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言早上喜歡睡懶覺,尤其是在天冷的時候。

他今天一覺醒來,發現身旁的人沒了。

他慢吞吞的起床,剛掀開被子,就感受到了天氣的寒冷,於是連忙將襖子穿上了。

披頭散髮的出了營帳,才發現軍營裡一片空蕩蕩、亂糟糟。

人呢?

這時候,一個小兵從他面前匆匆走過。

由於白祈言穿的實在是太過於樸素,那小兵壓根就沒認出他就是當朝皇帝。

“哎!”

白祈言叫住了他,大聲問道:“段疏寒呢?”

“?”小兵愣了一下,又抬頭看了一眼白祈言身後的營帳,當即被嚇得不輕,連忙跪地道:“回稟陛下,黑水城遇襲,鎮北王殿下率兵援救去了。”

白祈言想了想。

今早他的確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吵鬧聲。

只不過他嬌氣慣了,在軍營這種環境很不適應,晚上睡不好,以至於睡眠時間被大大拉長。

聽到動靜醒了以後,也只是睡了一個回籠覺。

“他……他……”白祈言思索半晌,才問出來一句,“他已經走了麼?”

小兵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但還是實話實說。

“殿下在一個時辰之前,便已經率兵離開了。”

白祈言愣住,“外面還在打仗麼?”

“回陛下,北戎佯裝進攻踏雪關,實則主攻黑水城,踏雪關城外的北戎軍,不過是佯攻罷了。”

聞言,白祈言大概清楚情況了。

“好,朕知道了,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是,陛下。”

白祈言有些失魂落魄,自己去井邊打了水,又拎著水桶去伙房燒水。

踏雪關的天氣,已經將堂堂皇帝都凍得沒有任何風度了。

生活在這種地方,再華貴的衣物,也比不上一件鼓鼓囊囊的大棉襖。

白祈言披頭散髮,且就穿著一件白色的棉布長襖,以至於根本沒人認出這就是當朝皇帝。

伙房裡。

白祈言把打上來的井水倒進大鍋裡,很是貼地氣的坐在爐灶邊,一根根的往裡面添柴。

這會兒伙房裡的火頭軍也忙碌起來,一時之間竟然沒人理會正在燒水的白祈言。

但他終歸是很顯眼。

軍中將士的衣物多半是深色,耐髒。

而他穿的雖然樸素,卻是一身白色,且乾乾淨淨,一看就知道不是經常幹活的人。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

“你,幹什麼的?我從前怎麼沒見過你!”

白祈言抬起頭來,眨眨眼睛。

“怎麼了?”

說話的那火頭軍頓時愣住了。

“你……軍營裡怎麼會有女眷?!”

白祈言:“???”

“誰帶你進來的?鎮北軍營裡軍紀嚴明,不許女人進來,違者軍法處置你不知道嗎?”

“?”白祈言:“誰告訴你我是女人的?”

火頭軍:“!!!”

白祈言沒理會他,繼續往爐灶裡添柴,慢悠悠的說道:“不是女人。”

其實白祈言也只是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幹,來填補鏟屎官不在身邊的那份空虛感。

平時段疏寒丟下他的時候,他還能抱怨幾句。

可西北的戰事關乎著無數百姓的性命,比他這點小心思重要得多,他不能抱怨。

火頭軍被他的相貌驚住了,震驚過後,便也在他身旁蹲了下來。

“好小子……長得這麼白白嫩嫩,像小姑娘似的,你你是誰手底下的?我從前怎麼沒見過你?”

此時大鐵鍋裡的水已經燒開了。

白祈言便掀開蓋子,把水舀回到木桶裡。

“我是皇帝。”

他拎著水桶往回走。

火頭軍:“……”

一直到白祈言拎著那桶白霧瀰漫的熱水離開了,火頭軍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皇帝?!”

另一邊。

白祈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很快就已經洗漱完畢,一身清爽。

他在去井邊打水之前,便已經去了一趟軍器營。

前面已經開戰,再加上要趕製一窩蜂,一個個忙得腳打後腦勺。

為了不給他們添亂,他也就沒進門。

吃了兵卒給他送來的飯,白祈言徹底沒事幹了。

在這個位面與前兩個位面完全不同。

前兩個位面背景都是現代,鏟屎官即便忙碌,他也知道那是在賺錢養他。

至於現在……

段疏寒是在前線與敵人拼殺。

他就算是想曬著太陽睡懶覺都睡不著。

白祈言自己一個人在營帳裡待了沒多久,就徹底坐不住了,直接跑到了踏雪關城牆上。

底下的小兵未必能認出他來,但鎮北軍中的眾多將領是認識他的。

正在城牆上率兵禦敵的燕淮一眼就認出了他。

“末將參見陛下。”

白祈言擺擺手,示意他起來。

燕淮這才起身。

自從有了那種猜測之後,他越看白祈言越覺得不對勁,卻又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只能儘量低著頭,避免與白祈言的視線交匯。

不過白祈言神經一向大條,壓根就沒發現他的神態變化。

“外面有多少北戎軍?”

“回陛下,五萬。”

“還是五萬?”白祈言蹙眉。

燕淮說道:“探子來報,十萬北戎軍連夜奔襲,攻打黑水城。”

邊境諸城都是依天險而守,居高臨下,本就易守難攻。

無論是從城牆、還是地形上看,黑水城都是最好攻打的城池。

北戎軍佯攻踏雪關,不過是想要拖住鎮北軍主力罷了,只是現在,主力已經被段疏寒帶走了。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性便是他們知道踏雪關城牆上的這幾門大炮難以移動。

至少在這種天氣裡,軍隊很難帶著重逾千斤的大炮快速行軍。

白祈言問道:“他們不會是圍城打援吧?”

燕淮一驚,明顯沒想到小皇帝竟然還知道圍城打援。

他連忙低頭道:“北戎軍既然攻打黑水城,就必然會知道踏雪關會有援軍,從而設好埋伏,殿下已經料到了,也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好。”白祈言點點頭。

他站在城牆上,自上而下瞧著底下黑壓壓一片的北戎軍。

對方的雲梯已經搭上來了。

攻城的器械,自然不會是如現代的電視劇裡一般,就是一把梯子,好像從上面輕輕一推就能倒下去。

真正的雲梯是一輛車,可以靈活推動,且極為堅固。

北戎士兵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往上爬,又被石塊一一砸落。

白祈言看得皺眉,轉頭對燕淮說道:“把金汁煮開了,澆下去。”

燕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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