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距離顧疏寒公司比較近的緣故,只過了十幾分鍾,顧疏寒就匆匆趕來了。

白祈言依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即使外面吵的他腦袋都要爆炸了,他也不肯挪動一下。

“哼!”

看到顧疏寒進了臥室,白祈言重重的冷哼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而顧疏寒則是緩緩的撥出了一口氣,看到白祈言之後,才總算是放下了心。

他坐在床上,伸手拍了拍白祈言。

“外面是一個音響,嬰兒的哭聲是從音響裡發出來的,幸好你沒開門。”

白祈言聽了這話之後,才總算是放棄跟顧疏寒賭氣。

他翻了個身,又坐起來,盤著腿坐在床上。

“你是說,有人要害我?”

“對。”顧疏寒點頭,“剛剛讓物業查了監控,但監控被人蓄意破壞了,所以看不到外面那個音響到底是誰放的,如果你當時出去了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這其實算是一個很老套的陷阱。

一般會被用於獨居女性身上,目的就是騙對方開門,然後伺機加害。

而現在,這樣的套路被用在了白祈言身上。

白祈言愣住,似乎也覺得不敢置信,甚至於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想了想,最終說道:“我太困了,懶得下床。”

顧疏寒笑了一聲,伸手抱住他。

“還好你懶。”

白祈言沒再說話,而是默默思索著事發時的細節。

沒過多久,警察也來了。

警察對白祈言進行了例行詢問之後,整件事情就被顧疏寒的助理接過去了。

犯罪嫌疑人雖然提前破壞了沿途所有的監控,但卻沒想到顧疏寒的門鎖上有一個針孔攝像頭。

他犯罪的全部經過,被清清楚楚的拍了下來。

即使他戴著帽子和口罩,但以現在的刑偵手段,不出半天,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就被鎖定了。

身份知道了,抓捕自然也就沒什麼難度。

當天晚上,犯罪嫌疑人被抓捕歸案。

與紀委調查員被燒死在招待所的驚天大案相比,這點小事自然很難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審訊結果出來的也很快。

對方是一家外包催收公司的催收員,前兩天因為上班時酗酒而被公司開除,隨後就做出了這種事。

警察局裡。

犯罪嫌疑人梗著脖子,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誰說我要綁架他了?我就是嚇唬嚇唬他!放個音響而已,不犯法吧?”

此時正在審訊他的警察,什麼樣的潑皮無賴沒見過?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說法。

“你為什麼要破壞監控?”

犯罪嫌疑人無賴般的笑了笑。

“拜託,警察叔叔,他是大明星啊!大明星的能量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比的,萬一我的臉被監控拍下來,他網暴我怎麼辦?”

警察冷著臉說道:“據我們所知,你與受害者沒有任何往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討厭他這樣的小白臉啊!他們這種小白臉,敗壞社會風氣,早就應該被封殺了……”

——

深夜。

顧疏寒郊區的別墅裡。

助理在電話中一一向顧疏寒彙報案件的進展。

毫無疑問,對方原本的意圖,就是要將白祈言騙出去,要麼行兇、要麼綁架。

只是對方的犯罪行為並沒有成功,因此便給了對方抵死不認的機會。

助理說道:“顧總,對方完全就是一個地痞流氓,以前就已經被警方處理過多次了,根本不怵這一次,而且話術應該也是提前想好了的。”

顧疏寒站在陽臺上,低頭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抿唇沉默著。

“顧總,只憑這一件事,大機率不能為對方定罪,最終的處罰很有可能只是拘留幾天。”

這種明顯居心叵測的人,顧疏寒當然不會輕輕放過。

他冷笑一聲。

“去查查他以前還犯過什麼事。”

這種滾刀肉,背地裡肯定做過更多違法的事。

只要有人專門去查,並不難查出來。

到時候量刑從重,不信他還不說實話。

“是。”

結束通話電話,顧疏寒這才轉身回去。

此時白祈言已經在洗澡了。

別墅裡的浴室比市區那邊要大得多。

白祈言懶洋洋的趴在浴缸邊上,拿著手機正在玩消消樂。

遊戲音效非常響亮,以至於顧疏寒都已經進門了,他才發現。

他抬眸瞥了顧疏寒一眼。

“我在洗澡,你進來幹什麼?”

顧疏寒笑了笑,把剛剛的事直接扔到一邊,順帶著將上衣脫了。

“我跟你一起洗?”

白祈言:“???”

還不等白祈言回過神來,顧疏寒的衣服就已經被他扔到一邊了。

隨即水位上升。

“你幹嘛?”白祈言不滿的回頭瞪他,“我手機要進水了!”

顧疏寒則是從後面摟住他。

“讓我看看什麼遊戲這麼好玩……”

雙人浴缸,即使是兩個人一起洗澡,也是綽綽有餘。

但顧疏寒離白祈言非常近,幾乎是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讓白祈言連遊戲都玩不好。

“你離我遠點,這一關我玩好久了……”

“我看看。”

顧疏寒想要跟他一起玩。

但就在這時候,白祈言手機離突然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是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

白祈言沒有多想,順手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你……”是誰呀?

話還沒說完,電話對面就傳來了一陣無比急促的聲音。

“火是穆野風放的!是他……”

顧疏寒聽懂啊這句話,眼疾手快的點了錄音。

“是穆野風放的火,穆氏集團涉黑,調查組查到他頭上……所以他放火燒死了調查組,招待所房間窗戶下面的鋼筋也是他安排的,他馬上就要……啊!”

一聲尖叫之後,手機聽筒裡傳來無比嘈雜的碰撞聲和爭吵聲。

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祈言和顧疏寒對視了一眼。

顧疏寒問道:“誰打來的電話?”

聞言,白祈言認真的想了想,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但聽這聲音,很像是唐瑜。”

白祈言之所以能聽出這是唐瑜的聲音,並不是因為他的記性有多好,而是因為唐瑜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唐瑜嗓音發啞,聲音裡時常帶著一種很難描述的虛弱感,說話的時候很像是一個重病之人。

顧疏寒揚眉,“是穆野風的那個小情人?”

“不是。”

白祈言板著臉,很嚴肅的說道:“他不喜歡穆野風,也不是穆野風的情人,他只是太懦弱了,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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