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過何時轉移駐地,蘇酌和三師兄又談論了一番前去靈罩邊界以外的謀劃,方才離開。

過了幾日,一行人向西打下了百餘里地,終於移到了某個仙族建好的據點上落腳。

每每到了新的地方,小貔貅總是願意將那些地方跑一遍,以便找到更多好東西。

而隨它一起行動的小灰並沒有找到不長眼挑釁他的人,也沒有了動手的機會。

人手變多,神宗佔據的一片區域有修士時時巡視,基本上鬧不出亂子。

許多事可以差遣旁人去做,蘇酌除了尋覓寶物之外便是按部就班修煉,雖然身處秘境,但修煉的速度並沒有比潛心修煉時落下多少。

以往在試煉谷中閉關靈氣充裕,但道則並不如這天地規則沒落的古境活躍,若是想悟道,身處此處反而更佳。

蘇酌修煉到如今地步,欲要突破化神境,也是感悟道則的作用更大。

神宗打下眾多天池,並不是為了守住大片領地,慢工出細活,凝練玄金。就算想這麼做,人手不夠,也不現實。

他們最初佔據的五座天池與尚族領地附近的那一片領地,因為距離太遠,已經被倪傳雲整個賣了。

接盤的正是之前被薅羊毛薅得不輕的江族。

一進一出又拿到了不少玄金,差點讓江族之前全部白乾。

古境中,晝夜交替莫測。

半個月後才迎來第一次入夜。

夜色正深,天池旁的修煉室靈氣氤氳,蘇酌盤膝坐在蒲團上,忽然睜開眼,略有些疑惑:

“怎麼又跑回去了?”

小貔貅在例行巡視領地,白吃白喝,今天卻溜到了遠處,接近他們的領地邊緣,那分明是已經去過的位置。

蘇酌記得自已沒將什麼尚未成熟的寶物留在那裡。

更何況是這個時間。

總不能是和小灰出去捉宵夜吃。

過了片刻,蘇酌收到小劍傳來的意念,迅速起身離開修煉室。

夜黑風高,蘇酌望了眼不遠處煙霧朦朧的湖面,還是沒有驚動任何人。

師兄們議事的議事,修煉的修煉,她若有事再叫人也不遲。

古境有千年未開,積累底蘊也是不凡,靈物的密度比尋常秘境要大,但暫時沒有尋到讓蘇酌意動的寶物,大多數都只能作為貔貅的零嘴。

這次……

那寶物還是小貔貅的囊中之物,唯一的不同是遇上了些麻煩。

她心念一動,空間道則升騰,靈力瞬間將她的身影攏了進去。

消失得無影無蹤。

轟隆——

巨響傳入耳膜,蘇酌腳步落在林葉間,抬手按了按耳側。

眼前是一片混亂的廢墟,樹木倒伏,殘枝落葉被靈力的餘威絞碎成齏粉。

在沙塵瀰漫中,她看見一道蜿蜒的龍影穿梭於天際,金器的銳光閃過,照亮真龍高聳的雙角,崢嶸異常,堅硬的龍鱗在閃爍的靈光下映著暗芒。

空中密雲遍佈,天色比其他地方更加晦暗,時而掠過一道閃電,襯得氣氛壓抑緊繃。

雷劫將至。

高調的是龍,但要渡劫的是小貔貅。

所以小灰終於如願以償和人打起來了。

“真龍守候,必有重寶!”

“速速喚人過來!”

“快告訴師兄,我們要發財……”

幾道人影踩著殘葉迅速後退,欲要隱蔽離開,其中一人忽然眉頭一動,側眼向後看去:“師……”

一道劍氣閃過,他心中一悚,立即凝起靈訣去阻擋。

嗤!

重物落地的聲音從兩個方向同時響起,似是什麼東西因著奔跑的慣性砸落在地,他只看見了一道朦朧靈光遮掩著的人影,與在黑夜中不甚起眼的劍刃。

下一刻便被傳送出了古境,令人作嘔的眩暈感衝亂了他的思緒。

蘇酌快刀斬亂麻砍了不少圍觀的修士,甩了甩劍鋒上的血,又抬眼看天空。

天上打得比她熱鬧多了,小灰終於有機會打架,還是為了給貔貅收拾爛攤子。

這次小貔貅不知吃了什麼,雷劫說來就來,實屬奇怪,畢竟瑞獸修煉得天獨厚不只體現在速度上,還體現在輕鬆程度上,門檻沒有,雷劫也不用渡,這樣的優厚待遇連小灰這樣的神獸兇獸混血種都沒有。

蘇酌仔細想了想,貔貅正常修煉固然不用渡劫,但吃這麼多的貔貅,也未必是正常貔貅。

見周圍的小魚小蝦收拾乾淨了,蘇酌便找了個清淨的地方站著。

灰龍在雲霧中飛遠了些,雙翼緩緩振動,颳起陣陣颶風。

蘇酌聽到他嫌棄的聲音:“主人,此處滿地是蟲子,把貔貅弄回去吧。”

蘇酌:“不了吧,萬一把雷劫弄沒了可怎麼辦。”

小灰:“天地規則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它吧……罷了,不能冒險,還是守著它在這挨雷劈吧。”

貔貅:“……”

蘇酌又對小灰道:“你也借它的雷劫修煉一下?”

小灰:“我就不了。”

小劍忽然出聲:“你不敢啊。”

小灰頓時冷笑:“呵,有何不敢?”

蘇酌欣慰:“如此甚好。”

小灰:“……”

灰龍認命飛回劫雲之下,醞釀完畢的獸神劫落下來,電光爍爍,照得天地如同白晝。

轟隆!

天地大震,蘇酌坐在天雷之外的一棵古木上晃了晃腳,還找出了一本道則謄本翻看,很是悠閒。

雷劫落下以後就不會有不長眼的修士進去一探究竟了,其一是扛不住雙倍雷劫的威力,其二是再強的修士也會心存忌憚。

敢於在這荒郊野嶺渡劫,不是莽撞無腦就是有恃無恐,古境之中當然是後者的情況更多見。

剛看了半本道則,雷劫就結束了,蘇酌往空中走了幾步,看見灰龍巨大的爪中抓著一隻毛團,飛了過來。

蘇酌走過去好奇地摸了一下龍爪子裡的貔貅:“雲吞呀。”

“它還活著。”小灰聽見貔貅的小名,語氣略顯詭異,想笑又沒笑。畢竟他的名字也是蘇酌取的。

沒笑是因為他生性不愛笑。

蘇酌只摸了一下貔貅就沾了滿手灰,它一身厚軟的毛都變得黑漆漆沒光澤,顯然是被劈成碳了。

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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