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言空閒時候坐在片場,不管往哪個方向看,都能看到正在盯著他的保鏢。

因此在一整天的拍攝當中,白祈言臉色始終是陰沉的。

任何一個人看到他的臉色,都知道他很不高興。

眼看著天都要黑了,劇組陸陸續續開始收工。

白祈言正低頭看手機,同劇組的男主飾演者賀嘉彥便湊了過來。

賀嘉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保鏢,努了努嘴。

“哎,你怎麼了?這些人都是幹嘛的啊?”

這兩天白祈言來劇組的陣仗非常大,只要一到片場,必然是前呼後擁一大群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國際巨星呢。

白祈言隨意的瞥他一眼,語氣十分平淡。

“保鏢。”

“保鏢?”賀嘉彥:“你……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保鏢?”

其實他想說的是——

你有這麼火嗎?用得著帶這麼多保鏢?

只是在權衡過後,賀嘉彥並沒有將實話問出口。

白祈言眨眨眼睛,想了想。

“不是我想帶這麼多保鏢,是他擔心我的安全問題。”

賀嘉彥:“?”

他?

“咳咳……”賀嘉彥咳嗽了兩聲,“你是說……這些保鏢是顧總派來的?”

白祈言認真的點頭,“對。”

這一瞬間,賀嘉彥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強制愛劇情。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白祈言不像是那種會為了攀附權貴不擇手段的人。

相反,那位顧總哄騙白祈言的可能性更大。

像顧疏寒這樣的富家子弟都是十分薄情的,等對方新鮮感過了之後,白祈言被拋棄的可能性非常大。

賀嘉彥看著白祈言臉上無辜的表情,語氣委婉的說道:

“這人啊,還是要做自己,往前看。”

白祈言:“???”

聽到他的話之後,白祈言下意識的抬頭往前方看了一眼。

“做自己?往前看?”他不太理解賀嘉彥對他說的這句話。

賀嘉彥雖然覺得他挺傻挺可憐的,但說太多,容易得罪顧疏寒這位資本大佬,只能讓白祈言自己意會。

“咳咳……就是……”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

便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進了片場。

白祈言看到那輛車之後,當即眼睛一亮,直接站了起來。

“有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賀嘉彥連忙閉上嘴。

“好,明天見……”

白祈言一邊往外走一邊朝他擺手,“明天見。”

賀嘉彥:“……”

車上。

白祈言一上車,就看到了同在後排的顧疏寒。

他好奇的問道:“你今天在怎麼下班這麼早?”

顧疏寒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窗外,“你看看外面。”

白祈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外面看去。

路上的警車和武警官兵隨處可見,不少人都停在路邊看熱鬧。

白祈言問道:“這是怎麼了?穆野風被抓了?”

“沒有,穆野風跑了。”

顧疏寒輕輕嗤笑一聲,隨後望著車窗外,淡淡的說道:“不過穆氏高層幾乎全部被捕,穆家老爺子一口氣上不來,進醫院了。”

其實這個事兒很好理解。

穆氏集團雖然明面上是一個商業性質的集團公司,但實際上穆氏集團的構成主體就是黑.幫.組織。

由於火燒調查組的行為,穆野風使自己成功走到了人生的龘字路口。

有道是,胳膊擰不過擎天柱。

面對著事發後的圍追堵截,他果斷潤了。

剩下的人,自然是要被翻舊賬的。

白祈言瞪大了眼睛。

“穆野風跑的時候,沒告訴其他人嗎?連他家人都沒告訴?”

“對。”顧疏寒點頭,“他是帶著唐瑜跑的,其他人對此事一無所知。”

換句話說,穆野風自己惹了禍之後,把其他人給賣了。

穆氏的其他人、甚至於包括穆老爺子在內,全部做了穆野風的墊腳石。

白祈言思索半晌,最終給了穆野風一個評價——

“人間之屑。”

顧疏寒扭頭看著他,語氣隨意的說道:“你小心點,小心穆野風狗急跳牆。”

聞言,白祈言一愣,不禁問道:“他不是已經跑出國去了嗎?”

顧疏寒的表情認真起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

與此同時。

東南亞某地的熱帶雨林中,一間簡陋的木屋藏在林間。

穆野風靠坐在椅子上,將紗布纏在自己的左臂上,潔白的紗布上隱隱有血跡透出來。

等將紗布綁緊之後,他轉頭看向木屋角落裡的唐瑜。

“過來。”

唐瑜面露驚恐,瞪著一雙泛紅的眼睛看著他,“穆野風,你真的瘋了!我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不想也得想。”穆野風扯了扯唇角,“我不計較你之前背叛我的事,但你就算是要死,也必須跟我死在一起!”

“我不!”

或許是因為身處異國他鄉,又或許是徹底看不到一絲希望。

唐瑜面對穆野風的態度,也意外的強硬起來。

“我不會跟你死在一起的,犯罪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是被挾持到這裡來的,就算是死,我也是清白的。”

穆野風扯了扯唇角,但眸光依舊冷厲至極。

“嗯,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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