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白大壯跳到了床榻上,用腦袋在段疏寒身上蹭。

段疏寒一下子笑了,把小白貓拎進懷裡,一下一下的摸著它的腦袋。

“陛下養的這隻貓,倒是更親近臣一些。”

白祈言:“!!!”

白祈言又是嫉妒又是不忿,果斷把白大壯搶了回來。

“你少自作多情了!它用腦袋蹭你,是因為他自己舔不到自己的腦袋!”

白大壯躺在白祈言懷裡,睜著一雙溼漉漉圓溜溜的眼睛,“喵?”

白祈言氣哼哼的說道:“而且它在你面前肚皮朝上躺著,根本就不是撒嬌,而是防禦!防禦懂不懂?因為你體型比它大,它躺下是為了防止你咬他脊椎骨,嘴巴和胳膊朝上方便咬你脖子!”

“???”段疏寒:“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段疏寒:“??”

不得不說,白祈言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段疏寒一時之間,壓根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白大壯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白祈言的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坐在床榻上對著白祈言喵喵喵的口吐芬芳。

白祈言一把捏住了它後頸皮。

小貓頓時趴在原地不動了。

一下子被白祈言捏住了靈魂。

段疏寒想了想,眯著眼睛問道:“陛下對這狸奴,研究的倒是很透徹。”

“那是當然。”

白祈言驕傲的抬起下巴。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貓!”

貓在人或者其他動物面前躺下,壓根就不是什麼撒嬌,而是一種防禦手段。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在練習這種防禦手段。

就好比小貓之間打鬧,互相練習捕獵。

段疏寒笑了笑,“玩物喪志。”

“什麼叫玩物喪志?”

白祈言很明顯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這叫十項全能!無所不能!”

段疏寒:“……”

段疏寒想起兩人方才的話題,便開口問道:“陛下研究的大殺器,什麼時候讓臣瞧瞧?”

這段時間,白祈言忙忙碌碌神神秘秘。

一直遮遮掩掩,以至於段疏寒知道他忙,卻壓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但從他得到的訊息來看,城外鬧出那麼大動靜,不少百姓都以為是地龍翻身了,可見白祈言並非是信口開河。

“emmmm……”

白祈言想了想,眼珠子也跟著轉了轉。

“現在還不太完善,但你要想看的話,咱們明天就可以出宮去瞧瞧。”

他突然同意,倒是讓段疏寒覺得有些驚訝。

“那臣拭目以待。”

……

京城裡的雪並沒有下的很大。

第二天,路上的雪就化了,只在路邊以及房頂上能看到一些薄薄的積雪。

因此馬車出城時,並未有什麼阻礙。

只是天氣冷得很。

白祈言和段疏寒乘坐的馬車製造的已經夠精良的了,卻依舊有一種四處漏風的感覺。

馬車上,白祈言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被凍得瑟瑟發抖。

“好冷啊~~”

白祈言吸了吸鼻子,“夏天熱,冬天冷,當皇帝都這麼難受,朕都不敢想象尋常百姓人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難為陛下如今都能想得起百姓。”

“好難受……”

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都已經習慣了。

就連段疏寒都不明白,白祈言為什麼會這樣嬌氣。

也就只有白祈言自己知道。

別人是在同一個時代橫向對比,他卻是跟現代的生活對比。

即便身為皇帝富有天下,但受時代生產力的影響,有些現代最普通的人都能享受到的東西,他都享受不到。

馬車行進的速度也很慢,在路上走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才總算是到了城外兵營旁的山谷。

那些工匠就在山谷裡秘密製造大炮、鳥銃等。

鳥銃是單個士兵使用的武器,目前除了沒有大批製造的條件之外,更重要的便是來不及訓練士兵。

畢竟軍中計程車兵想要學會使用鳥銃,也需要時間。

所以重點還是放在了殺傷規模比較大的大炮上。

下了馬車,白祈言猶豫片刻,對段疏寒說道:“馬車進不去,咱們得走一小段山路,你能走嗎?要是走不了的話,朕找幾個人弄個轎子抬你進去。”

聞言,段疏寒問道:“陛下昨日來的時候坐轎了麼?”

“沒有啊。”白祈言搖搖頭,“我不喜歡坐轎,晃得我想吐。”

段疏寒垂下眼眸,淡淡的說道:“那臣也不用轎子。”

“啊?那你……”

“走吧。”

由於段疏寒這些時日一直在彰德宮養病,京中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猜測他先前受了重傷。

如果白祈言自己來的時候,是乘坐轎輦進去的,那這次自然也應當是坐轎。

只是他上次是步行進山的,若這次坐了轎,難免又讓人猜測是他身體有問題。

好在京城附近沒有什麼高山,說是山谷,其實地勢也沒那麼陡峭。

都是些很矮的丘陵。

兩人沒走多久,就看到了製造兵器的地方。

營中的工匠們一早聽到訊息,全都出來迎接了。

反倒是白祈言和段疏寒出來的突然,工部的官員沒有收到訊息,因此並未跟隨。

“小的參見陛下,參見攝政王殿下,陛下萬歲,攝政王殿下千歲……”

“免禮。”

白祈言擺了擺手,興沖沖的對為首的工匠說道:“把造好的大炮推出來,打一炮給攝政王瞧瞧!”

“是……”

工匠們不明白陛下幾次三番的過來到底為何,但還是恭敬的將那門大炮推了出來。

隨後裝填彈藥。

在點火之前,白祈言拉著段疏寒後退了兩步,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很快就看到段疏寒沒有捂耳朵,連忙說道:“聲音很大,快把耳朵捂住啊。”

“不用。”段疏寒搖搖頭。

他身為當朝攝政王,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做出如此不成體統的動作。

白祈言見他這麼犟,只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伴隨著引線燃盡。

“轟”得一聲巨響。

震徹山谷,仿若天崩地裂。

數百步之外的山岩被轟然炸碎,沙石飛揚。

這次的實驗效果比昨天白祈言來時還要好一些,比不上現代的煤氣罐,但也能給古人一點點太奶召喚器的震撼了。

段疏寒沒想到白祈言這些時日研究的東西,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親眼看見之後,帶給他的震撼是聽說遠遠不能比的。

他瞳孔緊縮,目光直直的看著那被炸碎的山岩,指尖都在微微顫動。

“這是……”

他只說出了兩個字來,便再也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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