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與尋常異種截然不同的模樣,果然引起了男人的幾分興趣。

昏暗的包廂裡,喻疏寒的視線朝那個小異種看過去。

拍賣場負責人說的果然沒錯,這個異種的相貌真的很不錯。

最新奇的是,他表現出的情感竟然也很豐富。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異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遇見,恐怕會以為他是人類。

“過來。”

聞言,白祈言連忙走過去。

或許是覺得喻疏寒坐著他站著,居高臨下的視角不方便裝可憐,他很自然的蹲下,仰著臉看他。

鏟屎官的相貌變化不大,光影從窗外映照進來,勾勒出清晰的五官輪廓。

而在白祈言望著他的時候,喻疏寒也在看著面前的異種。

下一秒。

他將右手上的黑色手套拽了下來,伸手捏住了白祈言的下巴。

“會說話就好,願意跟我回去麼?”

“我……我……”

白祈言第一次在是否跟鏟屎官回去的問題上猶猶豫豫。

“你會打我嗎?”

在這個世界裡,異種好像是無所畏懼的。

但他不一樣,他什麼都怕。

他都要怕死了。

萬一鏟屎官也像那些人一樣,動不動就打他、動不動從他身上切一塊下來研究。

那他還真不如死的痛快一點。

就在喻疏寒沒說話的這短短几秒鐘時間裡,白祈言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然而喻疏寒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害怕?”

“對啊!”

白祈言想也不想的說道:“我怕疼,我太害怕了……你別打我。”

喻疏寒收回了手,站起來,淡淡的說道:“跟我回去吧。”

白祈言:“?”

這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都不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他要不要跟著鏟屎官走啊……

他在思索著這些的時候,喻疏寒已經走出好幾步遠了。

喻疏寒就好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回頭道:“這裡是拍賣場,我把你買下來了,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白祈言:“……”

“過來。”喻疏寒又命令道。

白祈言沒辦法,只能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他手上還戴著手銬,沒什麼自由。

剛想著讓鏟屎官幫他把手銬開啟,喻疏寒便將一枚鑰匙遞給了他。

“自己把手銬開啟。”

“好……”

白祈言連忙接過鑰匙,在走出包廂之前,就動作極快的開啟了手銬,將手銬隨意丟在地上。

“那……我脖子上的這個……”

喻疏寒打斷了他的話,“項圈暫時不能取下來,只要你聽話,這東西不會影響你的活動。”

“好……好吧。”白祈言遺憾的點點頭,整個人都有點蔫蔫的。

一樓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他跟著喻疏寒走特殊通道出了拍賣場。

外面是一輛黑色的吉普車,沒有司機。

顯然是喻疏寒自己開車的。

他就跟在喻疏寒身旁。

打算等鏟屎官先上車,隨後自己再上車。

誰知喻疏寒卻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會開車麼?”

白祈言:“?”

“會不會?”

“……”白祈言:“會。”

喻疏寒微微蹙眉,“既然會,剛才為什麼猶豫?”

白祈言扯謊的時候,一直是張口就來。

“我開得不好,怕你嫌棄。”

他之所以猶豫,其實是不想展示自己會太多技能。

有道是,能者多勞。

那無能者自然就少勞。

“沒事。”

喻疏寒說了一句後,用眼神給他示意,誰知自己眼神給出去之後,白祈言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沒動作,很是不懂眼色。

他只能再次開口。

“你開車。”

“……”白祈言:“好。”

直到坐到了駕駛室裡,白祈言才懷疑喻疏寒買他,會不會就是想要買個奴隸。

該不會以後所有家務都要他來做吧?

不會吧不會吧?

而坐在副駕駛上的喻疏寒在上了車之後,一直在觀察白祈言臉上的神情。

一看就知道心思很多。

不像個異種。

“你在人類社會生活了很多年?”喻疏寒突然問道。

他會問這個問題,也不奇怪。

現在人類對於異種的排查已經很嚴密了,在人類基地裡,每個人都需要定時體檢錄入資訊,時不時的也會有稽查處抽查。

新出現的異種根本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融入人類社會。

“也……沒有很多年。”

直到現在,白祈言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一直震驚於這個位面的設定,壓根沒看劇情,瞬間就慌了。

他這副明顯心虛的樣子,成功讓喻疏寒轉頭看了過去。

“沒有很多年是多少年?”

白祈言連忙說道:“我不記得了。”

喻疏寒蹙了蹙眉頭,這次倒是沒說什麼。

異種的詳細壽命,目前還不明確。

但異種大多對時間沒有明確認知。

白祈言現在還不太敢跟他搭話,想了許久才鼓起勇氣。

“我……我不知道要往哪裡開……”

他才剛到這個位面,也是剛到人類基地,怎麼可能會知道喻疏寒的家在哪裡?

喻疏寒看了一眼車外的路況。

“往前開。”

白祈言:“好……”

身為人類基地武裝部隊少將,喻疏寒住在靠近軍區的一處大院的獨棟二層小樓。

附近到處都是巡邏計程車兵。

過了好幾道關卡,才總算是到家。

在這樣的時代,連一些基礎設施都老舊到難以維持正常運轉,軍區大院的條件自然也說不上多好。

但總的來說,在物資供應方面,軍隊的優先順序很高。

尤其是高階軍官,生活條件方面比普通人要優越許多。

喻疏寒進門之後就沒理他,而是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男人提著箱子走進來。

“少將,您帶回來那個異種在哪兒呢?”

說著,他的目光便落到了白祈言身上。

白祈言就算站在那裡不說話,看神情也不太像是異種。

但他脖頸上帶著的項圈又證明了,他的確是異種。

“是他嗎?”男人問了一句。

“是他。”

喻疏寒道:“給他錄入一下身份資訊。”

在人類基地裡養異種,就像現代養貓養狗一樣,是需要辦證的。

異種沒有人權,只有物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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