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言被鏟屎官兇了,心裡更難受了。

心中那種沒事想小小犯賤一下的慾望愈發強烈。

可惜他現在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就算想犯賤,也只能從言語上下功夫,偏偏他的口才又不好。

白祈言:“如果……”

喻疏寒:“別說話。”

白祈言要是能做到聽話,那他那幾萬年的貓也就白當了。

“如果我一直這樣,你還會愛我嗎?”

“不愛。”

“……”白祈言完全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眼淚當即便蓄滿了眼眶,隨即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嗚嗚嗚嗚嗚……為什麼呀?要不是那個變態說自已身上有炸藥,我根本不會帶著他從樓上跳下去……我都是為了你。我都不怕炸的,但我怕你死了就活不過來了嗚嗚嗚嗚嗚嗚……”

聞言,喻疏寒腳步一頓。

然後白祈言就聽到了熟悉的電子提示音。

【攻略物件愧疚值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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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言的記性並不是很好,而他的系統也太過於沒用,因此時常忘記系統的存在。

聽到系統提示之後,哭聲才總算是頓住。

喻疏寒停住了腳步,就站在他身後,沒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白祈言覺得有點尷尬,於是乾巴巴的開口說道:“那個……你能幫我把眼淚擦一下嗎?有點癢。”

這次跳樓,也算是帶給了白祈言不少新奇的體驗。

就比如說,他第一次知道,眼淚在臉上劃過,不擦的話,會有種癢癢的感覺。

“喻疏寒,你……生氣了?”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了鏟屎官嘆氣的聲音。

喻疏寒走到他跟前,半蹲下身,將他滿臉的淚水輕輕撫去。

“沒生你的氣。”

白祈言不解,“那你生誰的氣?”

喻疏寒抿了抿唇,“生我自已的氣。”

白祈言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原本的emo情緒一掃而空。

“你為什麼要生自已的氣?”

喻疏寒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他身上用來固定身體的束帶解開了,直接起身將他從簡易輪椅上抱了起來。

此時此刻,白祈言被喻疏寒打橫抱在懷裡,兩人正好對視。

白祈言也是第一次注意到喻疏寒的眸色很深沉,一看就知道是個心事很多的人。

他將剛剛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你為什麼要生自已的氣啊?”

這次喻疏寒沒吭聲,就這麼抱著他往前走。

他心裡想著白祈言剛才的話,又莫名的想起自已父母的死。

那時候他所在的人類基地還在初期建設過程中,最大的威脅並非是隨處可見的變異動物,而是人類自已造成的汙染。

在一次化學物質洩露的事件當中,母親將自已身上的防護服給了他。

當年的喻疏寒實在是太過於年幼,絲毫不懂得那身衣服到底代表著什麼。

這麼多年來,喻疏寒時常會想起那件事。

而當白祈言說到為他所做出的犧牲後,那種無力的感覺便再次湧上了心頭。

白祈言能感受到喻疏寒的情緒不對,但身體又動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

一直到上了電梯後,喻疏寒才說道:“以後別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白祈言:“那你死了怎麼辦?你死了就永遠不在了。”

喻疏寒低垂著眼眸,微微扯動唇角。

“死就死了,別人都能死,為什麼我不能?”

“啊?”

白祈言被他這句話給驚呆了,小心翼翼的端詳著他臉上的表情。

“你……你別這樣啊,我錯了,我剛剛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故意那麼說的……我閉嘴不說了,你別難過了,我很快就會好的……真的……”

他也知道自已說的很多話都有道德綁架的成分。

但在白祈言那樸素的戀愛觀裡,他就是覺得人既然會說話,就不能當啞巴。

他喜歡鏟屎官,當然要說出來,不能給鏟屎官任何誤會他不喜歡他的機會。

貓貓法則——喜歡一個人,就要一直粘著他、纏著他。

下一秒。

喻疏寒突然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白祈言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在這時候,面色慘白的少年如同遊魂一樣,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興致不錯。”

喻疏寒很自然的抬起了頭,白祈言也將目光移到了海星身上。

海星壓根沒看白祈言,直接對喻疏寒說道:“找你有事。”

喻疏寒不用想也知道找他的人是海泊舟,下意識低頭看了懷裡的白祈言一眼。

海星當即說道:“可以帶上他。”

以白祈言現在這種情況,喻疏寒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待著,索性直接抱著他去見了海泊舟。

頂樓的套房客廳裡,海泊舟坐在沙發上,用放大鏡觀察著手中的半透明物體。

因為離體的時間太長,這塊骨頭已經開始變軟。

拿在手裡,手感類似膠狀物質。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了一下頭,注意到喻疏寒是抱著白祈言過來的,神情莫名的笑了一聲。

“人類的感情還真是沉重,總是做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

他理解人類的感情,但依舊覺得喻疏寒事無鉅細照顧白祈言的行為很沒有必要。

喻疏寒自然不會回答他這句話。

“什麼事?”

海泊舟把手上的骨頭放在桌上,又往他面前一推。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這塊骨頭是破碎的,無論是顏色還是質感,都令人很難往骨頭上面想。

喻疏寒自然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

“異種的骨頭。”

海泊舟解釋道:“那天那個闖入者從樓上摔下去的時候,留下了這塊骨頭,他不是人類,而是異種。”

“什麼?”喻疏寒蹙眉,難以置信。

海泊舟語氣很平淡的說道:“我也感覺很費解,所以特意來詢問你,人類基地官方也有非人類的工作人員嗎?”

喻疏寒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可能。”

人類對於異種其實沒有太大敵意,人類看待異種,就如同看待動物一樣。

但異種對人類的敵意極大,所以人類基地內部的審查非常嚴格,異種幾乎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

更何況還是進研究所這種至關重要的官方機構。

“哈。”

海泊舟又笑了。

“那就有意思了,不知道是你被隱瞞了,還是整個人類基地都被欺騙了……”

白祈言靠在喻疏寒懷裡,斜著眼睛去看桌上的骨頭。

“那天我跟他一起掉下去,咱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塊骨頭是我的?”

海泊舟微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這麼蠢?”

白祈言:“……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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