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疏寒雖然沒有篡位,但畢竟是領軍進京逼宮,手握朝政大權,無論是在民間還是文人之中,名聲都算不得好聽。

御史臺那些御史大夫們上奏彈劾的摺子,猶如雪花片一般的飛進了宮裡。

一箱又一箱的奏摺,大大增加了白祈言的工作量。

白祈言坐在桌邊,拿起一份摺子匆匆掃了一眼,便直接扔在了一旁,甚至都未批覆。

“你說你,先前抄家得了那麼多錢,還收什麼賄賂啊?你缺錢啊?”

“不缺!”

段疏寒臉色極為難看。

“陛下也相信他們的話?”

白祈言看了看摺子,又看了看段疏寒,非常小心翼翼。

“就……他們說的話好像也不是空穴來風,真的有人給你送錢了。”

段疏寒:“?”

白祈言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下巴。

“不過說起來,你這段時間都在宮裡養病,錢是誰收的啊?”

其實白祈言剛剛說的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他並不覺得段疏寒這樣的人,真的會收受賄賂。

只能說如今京城中,依舊還有不長眼的人在找死。

段疏寒面色陰沉,聲音卻淡淡的。

“本王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話音剛落,暗衛十九便進門來報。

“殿下,查清楚了,收受賄賂的,是您在京中的族親。”

還是那句話,皇帝都有三門窮親戚,鎮北王府段家高門大戶,自然不可能一直一脈單傳。

段家有不少遠房族親。

段疏寒剛進京掌權的時候,這些人便已經迫不及待的遞帖子到王府裡,想要拜見他。

只是段疏寒忙得很,自然沒見。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拿著雞毛當令箭。

憑著祖宗十八輩上與鎮北王府的親緣,便在京中公然受賄。

十九等著段疏寒的答覆。

白祈言也在一旁偷偷瞥他。

最終,段疏寒冷聲道:“殺!”

“是,殿下。”

段疏寒還是覺得不解氣,想了想又補充道:“行賄的人家,滿門流放西北!都給本王去軍中養馬!”

“是……殿下。”

白祈言又快速的翻看著奏摺。

他以前對這些大臣上的奏摺都不怎麼感興趣。

這些文臣總是洋洋灑灑寫上一大堆,想表達的重點也就那麼一兩個,有的甚至還沒有正事。

即使是問安折,也要白祈言一一批覆。

現在白祈言倒是來了興趣。

“哎,段疏寒你快看,你還別說,這些御史大夫還挺會罵。”

他笑著賤嗖嗖的湊上去。

“你看這一句——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搜求……你得貪成什麼樣啊?”

這句話的意思很淺顯。

從燕子口中奪泥,從針頭上削鐵,在金佛臉上刮金。

不知道的,還以為段疏寒真是什麼絕世大貪官。

段疏寒深吸一口氣,冷笑了聲。

“狗叫罷了,本王先前逼宮之時,他們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正是因為段疏寒先前逼宮之時,那些自詡清流的御史大夫們未敢吭一聲,他們才要在這種時候挽回一下顏面。

畢竟根據段疏寒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這位攝政王殿下並不是什麼濫殺無辜之輩,也就讓一些人的膽子大了起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段疏寒也不會跟這些人計較。

口水仗而已,他若當真計較了,那才是輸了。

上一波人的腦袋還沒砍完,又來了一波送死之人。

劊子手們加班加點的砍頭,據說手中的大刀都被砍的捲了刃。

剛開始的時候,京城菜市口刑場上有砍頭的,百姓還會圍過去湊熱鬧。

如今百姓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了。

那些行賄之人,能將金山銀海一般的錢財送給鎮北王府的遠房族親,自然家資豐厚。

甚至可以說,這些人的家資過於豐厚了。

朝中官員世家門閥富的流油,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若非京城內外的兵馬都已經被段疏寒控制在手中,只怕這些人也沒那麼好對付。

等該殺的人都殺的差不多了,北戎的使臣也到了。

禮部官員先是帶著使臣去驛館休整。

等到了夜裡,宮中便會設宴,為北戎使臣接風洗塵。

在這種時候,後宮沒有皇后妃嬪的壞處便顯現出來了。

沒人主持操辦洗塵宴!

內務府的太監總管每隔一段時間,便要來白祈言面前問這問那。

最後白祈言實在不厭其煩,直接拍了桌子,讓他們看著辦。

宮中設宴。

朝中從三品以上官員及家眷入宮赴宴。

原本清冷的皇宮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

京中因殺戮而產生的陰霾,也消散了一些。

此時此刻,白祈言正抱著白大壯窩在寢殿裡,段疏寒也一同在寢殿裡養傷。

只是此時的氣氛十分詭異。

段疏寒臉色難看,白祈言倒是眼睛亮晶晶的瞧著他。

“你跟我說說唄……”

白祈言頗感興趣的問道:“我聽說有人給你送美人了,有這回事兒嗎?美人長得好不好看啊?”

“閉嘴!”段疏寒明顯有些惱羞成怒。

他是真沒想到。

竟真的有人不怕死到如此地步。

他先前的確說了讓行賄之人抄家流放,去西北養馬。

但罪名有輕重,實際操作起來,也不可能直接一杆子把所有人都打死。

因此有一家被罷官的人家,為了能收買他,竟是向他獻上了一對容貌不凡的雙生子,而且那對雙生子才十二歲。

他們似乎篤定了段疏寒不愛錢財,必然就會愛美人。

這下算是徹底惹惱了段疏寒,原本的罷官也變成了流放。

白祈言眨眨眼睛。

“我想看他們送給你的美人,到底有多漂亮。”

段疏寒當然知道白祈言是在故意氣他,於是眯了眯眼睛。

“陛下以為,本王身上有傷,便奈何不了你了?”

“?”白祈言連忙抱著貓起來,坐到了離他遠一些的榻上,“你看你,脾氣怎麼這麼暴躁?一言不合就生氣……”

段疏寒走過去,站在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目光掃過他的臉後,眼神落在他懷中的白貓身上。

“出去。”

白祈言還以為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剛要站起來。

白大壯卻率先一步從他懷裡跳走,一溜煙竄沒影兒了。

白祈言:“?”

段疏寒的手撫上他的脖頸,隨即便將他的外袍扯開了。

“你幹什麼?”白祈言震驚,“你身上還有傷,你不要命了?!”

段疏寒輕笑。

“所以,陛下要聽話,主動一點……”

“??幹什麼?晚上還有洗塵宴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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