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寒感覺自己身旁的白祈言似乎有點動靜,便轉頭看過去。

“你抖什麼?”

“我……我才沒抖!”

白祈言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卻很誠實,依舊止不住的發抖。

他之所以害怕,並不是因為時謙這個人真的有多厲害,而是這人實在是太變態了。

這種變態程度,換誰來都要害怕。

聞言,喻疏寒看了看白祈言臉上的表情,又看了一眼面前站著的時謙,沒說什麼。

“不是說要採集生物資訊嗎?儘快吧。”

兩人跟著時謙往裡走。

期間白祈言一直緊緊抓著喻疏寒的手,死活不肯鬆開一點。

異種資訊的採集方式與人類體檢差不多,主要是為了檢查異種身上有沒有傳染性的細菌病毒,或是放射性物質。

畢竟異種的生命力很強。

對異種毫無影響的病毒,對人類來說可能就是致命的。

兩人跟著時謙一路上了電梯,下電梯後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才瞧見兩扇金屬門。

“喻少將先在原地等一會兒,生物採集過程只需要異種獨自去就行了。”

“我不!”

還不等喻疏寒說話,白祈言便緊緊的攥著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不要一個人進去,我……我想讓你陪著我一起,我害怕……”

喻疏寒微微蹙眉,隨後看向時謙問道:“不能破例麼?”

“抱歉。”

時謙搖了搖頭,抬手指著門上的標識道:“外人不得進入。”

喻疏寒只能用為難的眼神看著白祈言。

事實上,喻疏寒並不知道白祈言為什麼這麼害怕。

在他看來,白祈言並不屬於研究所,而且他就在外面。

即使讓白祈言獨自進去,也不會有危險。

他並不理解白祈言為什麼這樣害怕。

“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白祈言低下頭,鬆開了他的手,“那……那好吧……但要是我叫你的話,你一定要進來救我。”

“好。”喻疏寒點頭。

白祈言又用那種可憐巴巴、彷彿受了天大委屈,卻獨自隱忍的眼神看著他。

眼睛溼潤,眼神天真又無辜。

令人萬分無奈。

【攻略物件愧疚值加1%】

時謙面上始終沒什麼表情,一直等到這場彷彿生離死別般的分離結束,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走了……”

白祈言跟著時謙進了那兩扇門,直到門關閉之前,他的眼神還一直落在喻疏寒身上。

進了門,一直面無表情的時謙才緩緩的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我在研究所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特別的異種。”

白祈言壓根不想離他太近,恨不得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此時聽到他說話,瞬間防備的看著他。

“每個人都是特別的,每個異種也是!”

時謙意味深長道:“你太像人了。”

白祈言其實聽懂了他的話,卻故意裝作聽不懂。

“異種本來就像人,要不然為什麼叫類人型異種?”

時謙:“有點意思。”

白祈言不再說話。

好在,時謙對他的興趣也沒那麼大,而是又進了一道門。

兩人之間隔著一堵半牆,牆上面則是厚重的強化玻璃,中間則是一個特殊視窗。

像是醫院裡很普通的抽血視窗。

隔著玻璃,時謙的眼神落在白祈言身上。

“你先坐下,不用這麼怕我,我不會吃了你。”

話是這麼說,但白祈言看他的眼神依舊很警惕。

過了許久,才挪動著腳步坐在了視窗前。

時謙一邊準備採血用的器具,一邊對白祈言說道:“你可以一直拖延下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但你每耽誤一秒時間,就會晚一秒結束。”

“!”白祈言:“知道了!”

“手伸進來。”

白祈言想著他說的話也沒錯,便聽話的將自己的手臂伸進了視窗。

他的手臂清瘦白皙。

面板白得幾近透明,隱隱能看到淺青色的脈絡。

但他才剛將胳膊放到採血臺上,採血臺就立馬自動感應,直接將他銬在了採血臺上。

白祈言:“!!!”

“這是為了防止你亂動的。”

時謙主動解釋。

緊接著,他便用注射器在他臂彎處抽了半管鮮血注入到試管中。

“顏色很紅,看來是沒有經歷過太重的肢體損傷。”

異種本體是透明的,不單單是膚色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緩慢代謝。

如果有過很大的肢體損傷,血液的顏色也會被稀釋,由異種自身透明的組織液代替。

而血液也是人類外表顏色的決定性因素之一。

所以越是變成人時間長的異種,外表看起來就越蒼白。

有些看起來甚至很像西方神話中不能見天日的吸血鬼。

白祈言見他抽完血了,嘗試將自己的胳膊抽回來。

可任憑他怎麼悄悄用力,就是抽不回來。

時謙起身將試管放進儀器中後,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眼睛盯著電腦螢幕,時不時的用餘光瞥白祈言一眼。

“你是怎麼來的人類基地?”

“被抓了。”白祈言說完,又緊接著補充道:“被賞金獵人抓到拍賣場。”

時謙點點頭,表示瞭解。

人類基地中的異種,的確基本上都來源於賞金獵人外出抓捕。

異種普遍什麼都不懂,會有一些落單也是常事。

想了想,時謙再次問道:“你在陸地上生活多久了?”

異種的壽命暫時還不明確。

就目前研究來看,異種在陸地上似乎沒有繁殖能力。

現有的異種幾乎全都是從海里來的。

但一種以浮游生物為食、沒有任何攻擊性器官的深海生物到底是怎麼來到陸地上、又是怎麼成功吞噬掉一個人的,這也無從得知。

就連異種自己也不知道。

畢竟異種在變成人之前,是沒有大腦的,更別說是有思想和記憶了。

“我不知道。”白祈言繼續嘗試解救自己的胳膊。

意料之中的答案,時謙也不在意,而是繼續盯著電腦上慢慢重新整理出來的資料。

看著看著,他眼神瞬間一凝。

似乎是覺得難以置信。

時謙將金絲眼鏡摘了下來,湊近電腦螢幕又看了一遍。

白祈言也看出了他的表情變化,卻沒吭聲。

下一秒,時謙的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

“新品種?”

白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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