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兒繼續拖著狻猊往山上走,可能因為意圖被拆穿了,這隻狻猊沒有叫任何人。

路途漫長,在這族地之中不能輕易御空或是傳送,只能老老實實走上山。

“為何這路上只有我們?”蘇酌仔細看了許久,還真沒發現其他存在。

小狻猊:“這條路偏,可以避開長輩,我帶你們去找我大兄。”

蘇酌:“……”

看得出他非常不想捱揍了。

狻猊侄子忽然冒出聲音:“等著吧!見到少族長我一定要告訴他你們的惡行!”

“我好怕呀。”凜兒平靜道。

狻猊:“……”

過了一會兒,他們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少年,又是一隻人形狻猊。

少年也是一頭紅髮,身材高大,眉目沉凝盯著他們,略顯疑惑。

狻猊侄子都快淚流滿面了,掙扎地站起來想衝過去,可惜被凜兒抓著後腿走不了,只能大喊:“兄長!”

“發生了何事?”那少年狻猊沉穩問道。

“喲,大侄子,沒料到有今天吧。”小狻猊的語氣十分小人得志,“你叔叔我可捉到你的小辮子了,待會兒就把你也拿下!”

小狻猊又轉眼看向蘇酌:“拿下他吧,求你了姐。”

蘇酌:“……”

能不能不要把獸仗人勢表現得這麼明顯?

面前那狻猊少年眉頭狂跳,看向蘇酌和凜兒,滿眼複雜:“你們……有話好好說。”

他這小叔叔是請了什麼大佛過來?

這麼難搞,竟然敢綁他弟弟。

“嗯,我們有事想拜訪貴族長輩,能不能讓你弟弟配合一下,提著它還挺重的。”蘇酌拿出學宮的木牌示意了一下。

“我靠!”少年狻猊瞪大眼,咬了咬牙。

“能考上九天學宮了不起啊?來老子面前囂張放肆!”

他看見自己弟弟被拎著沒真正發火,但看見這木牌,頓時像被點燃了,“今天切磋無罪!我非要教訓你不可!誰準你們揍我弟的?”

它的實力完全可以上九天學宮了,可惜只有修為能過,其他幾門過不了。

媽的,最煩學習好的人。

蘇酌:“……”

少年狻猊剛才偽裝出來的穩重頓時消失了,滿目張狂之色,顯然平時也是個難搞的主。

颶風颳過,他化為一隻巨大的狻猊,像是一座山一般垂目俯視蘇酌,語氣顯見威脅:“再說一遍,你們想見誰?”

小狻猊往旁邊躲了躲,激動地攥緊拳頭。

“你有十歲沒有?”蘇酌按了按太陽穴,“一個個堵上來是覺得能攔住還是怎樣。”

少年狻猊冷笑:“我偏能攔,你能如何?”

獸族小輩都是如此,碰面爭鬥需要分出高低上下,長輩也樂見其成。

要是不能打敗面前蘇酌,待到蘇酌見他長輩,就真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他留了!

“那試試吧。”蘇酌說道。

狻猊眼眸沉下,後腳一動撲向她,獸掌拍了下來。

雖然沒伸出爪子,但那呼嘯的勁風還是十分駭人!

蘇酌看出他只是年紀小腦袋不靈光,沒有什麼壞心思,於是沒有拿出任何武器,一拳揮了上去。

拳意!

靈力與妖力席捲,山路旁的林木頓時颯颯地響動起來。

狻猊察覺到那一拳的力道,表情更加鄭重。

神獸主張順其自然,根據傳承的進度修煉,光是依靠天生素質優勢也是許多種族望塵莫及的。

但對方能修煉出拳意,說明武學天賦不淺,年紀輕輕也定然是個勁敵!

轟隆!

轉瞬間,蘇酌與巨大的狻猊周旋幾個回合,沒伸爪子的狻猊在她面前和一隻大貓也沒什麼區別。

拳風襲過,狻猊渾身妖力暴漲,被打飛到了幾棵樹後的山丘上,砸得沙石亂飛!

被凜兒拽在手裡的狻猊侄子趴在旁邊觀戰,嘴都張開了,瞳孔地震。

他親哥看上去也是要輸了啊?

打不過怎麼辦?本來讀書就比不過了,這次是連一點臉都沒剩下。

小狻猊站在凜兒的另一邊,小聲嘆道:“果然是金大腿!”

只有他看出了蘇酌是獸神後輩,果斷抱大腿。

他那些侄子就是太年輕了!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差不多得了。”看著狻猊的身影,蘇酌鬆了鬆手腕,說道,“大家一起好好走過去不行嗎?”

聞言,巨大的狻猊後掌利爪陡然伸出,像是切豆腐一般輕易刺入腳底的岩石中。

它兇戾地低吼:“想也別想!”

“哦?”蘇酌抬腳向它邁去,似笑非笑看著它。

狻猊渾身氣機不斷攀升,血脈威壓愈發濃厚,空氣都似乎沉重了幾分……

但是這一切對於蘇酌來說都沒用。

狻猊目露兇光,妖力之中道則縈繞,威壓暴漲。

狂風颳過,掀起無數沙土。

若不是山上的古木枝幹堅韌,只能在這風下被摧折殆盡。

偌大的狻猊則在那風中縮小化形,忽然無影無蹤!

蘇酌:“……”

跑了?

狻猊的身法是很強的,在這古峰上則更加得天獨厚,兩隻狻猊侄子行動起來都非常快,只不過前一隻小的根本沒有逃跑的打算。

“那功法就是他藏的。”小狻猊肯定道,“他跑不掉,到時候我哥會把他逮回來。”

蘇酌微頷首:“你們接著走,我把他帶過來。”

說完,她的身影也消失了。

凜兒歪頭看小狻猊:“我們走吧?”

“好的姐。”小狻猊回過神,殷勤地帶路。

狻猊侄子被凜兒拖在手裡:“沒人問問我的想法嗎?”

“我想自己走。”

凜兒:“別想了,我不會給你機會逃跑的。”

狻猊侄子:“……”

糟糕,後路被大哥堵死了。

蘇酌循著氣息追上去,那狻猊感知到追兵,行動更加迅速,但受到地域規則限制,卡在一個限度不能再加速。

能在領地上被追殺成這樣,除了他估計也沒誰了。

狻猊越跑越覺得憋屈,終於,他忍無可忍回身吼道:“我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是吧?非要逼我下殺手?”

“你在心虛什麼?”蘇酌奇道。

狻猊:“你非要見我家長輩幹什麼?你自家沒有長輩嗎?”

蘇酌:“你不敢讓我見?為什麼?”

狻猊:“呵。”

他絕不可能把理由說出來讓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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