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什麼?

背後有人。

不可否認,的確是有一些狠人,一些氣運之子,自已一個人就能白手起家的。

但是,捫心自問,這樣的人世上有幾?哪一個不是運氣加巧合上來的。

你憑什麼就覺得,自已是那個中大獎的人呢?有的人在家裡,什麼事沒有,什麼也沒做,突然一筆巨大的財產就掉他頭上讓他繼承了,這種事對那些奮鬥又努力的人來說公平麼?

但問題就在於,這事很公平。

人家天生命好,有爹孃老子親戚爺爺什麼的掙錢給他花,你怎麼比?

合情合理。

所以,如果有可能,如果有機會,能找到靠山一定要找,有大山一定要靠,有大腿也是一定要抱上去的。

有的人一個頭磕下去,一聲乾爹一叫,立刻什麼都有了,要什麼有什麼。

只有年輕無腦的熱血少年,才會以為所謂成功僅靠自已努力就行,覺得只要拼盡全力,就可以勝敗無悔,這簡直是笑話。

贏家通吃,敗者只能找一地兒暗自抹淚地去承受痛苦。

就好像一把椅子。

有靠背和沒靠背,哪一個更讓人感覺舒服?!

正因如此,龍根根本不介意自已的安全問題。事實上,這才是所有大佬最擔心的問題。但龍根現在地了是不怕的了。

他回到了錦江飯店。

一回來就看到了小屍妖在側耳傾聽。

“怎麼了?”

他問。

小屍妖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他,然後說道:“大佬對你是真的很好,在犧牲色相纏住龍貴芝。”

龍根忍不住罵了一聲。

“瘋女人!”

他始終是搞不明白。

為什麼像龍貴芝那樣的女人會看上孫舟那垃圾。他曾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廖副官和龍貴芝在一起,結果是不是會很好。

奈何。

龍貴芝喜歡病嬌水嫩的小白臉子,對一副硬漢模樣的廖副官不大上心。

現在又是對自已發神經。

孫舟的死關他屁事啊,竟然追到海都來了。此前他對廖副官的判斷有些懷疑,孫舟死就死了,我們怎麼就要逃離了?

感情廖副官是真的神,他是對的。

龍貴芝這神經病真的來了。

他一直覺得龍貴芝是神經病。

按理說,龍貴芝應該也可以算是個大美人了,還是高高在上十分乾淨到有潔癖的大美女了。

這樣一個美女,讓孫舟吃點黑棗又怎麼了?你別說黑棗了,有些人天天喝她洗腳水也沒問題啊!

可即便是如此美女,也讓孫舟驚憂且懼之。甚至孫舟暗中在不遺餘力的摧毀自已的顏值,可即便如此,也是一副苦腔苦相。

對此,龍根一直是不理解的。

但廖副官只有一個態度。

他會用手敲自已大腦太陽穴位置暗示龍根,這就是一個神經病。

要不然,一個大美女,舔著不香嗎?

可看孫舟這樣子就知道,大美女其實也不好伺候。

好在,這神經病給大佬盯住了,至少暫時纏不到自已身上了。

這時。

二小姐找上了一個人。

二小姐是龍四海的二小姐。

也是龍四海最寵愛的小女兒。

這也就是說,龍四海還有一個大女兒。

事實上,龍四海一把年紀了,能天天過悠閒的生活,主要就是這位大小姐在替他分憂擔勞。

此刻,二小姐小幅度加快步子,像一隻靈巧的貓,先用半邊身子把門撞開,在進入之後腰胯一擺,又用半邊臀部把門給關上,小腰擰巴的到了大姐的辦公室裡面。

“怎麼,不去騎馬,到我這兒玩?”

大小姐一臉淡笑。

她雖不被疼愛,但這事要看你自已怎麼判斷。

雖然看起來是不被疼愛。

但大小姐現在握有實權啊!

這手上實打實的人事任命權,錢款撥付權才是她真正的依靠。這意味著,在這個龍氏支脈的家族裡,她才是——真正說話的那個人。

人事權。

財政權。

盡皆在手。

試問大小姐還需要嫉妒二小姐身上所謂的疼愛嗎?甚至於,她也可以疼愛這個二小姐。

坦白說,妹妹的確漂亮。

大大的眼睛漂亮的眉,配合臉的膠原蛋白,粉嫩雪白的可愛漂亮。

雖然大小姐也算是個美人。

但她在妹妹緊身繃臀的白色馬褲上輕輕一瞥。

真的是——好身材啊。

不要說男人了,就連身為女性的她都有一巴掌拍上去的想法,試問別人又怎麼會不喜歡呢?

二小姐一個大臀坐在大小姐的辦公桌上道:“姐,剛才有一個住客入住,你看到了沒有?”

大小姐嗯了一聲,她往後靠椅背之上。

看著妹妹一臉的戲謔地笑。

“我知道,怎麼了?”

“怎麼了,你讓人帶一大棺材進來,讓人知道了,外人會怎麼看我們四海飯店?”

真是不敢相信。

手下人說龍貴芝姑姑來了。

雖然父親不喜歡她對此人的接近。

但二小姐畢竟是年輕人,有些叛逆想法是很正常的,自然是要來看看,哪知道一上二樓就看到了一群人在幫助一個人抬著一具大號的棺材。

天吶。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什麼時候有客人能夠如此冠冕堂皇的帶一具棺材進飯店入住了!

至少大飯店是沒這個規矩的。

大小姐也挺無奈的。

她嘆了口氣說:“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呢?但問題在於,咱們的姑姑給做保了。”

龍貴芝是一個惹不得的人物。

不要說她一個低輩的大小姐了。

就是龍四海在這兒,也是要給面子的。

二小姐也愣神了。

她最受爹的寵愛,是真知道一些事的。

“姑姑和他——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大小姐忍不住在二小姐的馬褲臀上拍了一下,果然,彈手的很,她輕輕笑了,道:“你在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當不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去瞎猜。你姑姑是什麼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這脾氣要是一上來了,我們就慘了,所以,這事就別管了,左右也就是一副棺材而已,我當時親自去了現場,沒怪味兒。”

這說了個千言萬語,其實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棺材雖然晦氣。

但至少這一具,不影響人。

從前客棧什麼的拒絕棺材,最大的原因不是什麼晦氣,而是氣味。

人死之後,屍體腐爛起來,那個味啊,比吃米田共還要難聞。你想,在店裡擱這麼一個臭味源,那其它的客人還願意在這兒住嗎?這已經住下的客人也受不了啊。

但是呢,你直接說快走,太臭,這話說得不好聽。哪家死人是香的啊。

所以得換一個說法。

晦氣。

就成了最好的藉口。

出門在外,很多時候,講究一個運氣。

給晦氣纏上了,那可就麻煩了。

雖然說這封建迷信要不得,但不要說古代了,就是現在,西極的西學大行於世,老百姓仍然是有這些封建迷信思想。

千年多的習俗,已經根深蒂固了。

嘴上可以說不信。

但心裡面仍然是在意的。

不過這一次的棺材裡沒有什麼臭味,加上龍貴芝的關係,所以大小姐也只能認下來了。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她隱約感覺到。

這個帶屍體的男人。

不好隨意打發了。

那男人看起來,一臉的平和,但事後回想,竟然記不起了對方的相貌。明明已經打了照面的,她又是幹這工作的,記憶力一定要好,怎麼可能記不清楚一個人呢?

是以細下一想,她心中竟然有些發毛。

故此妹妹來說話,她立刻給擋住了。

可別讓這位小祖宗得罪了什麼不能夠得罪的人。

“那個人,帶著一個大棺材,和你姑姑也有關係往來,你以為這是一個尋常的什麼人嗎?這個世上,有很多奇人異士的,所以有的時候,看到了不對的人時,就要順從一些,不要在意什麼龍傢什麼面子。我可不想哪一天去替你報仇。”

二小姐哼了一聲道:“姐,不是我說,我發現你自從替爹管事了,就變得有些膽小起來,咱們家,不惹事,也不怕事。只要咱們佔了理字,怕得什麼事來!”

大小姐道:“你這話說的,你以為這世上隨便什麼人都是講理的嗎?能和你平起平坐的才和你講理,如果人家比我們強,隨便隨時一伸手就收拾了我們,哪怕家族再家大勢大,在你死時又有什麼用?”

這些道理,從前大小姐沒什麼感覺。

但現在她知道厲害了。

畢竟這飯店迎來送往的,總是有很多奇人異士出現。

大多沒什麼。

但總有一些很討厭很麻煩的。

有一些又窮又橫,還別人的母親不要命的,這樣的人,你只能自認倒黴算了。讓這些貨和別人玩命去。他們又窮又橫還不要命的,你可不是,犯不上和這樣的人死頂。

但這便宜妹妹貌似給保護得太好了。

看起來趾高氣昂的模樣。

其實是溫室花朵。

很容易就遇到傷害。

過往沒出事,一來是她還小,很多人不屑於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二來龍四海是真的在保護她,並且保護得很好。

可現在呢?

父親在逐漸老去。

她也在漸漸的長大了。

她卻沒有發現這點。

所以,她要提醒她一下了。

“妹妹,我們現在麻煩不小。爹年紀越來越大了,但海都卻是個龍虎扎堆的地方,不說黃金水,鄭茂生一個比一個老狐狸,下面還有魚遠闊和楊王青,我們的處境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樂觀。在這片土地上,一夜之間全家死絕的多了去了。”

二小姐有些惱了。

她是何等性子。

最厭惡就是被人說教了。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啪地拍在了大小姐的桌子上。

“我來這兒不是為了聽你說教的。我在街上遇到了這個,爹說現在事情都是你管,我才過來的。現在——別說我什麼也沒告訴你。”

大小姐沒理會匆匆離去的二小姐。

她看桌上的紙。

是一張宣傳紙。

一看之下,她明白了。

這是一個叫龍根的男人在海都發的招兵買馬的告示,看樣子是要立旗。只不過此人立旗不是拉一批兄弟去打打殺殺搶地盤,而是直接向整個海都招人。

別說。

現在這會兒,雖然是亂世。

但不得不說也是海都的黃金時代。

整個天下都亂,但唯獨海都比較特殊。全國有點能耐的漢子和有錢人都在往這地兒扎堆的鑽。

誰讓此地有很多西極的外國租界地。

海都更是臨海。

海邊上,西極人的遠洋大船隨時可以威脅過來。

在這新朝和諸多軍閥不好插手之地,反而商貿繁榮昌盛,為整個中土天下之最也。

據說此地到處都是錢。

所以很多人不顧一切也是要來海都。

只不過。

有錢人來了海都還是有錢人,有錢在手中,不管是做什麼都比較方便。

但窮人來了,仍然只是窮人而已。

好在,這窮人之中,也是有一些虎狼之輩,你可以說他們是窮鬼,但不能說他們沒本事。

像魚遠闊,楊王青,甚至現在青蓮會的王森林,都是窮人上位的。

魚遠闊是底層小販子。

楊王青是大混子,從難民中逮一批女子開私娼所起家。

王森林從前就是一個土頭土臉的難民而已。

但這些人仍然上位了。

甚至,這個新冒出頭的龍根,原本也是一普通人物。

是南鄉龍氏的家僕式人物,廖副官收的一個門下走狗而已。

如果說廖副官不過是龍氏的走狗。

龍根簡直就是走狗的走狗。

這樣一個人,也能撒單子招人了。

看來,他挺有錢的嘛?

或許這才是龍貴芝纏上來的原因。

嘶。

她好似發現了什麼。

龍貴芝莫非是知道了什麼,才對龍根進行遷怒的?這麼說在她旁邊的那男人也不簡單了,正經簡單的人,有到處拖一大棺材跑的嗎?

這件事,只能觀望,暫時不能插足。

此刻,在北方,乾都。

原本,乾都叫羅京。

大羅亡國。

這也就叫了乾京。

但此時大乾也已經亡國了。

就又改稱了乾都。

大乾亡國沒多久,不到半年吧,在乾京最繁華之地,有一地方給推平改建成了一家豪華的大飯店。

這就是老錦記大飯店。

也是天下錦字旗號飯店的總店。

這一天。

一輛輛車在頻繁的出現。

這一現象引得乾都很多人議論紛紛。

因為西極人的小汽車可是一個稀罕玩意兒,哪怕此地乃是乾都,過去中土的王城,小汽車也是十分稀少的。只有高官鉅富十分稀少的人才能有的。

現在,一下子來了這五六七八輛的小汽車,自然是讓旁邊的人議論紛紛。

“楊爺來了。”

“那是張家的大爺吧?”

“還有林家的老爺。”

“錦家外門也來了?這可奇了。”

“別說錦家了,還有孫家的六小姐,孫家可不得了,這也是來了。”

“還有羅家人,那可是當年大羅王族的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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