伏黑惠穿幾個窟窿,但這個念頭和她的肢體被一股突然冒出的強大力量牢牢鎖住。

“惠。”

好久未聞的聲音仍是那樣溫柔。

萬和虎杖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但伏黑惠知道。

“津美紀!我在這裡!”伏黑惠急急地回應;“你在哪?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我馬上就長大了!我也能去打工!我也能照顧津美紀!”

“惠。”

聲音溫柔地撫平伏黑惠的情緒。

“我希望惠能幸福快樂的活下去。”

“我知道!我和津美紀生活在一起就很快樂!很幸福!”伏黑惠強按著哭腔,他從沒告訴津美紀自已的感受,但現在卻怕津美紀不知道。

“我希望惠不會孤獨地活下去。”

聲音溫柔地說道;“我不希望惠只有自已的影子陪著,我希望惠能有朋友、愛人。”

但姐姐無法再陪你走下去了,真的很抱歉,惠。

聲音消失了。

伏黑惠要朝那張扭曲的臉衝去時,鋼鐵尖刃組成的牢籠也狠狠朝他而降。

“伏黑!”

伏黑惠一愣,四個不同的聲音讓他腳下慢了半拍。

“女孩子要保持頭髮的柔順。”女孩一邊擋住鋼刃一邊姿態高傲地說到;“頭髮太硬還是得去做做護理才行,海膽頭的髮型還是很挑人的!”

伏黑惠看呆了,女孩居然是用手裡的一把小錘就抵擋住兇惡的尖刃。

女孩順勢瞟了一眼腳邊,嘴巴立即一撇;“還是呆呆的海膽頭啊。”然後又朝一旁的虎杖大喊;“太慢了虎杖!不是說西中之虎嗎?!要不是老師找到我,美少女的頭髮都被那臭煙燻變色了!”

“拜託!我剛下飛機就百米衝刺啊!”雙手鉗住一束鋼刃的虎杖小聲嘀咕。

萬還來不及反應,一隻手就搭在她的腦袋上。

“戀愛腦還真是要多麻煩有多麻煩。”

再次出現的五條悟透過接觸就能獲悉所有記憶,當知道萬和裡梅的共同愛好後,忍不住感嘆詛咒之王真是生在“愛與包容”皆氾濫的年代。

“你們幾位沒聽到飛機在催促登機嗎?!還不快點!”

飛機?伏黑惠驚訝地循聲望去,那是全然陌生的面孔,白裙女孩兩手叉腰催促,伏黑惠剛想哪有什麼飛機時,一架純白如雁的客機就從天而降,悄然停在白裙女孩身後。

“你們是.....?”伏黑惠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些人好像熟悉,像一種很久遠,被遺忘的熟悉......

“我不希望惠只有自已的影子陪伴。”

津美紀的聲音再次溫柔地囑咐,也是對他最後的祝福。

久遠的記憶不僅被那幾張臉喚起,津美紀的聲音吹散了意欲掩蓋其上的濃煙重霧。

“釘崎...虎杖...”伏黑惠又吃驚地看著一頭白髮的大高個,五條悟的表情就如初次見面那樣。

“為什麼你還是那副表情啊...五條老師...”這次輪到伏黑惠哭笑不得。

五條悟嫌棄地望著那顆“千年戀愛腦”:

“我剛剛讀完一本畫面豐富且少兒不宜的純愛小說,男主是宿儺.....”

正瀰漫的重逢之喜立馬被沖刷殆盡......愛上詛咒之王?是喜歡兩面四手的他有雙倍“Y”染色體?!把自已靈魂二十等分的男人難道還能專情?!拜託!他還是個口味刁鑽的吃貨誒!霸道廚神只喜歡黑暗料理.......

被【無量空處】灌腦或許能清洗一下腦神經吧......

“走吧!男生們!是時候去錘爆那個囂張的戀愛男主角了!”釘崎揮著手裡的鐵錘喊道。

五條悟笑嘻嘻地跟在學生後面,那三個人你推一把我,我拍一下你,互相吐槽對方“不省心,不成熟,不要命的競技咒術精神”。

就像曾和夏油傑、硝子走過的路那樣。

但五條悟停在了他的盡頭,而三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並不知道那個一直在身後看著他們的人又將再次消散。

他朝等在艙門口的蒼雲揮揮手。

“這一次是真的再見了。”

“多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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