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塵低笑,輕輕撩開面前人的頭髮:“起床了。”

沈墨緩緩睜開眼,眼中有一瞬的迷茫:“嗯?嗯……”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姐姐..”

“嗯?”

“..抱抱。”

銀塵似乎愣了一下,而後伸出雙臂,輕輕地擁抱住面前人的身體,輕聲詢問:“做噩夢了?別怕,我陪著你。”

“嗯,是噩夢..”沈墨聲音悶悶的,眼眶微紅:“夢見我沒能救下你,也沒能救下這裡的..所有人。”

銀塵抿了抿唇,知道沈墨是夢到了自已重傷、剩餘九階假死的事情。

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翻篇,而鬼面也不會善終..

它該如何處置,並不能自已說了算的,需要十階一同協商,作出審判。

“我還在你的身邊,十階都是。他們沒走遠。”銀塵捧起沈墨的臉頰。

“…我明白,我也知道。只是..嗯,給我一點時間。”

銀塵點了點頭,安靜的陪了她一會。

“世王打算怎麼處理鬼面?”沈墨問道。

銀塵揉了揉沈墨的頭髮:“他雖然嘴上說著可能會饒了鬼面一把,但為了配合它這出戏,我們損失巨大。光是療傷就已經耗費了幾個月..”

“所以..”

“所以,鬼面不會善終,它需要你來親自解決,鬼面不是別人,是你內心的恐懼。”

沈墨很久都沒能說話,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也只是點了點頭。

她沒有可憐那個鬼面,只不過,本是同根生,她或許也是恨吧。

.

翌日

重歸禁忌之地,世王依舊坐在那王座上,俯視著一切。

“要我說,咱就應該把那鬼面砍了,多省事!”武神凌手中握著長矛,上下比劃著。

“粗暴,讓這些微生物一點一點啃食它的身體,不留下痕跡又能讓它痛苦,雙贏。”薇楚箬雙眸含笑,兩手相貼放在臉頰處,笑著。

“薇夫人,還是你狠啊!”武神凌忍不住說,但沒有害怕之意,滿是調侃。

“切,你們哪些方法都不行!不如讓我把它砸成肉泥,然後餵給那些野狼..”地淵忽然說,舉起拳頭躍躍欲試。

“簡直荒唐!十階若能文靜些,仙境中的仙子也不會如此懼怕,”風亦云微皺著眉。

“那你說怎麼辦,這不行那不行,真要等那個鬼面從小小的靈丸到修煉至人形麼?”地淵緊鎖著眉頭,拳頭握得更緊。

“鬼面的事情從昨天一直聊到現在,一直沒有辦法,我們還有一堆事要辦!算算看,那幾個人類小孩兒,月亮暗面的魔物,鬼面,沈墨的化神儀式,還有..”

“吾知,可這並非萬全之策,若無善心,十階便無名可言。”

“善心?切,善心又值幾個錢?我們就是幹這行的,殺戮、背叛、死亡、征服,這才是我們的組織,誰知道收了你這麼個文鄒鄒的男的。”地淵不屑地說。

風亦云嘆了一口氣:“罷了,雖同一組,但志不同,吾也不強求,只勸一句——莫要太過於沉迷殺戮。”

“行行行行,我知道了。”地淵轉過身。

“嘖,喂!姓星的,你倒是說句話啊!”武神凌將長矛扔向星塵。

“我?我也只不過是玩塔羅牌的一個男人罷了,哪能提出那麼多建議..不過,有需要塔羅牌的地方,儘管叫我。”

“要你何用啊!”

一向沉默寡言的水清漓這次卻主動開了口:“需要清理現場麼,我的水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哈?也是,確實會留一地血,那你就來清理血水,我去把它切成塊兒,薇夫人去把它分解..”

世王一句話沒說,聽著底下的人嘰嘰喳喳地鬧著:“好了,安靜。”

聲音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了。

“死亡之主,你有什麼看法。”世王扶著臉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我?”沈墨想了一番,搖了搖頭:“沒什麼看法,聽你的也行,聽他們的也行。”

世王頷首:“好。”

“不如咱去請教一下靈犀閣吧?”武神凌提議道。

“你可得了吧,靈犀閣之前還向著人類,現在向著我們,指不定在打什麼主意,小心為妙,謹慎為好。”薇楚若隨手一揮,一些金色的蝴蝶飛過她的指尖。

“那就去請教一下時希,她不是掌管時間的神嗎,讓她帶著咱去看看未來,看看未來的我們做了什麼決定。”

“你的這個想法,在時間長河中,過去我們已經想到,未來的我們或許還在苦思冥想,亦或已經想到了方法,並實踐..”

“你的意思是,在另一個空間‘我們’也想到了我的這個辦法,而目前來看,我們一直處於過去的未來式?”

“不錯,雖然你並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但..我還是會尊重一下你的選擇,武弟弟。”

“誒?!不準叫武弟弟!”

薇楚若笑得花枝亂顫,武神凌在那裡無能揮拳。

沈墨望了望上空,忽然一笑:“這樣的日子,是不是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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